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中午，王一博还没回来，学校也还在上课，肖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愣住！乐乐见状赶紧扶住他。　　

　　“大婶子，你说什么呢？”肖战喃喃的问道？

　　“果子奶奶没气啦！没啦！我的老天爷啊！这一家子都是好人呐，怎么会这样，这让老头子可怎么活啊！”大婶子越说越难受，哭泣不止！

　　“大婶子，奶奶不是好好的？怎么没了？”肖战拄着拐杖，听着这个消息一时有点眩晕。

　　还记得，肖战刚来这个山村的时候，自己无依无靠，村子对外人不熟悉的时候都是有写保留的，肖战作为老师初入学校，总是有些不方便，校长是个男人，总归没那么细心照料不到的地方。

　　但是第一次见到奶奶，人很温和，虽然家里穷，但是对着异乡人的他，给了很多的关怀和帮助。

　　肖战不会种菜，奶奶一点点的教会他，看肖战不会种地，奶奶都和爷爷一起来帮助他。完全没有把他当外人。甚至肖战当时不会做面食，奈何这里只有面粉，奶奶也是给肖战做了好几次的饭。

　　奈何没多久奶奶的儿子儿媳在城市出了意外车祸身亡后，摸奶奶伤心欲绝，中风一躺不起，自此肖战就把奶奶当成自己的亲人照顾，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家里帮忙，在大伙儿眼里就是活生生的半个儿子，可现在.......

　　大婶子说乡里乡亲的大家伙儿们都已经在家里帮忙了，就让她来通知他一下，她也不能多留，要去帮忙。

　　肖战稍坐了一下，闭了闭眼睛稳住心神，

　　“乐哥，麻烦你帮我找一身素净的衣服。”肖战要换的庄重严肃一些，虽然不能披麻戴孝，但是肖战不想冲撞了老人，她是那样好的人。

　　乐乐帮他找了件白色上衣，黑色的裤子。

　　“战战，我去和一博说上一嘴，不然他回来看不到你，会着急，你不要自己出去，我马上回来。”

　　“嗯......”肖战无意识的回应他。

　　每个地方丧仪不一样，肖战来这山村已经五年，也见过几次这样的丧仪，这里要连续哭丧三天，然后再入土为安。

　　肖战和乐乐到的时候，果子家的院子里，乡亲们已经帮忙搭好了奠仪的棚子，棚子里围满了哭丧的人。

　　由于爷爷奶奶已没有其他的小辈，院子里大牛哥和牛大嫂子在帮忙主持丧事，大牛哥并没有什么管理能力。本来应该是校长来帮忙，但是肖老师受伤没办法上课，校长要带两个班级，脱不开身，现场全靠牛大嫂子在吆喝。

　　村里的其他嫂子们在哭丧，压抑的气氛，一声声哽咽的哭泣声，充斥着整个棚子，让肖战觉得喘不过气来。

　　大大的奠字下面是黑白相框里奶奶的照片，赫然在棚子的桌子上摆着，照片前面是燃烧的香，和白色蜡烛，火光跳跃映在奶奶微笑的照片上，衬的这光景越发的凄凉。

　　肖战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心脏也变得异常沉闷，他兀自站在那里，像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也不动。

　　乐乐担心他出事，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他，不敢离开。不知道多久，肖战的腿被抱着摇了摇。好一会儿，他的心神回来，这才低头看到是果子，肖战一手把他抱起来并未说话，“叔叔，今天家里人好多，好多。”

　　肖战转过脸，稍稍整理了下泪痕，强作微笑的说：“对的，那果子今天要乖乖的，这些人，是因为奶奶要走了，大家都来送她的。”

　　“奶奶走了，奶奶还回来吗？我看到奶奶还躺着呢，但是不理果子了？”果子天真的问，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奶奶......她想你的时候，你可以在梦里.....看见的......到时候果子就可以和奶奶说话了。”肖战忍住泪水。

　　“那我到时候让奶奶陪我玩。”

　　“嗯，好......等会果子给奶奶磕头，送送奶奶好吗？”

　　“是过年的时候那样磕头吗？那奶奶会给我压岁钱和糖吗？”果子好奇的问，在孩子的世界了，他本就不知道死亡是什么。

　　“是那样磕头，但是奶奶没有压岁钱和糖给你，她要走了，不过叔叔可以给你。等果子磕完头，可以去叔叔家里住几天，好吗？”

　　“好啊，好啊！”最近肖战受伤，来看果子的时间本就少了，此时听到能和肖战睡在一起，十分开心。

　　“果子先自己玩一会，我去找爷爷好吗？”

　　“好。”

　　肖战慢慢的往里屋走去，看到爷爷呆呆的坐在堂屋，“爷爷，对不起......我刚知道，没来得及送奶奶......”肖战哽咽。

农村哭丧的时候就是拉着音调那样的语气，大婶不是开玩笑说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