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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清心曲

书名:温周:小青鸾拯救夫夫日常 作者:永不失联的爱 本章字数:4441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周絮转身,坐回树桩上继续喝酒。小团子哒哒地像小尾巴似的殷切跟在他身后,讨好地粘了上去。

张成岭忍不住弯腰俯着身子,在湖边呕了一番。温客行一手扶着他,一手抚着他的背,“好点了吗?”

“走,坐一会儿。”见张成岭缓过劲来,温客行搀扶着他走到树桩前坐下。

“周叔,我还是觉得好难受。”张成岭依旧苍白着小脸。

“成岭,你多大了?”周絮忽然问道。

“十四岁。”

“武林世家子弟,五至七岁开蒙,就算你七岁开始练内功,也练了七年,怎么练成这样!”

周絮神色严肃地看着他。

张成岭被吓的抽抽噎噎。

“不许哭!”周絮见状凶道。

“哎,好了,好了,小朋友谁不贪玩?我小时候爹娘教我用功,我也是整天偷奸耍滑的。”温客行忙打着圆场。

周絮白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从来不贪玩?这小崽子为什么也从来不贪玩?”

“有阿絮你这个严父在,这小崽子又怎么敢呢?”

“阿爹最好啦!”

小崽子抬起小脑袋对周絮笑得甜糯,声音软软的。

温客行看了看宠溺一笑,转头怂恿着张成岭。

“傻小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你周叔骂你之前不用功,就是想点播你的意思,你还不聪明点…嗯…”

温客行拍了拍张成岭的肩膀示意着。

张成岭会意,当下连忙跪下对周絮叩了三个头,眼眶红红的噙着泪水,神色恳求地望着他。

“周叔,师父!请你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对不辜负师父救我教我的恩德。”

温客行看着周絮笑得春风得意。

“你起来!你是镜湖派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有我教你?”

张成岭依旧直挺坚定地跪着,语气哽咽,“我还没入门,我家大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只负责留在爹娘身边尽孝,所以从未好好习武。镜湖派的武功,我没学会什么…”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世间事多半都是这样的。”温客行似有些感同身受地开解他。

周絮有所察觉般在二人身上打量了眼,“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投师五湖盟。”

“我不!师父,我就投在你门下,求你收我为徒。”张成岭这次却异常坚定。

“起来!我最后说一遍,给我起来!”周絮凶巴巴地朝跪在地上的张成岭吼道。

张成岭只好诺诺站起身子,看着他。

温客行和一旁的小团子各有所思地旁观着。

阿爹对成岭哥哥确实有心提点,照顾有加。若是多个成岭哥哥这样的师兄,似乎也不错呢…

“你已经错过了扎根基最好的时间了。恐怕穷其一生,也难窥最上乘武学之门径。”

“别瞎说。傻小子,你要明白你周叔的意思。他所说的最上乘的武功啊,是达摩祖师,长明剑仙的程度,没几个人能达到,你从现在开始努力啊,练成我这个样子问题不大,啊…”温客行拍着张成岭的肩膀温言安慰着。

“话虽没说错,学好武功有两个法子,一是童子功,二是从今日起便好好练武,总会一日强于一日今日你受魔音所惑,受了点内伤,我教你一些入门心法,你依法调息,可疗此伤。”

阿鸾抿嘴偷笑,看阿爹这副嘴硬心软的样子,想来,成岭哥哥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阿鸾的师兄了呢…

温客行看着周絮笑得灿烂,“阿絮,我早就知道,你最是嘴硬心软。”

周絮扭头看向不远处画舫上被顾湘捞出来的两位落水美娇娘,语气似有些冷意疏离,“温兄,不去看看?”

温客行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回头笑对,“无妨无妨,阿湘自己料理的来。”

阿鸾看了眼画舫上,因落水而突显身形的两位美人姐姐,又看到阿爹清冷中带着丝丝莫名火气的神色,对上爹爹毫无所觉,依旧对阿爹笑谈风声的模样,抬手扶额,笨蛋爹爹要完…

果不其然,只见周絮对温客行挑眉一笑,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周某也料理的来,不劳温兄费心。恕不远送,啊?”

