在家里休息的王一博接到了科长的电话：“咱先捋一下，1994年那个是怎么回事？”

　　“我之前说得还不够清楚？就是前几天，突然就碰到了啊！他1994年的时候就住在这个房子里，现在算什么？那什么时空折叠？我们现在四舍五入是等于同居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我也是头一回碰上。”

　　“不是吧科长，你好歹是科长，怎么能这么的……”他把“没见识”三个字给吞了回去。

　　“那天没异样吗？”

　　“没有，雨照下，饭照吃，回到家就科幻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灵异片。”

　　“算了，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他既然是个警察，没准可以帮你一些忙。”

　　“我也是这么想。”

　　“你先调查清楚两根黑羽毛的事情，雕塑我会让人继续跟进查一下。”

　　“我好奇咱们的工具在1994年能用么？”

　　“我也好奇，你试一下。”

　　“……”

　　结束这个无意义的通话，王一博直接闷头睡了一觉，直到被肖战叫醒来。

　　外面暮色四合，已经是晚饭时间。

　　“出去吃点，我请你。”

　　“谢谢。”他倒是很不客气。

　　1994年的庆镇显得残破很多，可烟火气十足，人情味也更浓。肖战领着他去了所里聚餐比较多的馆子，叫了两个招牌的小炒。

　　一路上和他打招呼的人很多，热情洋溢。菜馆的老板也是如此，一见到肖战就送了两瓶汽水过来。

　　1994年是他才出生的时间，现在24岁的自己却坐在这里，身边的人和事都是真切存在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奇妙无比。

　　菜馆里人很多，来来去去好几桌，喝着酒吃着小火锅，热闹非凡。

　　“菜好吃吧？都是老板的拿手菜。”

　　王一博吃了满嘴，都不用回答，就已经证明了老板的好手艺。

　　吃饱喝足以后，肖战这才又带着他离开。

　　“老板娘住回了娘家，那里现在没什么东西，我们晚点过去，人也不多，不然容易引起怀疑。街坊邻居对于你这种眼生的啊，总是会要多打听一下的。”

　　出门的时候王一博还特意戴了顶棒球帽，就怕被人看清脸记得了，那就有些麻烦。

　　走了不过十分钟，就已经到了李乔的杂货店外。

　　周围饭香扑鼻，四处亮着灯，这会儿确实没人。

　　王一博在跟前溜达了一圈，“确实还有残存的味道，和你描述的一样。”

　　“也的确和你闻到的一样？”

　　“嗯。”王一博十分笃定。

　　他拿出手机，尝试拍下这座房子的状态，但很可惜，2018年的工具真的没办法记录下1994年的房子。

　　肖战见他摆弄了一番，却一无所获，好奇地问道：“拍不到吗？”

　　“嗯，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拍了可能也会消失。不这样的话，不就有悖论了？”他朝肖战晃了晃手机，难掩失落。

　　肖战也一脸惋惜。

　　“欸我有点好奇……”

　　肖战还没问出口，王一博就走到他旁边，打开自拍功能，飞速地按下了按键。

　　镜头里，一边是王一博的臭屁脸，一边是惊愕表情的肖战……“居然拍下来了？！”

　　“拍下来了？！”

　　“这不科学！怎么你就可以被拍下来？”王一博纳闷地按了保存，“待会回去再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保留。”

　　肖战满头问号，并不理解。

　　王一博想了想，说道：“我猜有可能是因为你和我的相遇就已经违背了时空制度……这个事情已经不寻常了。但现在这里的建筑，安稳地在1994，所以才没办法被我拍下。”

　　肖战似懂非懂。

　　“你有没有可能找机会再问问李乔，比如……老家有没有供奉什么东西之类的。”

　　“供奉？”

　　“嗯，那个食梦兽没有形态，又寄托在一个雕塑上，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寻常的东西。我们的资料也不齐全，只知道它是依靠吞噬人类梦境来充实自己的能力，这也是个很奇怪的点。人类的梦境，多少都跟人的意识牵扯，这本身就是一种十分精神层面的。”

　　“……我是个唯物主义者。”肖战默默地说道。

　　“看出来了。我曾经也是。”王一博摊手，“但事实摆在跟前，你不信也得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