温客行一脸不知所措,委屈巴巴地被周絮赶回了画舫。

周絮在地上捡了根枯木枝,开始指点张成岭打坐疗伤。

片刻后,在树桩前盘膝打坐的张成岭身子开始发冷,瑟瑟地抱紧了双臂。

周絮看的一阵火起,将木枝折断,暴躁地敲了敲身侧的树桩,指了指张成岭。

“打坐打坐,没人教你怎么打坐吗?眼观鼻,鼻观心,五心朝天,合气汇丹田。一开始觉得冷是应该的,牢记你所见方法皆为虚像,不必生忧惧之心,只专注于内息,以自身浩然之气化解内伤之阴。”

周絮说完将手里的半截枯木枝丢进火堆里。

这时画舫上一阵悠扬绵长的箫声传来,周絮神色一动,看向画舫,却见温客行正端坐在小木桌前,闭目运功吹箫。

这是菩提清心曲,此曲对修习内功大有裨益,听这乐声清正坚韧,百转无悔,非心性无邪者不可得。想不到这人倒吹的出这样的箫声。

周絮伴着温客行的箫声,盘膝坐在地上,开始打坐入定。

身旁早已打坐入定,正吸收着月之精华,星辰之灵气修炼的小阿鸾,听着箫声竟有事半功倍之效,便趁机更加努力地修炼起来。

“从小我想求你吹一首曲子,不知道要撒多少娇,卖多少乖。如今你却为了一个要饭的,一吹就吹半宿。”顾湘有些不愤,抱怨着。

温客行无奈解释,并傲娇毒舌地揭短。“你又非遭遇瓶颈的关键时刻,又没受内伤,你的内力比这杯底的水还浅,还想让我吹曲,我消耗的内力比你增长的还多,傻吗?别说废话,继续入定。”

刚要继续吹箫,想到了什么,又忽然看向顾湘,“你救下的那对姐妹花,打算把她们怎么着?”

“这个嘛…”顾湘无措地不敢看他。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捡回一条狗子,我百般逼你扔了你都不肯。后来狗子被人炖了吃了,你足足哭了三个月。我的态度扔是一样,你若对它许下了承诺,又不能照顾它一生一世,倒不如提前给它个痛快。”

“哎呀,这能一样吗?这俩是大活人呢。主人你呢,说什么跟着张家小公子,是觉得他身上有蹊跷。现在却…又巴巴地为他人损耗内力吹箫。也不知道那要饭的领不领情。”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我便不能是…看对了眼,想交个朋友。”温客行拿着箫站起身望着湖岸上打坐的周子舒。

“一入红尘,便生因果。”

说完拿起箫,正对着周絮,再次闭眼运功吹了起来。

翌日,天色乍明,箫声仍不绝于耳,湖边打坐的周絮缓缓睁开眼,顿觉通体舒畅。

好久未得如此安眠。

周絮转头看了眼还在打坐的张成岭和小团子。忽然发觉这箫声好似近在咫尺,转头便见温客行竟不知何时已坐在对面树桩上,吹着箫。

温客行察觉到周絮的视线,转头停下箫声,来到他身侧,看着他大有好转地面色,贴心地问道,“醒啦,阿絮,睡的好吗?”

见周絮并未搭理,温客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厚脸皮地紧贴着周絮坐下,也不知那凸起不平的树桩到底硌不硌?不过想来是不怕硌的,只见温客行面不改色地开始对周絮邀功攀谈。

周絮抬手抽出被温客行那厮压住的衣袖,侧过身不看他。

“吹了一夜,内息运转起来竟然有些滞涩,见笑,见笑啊。”

“谁让你吹了一夜的?”

周絮闻言到底心软了几分,语气竟隐隐有些嗔怪。

温客行见他态度有所松动,便趁着打铁地开始求情讨饶。

“昨日我存心试探,害你受了内伤。经过昨夜你的伤应该大好,便算是将功折罪,你也别生我的气了。来,让我号号你的脉。”

周絮手臂连忙躲过,掩饰性地起身抻了个懒腰。

“爹爹!阿爹!”小团子迈着小短腿欢快地跑到二人跟前,软软糯糯地叫着。

温客行站起身,宠溺地掐了掐她那面团子似的小脸蛋。

周絮神色宠溺含笑地看了团子一眼,抬步向前走去。却见张成岭迎面跑到他身前殷殷切切地望着他。

“师父!求您教我武功。”

“谁是你师父?昨夜不过点拨你些内功心法,化解你的内伤,亦非本门武学,谈不上什么师徒情分。等将你送到三白山庄之后,你我的缘分便到此为止,想学武功找别人去。”

周絮说完自顾离去。

张成岭望着他走远的背影,神色落寞。温客行牵着小团子走到他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温声开解。

“傻小子,这便把你唬住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师父最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缠他呀,岂不闻烈女怕缠郎?”

张成岭和小团子双双睁大眼眸望着他,一脑门问号。

`烈女`?指的是阿爹?

似乎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温客行有些心虚地开始重新组织语言,“额…那个,有志者事竟成。”

张成岭望着他一脸受教地点点头,温客行拍了下他的肩膀鼓励,“上。”

看着张成岭听话地跑去追周絮,温客行抿唇勾起一笑,牵起小团子也跟了上去。

张成岭气喘吁吁地跑到马车前的周絮面前,郑重地行礼,再次恳求,“师父,求您收我为徒。”

温客行摇着折扇,牵着团子,闲庭信步地赶到,笑看着周絮。

“你走不走?”周絮瞪着张成岭冷声问道。

张成岭见他神色不虞,不敢再耽搁,快速爬上马车。

温客行抱起地上的团子,就要往车里钻,却被周絮叫住。

“喂!你干啥?”

“哇,阿絮你好狠心哪,难不成将我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外?”温客行控诉的眼神仿佛是被渣男无情抛弃的良家女。

周絮眯眼看他,“你身边还缺人伺候啊?”

“哪儿还有人管我呀?阿湘一心去找小女婿,嫌我麻烦,便将我赶下船。”温客行继续信口胡诌。

“我信你?”

周絮白了他一眼。

“哎呦,阿湘其实是恼我不顾惜自己身子,彻夜运功吹箫,才将我赶下船的。嗷,我现在就觉得丹田隐痛,难不成真的伤了元气?阿絮,你就让我搭一程便车吧,嗯?”

温客行抿唇,露出小狗般的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周絮。怀里的小团子眼珠一转,面露担忧,配合地伸出小爪子拂着他的胸口帮忙顺气。

“阿爹,你看爹爹都受伤了,好可怜哒~ 我们不要留爹爹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好?”

周絮白眼翻出天际,看着面前这一大一小,相貌表情神似的二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温客行怀里将团子薅过来,把斗笠扔给他,一手夹着团子上了马车,指使温客行在外赶车。

马车内,周絮盯着乖巧坐在身侧的团子仔细打量,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崽子的五官样貌与这人竟如此相似。

阿鸾平日除了我,不曾主动亲近任何人。初见这人便开口认做爹爹,对这人每每流露出的亲近和信任与对我时竟一般无二,莫非阿鸾与这人真有什么渊缘…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周絮收回思绪冲外面吩咐,“你稳着点儿。”

顶着炎炎烈日在外赶车的温客行,牵着缰绳,颇有些狼狈地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认命地朝车内回道,“哎,周大爷,您躺好,驾!”

马车行至正午时分,温客行找了个阴凉处停下,几人下车坐在大树下修整。

周絮拿出一个饼,扔给对面坐着的温客行。

“哎,车赶得不错啊。”

温客行看了眼手里的饼,叹了口气,看着周絮,发起了牢骚。

“阿絮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懂生活。一饮一食乃是人生最享乐之事,你怎么动不动就这般随意对付呢?”

“爱吃不吃。湖州就在前方,温兄不满,大可自便。”

“哎,我怎么会对你不满呢?我这是心疼。心疼我们阿鸾和成岭啊,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尤其是成岭,瞧瞧这小脸瘦的,当公子爷时还白白嫩嫩的,这才几天呀。湖州将至,我们到时候找个酒楼,痛痛快快吃顿好的。我做东,好不好?”

“好啊好啊,阿鸾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小团子啃着周絮随手摘给她的野果,眼睛放光地看着温客行。

“好,只要是我们小阿鸾想吃的,爹爹都买给你。”

温客行宠溺地勾了勾小家伙的鼻尖。

“你既然和丐帮打过照面,他们耳目灵通,找你的人必然很多,为避免节外生枝,忍忍吧,到了赵敬府上就好了。”

“师父,求您收我为徒。”

张成岭锲而不舍,态度坚决。

周絮懒得理会,仰头喝酒。

“呵哈哈…小成岭啊,瞧不出,你是这么个坚忍卓绝的妙人。我要是有你这手缠功啊…渍渍渍…”温客行摇着折扇笑看他。

“温叔,我不想离开你们。”张成岭满是不舍地说道。

温客行将手里的干饼放到张成岭手里,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

“你放心,我温某人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咱们的缘分哪,还长着呢。”

您看的是关于天作之合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天作之合,官配,温周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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