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vin是肖战在英国留学时候的恋爱对象,也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唯一一个前任。和王一博不同,Alvin是个温柔浪漫的人。当年肖战参加某场珠宝展会,被展览柜中一条设计独特的彩钻项链吸引住了视线,后来在活动中,他认识了项链的设计师Alvin,两人便成为了朋友。
后来又过了不久,Alvin向他告白,说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肖战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回国,而Alvin刚移民英国不久,他们这段感情也许并不能长久。
可考虑了一阵子,他还是同意了。
后来Alvin问他为什么同意和他在一起,肖战回了一句无厘头的话:“我喜欢你的下颌线,很完美。”
Alvin感到好笑,但很快肖战又道:“我想尝试一下爱情的滋味,我还没有爱过什么人。”
Alvin和肖战在一起半年多的时间,他确实是个绅士。因为Omega一旦被标记,洗去标记将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所以在此期间他们最亲密的动作也就仅限于亲吻和拥抱而已。
半年后,肖战完成学业要回国,Alvin大方地和他和平分手。
临走的那天,Alvin贴心地开车送他去机场,肖战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忽然道:“昨天我们分手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人。”
Alvin问是谁。
肖战道:“我十五六岁的时候认识的一个人,那时候我们一起被绑架,他把最后一瓶水留给我,自己差点因为脱水而死。”
Alvin怔了一下,才问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肖战目光望着挡风玻璃,似乎在想些什么,“后来,我们就没再见过了。”
Alvin沉默了良久,才对他说:“战战,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在想……”肖战顿了顿,记忆中少年的面容仿佛在他眼前慢慢浮现,“如果是你,会不会把最后一瓶水留给我。”
还没等Alvin回答,肖战便对他浅淡地一笑,“我想你不会,如果是我,我会留给你。除去其他客观因素,或许,这才是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吧。”
*
白色的宾利车行驶在夜幕中,一年未见,在Alvin眼中,肖战还是像以前那样引人注目,让人只看一眼便难以移开眼。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肖战会那么快就和别人结了婚,宴会上,看到那个面容冷峻的Alpha环着他的腰,Alvin不能说是没有后悔和难过。
“和你结婚的这个人……”Alvin看向他,问道,“是当时把最后一瓶水留给你的人吗?”
听他这么说,肖战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觉得也是。”Alvin苦笑道。
“你怎么知道?”肖战问他。
“因为战战,你其实是个理想主义者。”Alvin说着笑了笑,“如果不是他,你应该不会这么早结婚。”
肖战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延续这个话题,问他:“你怎么来中国了?”
“参加慈善宴会,顺便想见一下你,可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
肖战装作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什么时候回去?”他说。
Alvin眨眨眼,道:“可能不回去了,最近在选址,以后可能会在这里开办工作室。”
对他这个决定,肖战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好再问什么。
跟着导航,汽车驶向环山公路,看着肖战稍显落寞的脸色,Alvin不由问道:“怎么,婚姻生活不愉快吗?”
肖战敛起神色,目光转向窗外熟悉的夜景,“没有,挺好的。”
“那就好,这是我的名片。”Alvin说着从储物匣拿出一张淡金色的名片,“以后如果有不开心的时候,随时欢迎来找我,不过……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时候。”
晚上喝了太多酒,肖战的脸色苍白,但还是笑着回道:“借你吉言。”
“战战……”Alvin犹豫了一下,才道:“毫无保留的爱情是会受伤的,毕竟人都是自私的。爱可以,但至少,不要太爱。”
肖战看着他似曾相识的侧脸,不由陷入了沉思。
很快,汽车行驶到别墅门口,在肖战下车之后,Alvin最后拥抱了他一下,笑着说:“战战,很幸运能够遇到你,宴会上那条星芒项链是我拍下的,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何时,你都是我心中最璀璨的那颗钻石。”
*
王一博乘坐的汽车停在别墅区不远处的隐秘拐角处,直到那辆白色宾利调转方向,向山下驶去,大堂经理才隐隐呼出一口气。
看着神色冷峻坐在车后座的王一博,他一时之间也不敢开口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肖战走进别墅大门,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王一博才开口道:“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明天可以调休半天。”
“没关系王总,不辛苦。”大堂经理小心翼翼地说:“您今天肯定也很累,早点回去休息吧。”
王一博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打开了车门,迈开长腿向别墅内走去。
看着他沉默向前的背影,大堂经理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感叹命运对自己如此不公,竟然被迫着观看了一场自己上司的狗血情感大戏。
肖战今晚喝了太多酒,方才在Alvin车里一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可回到家之后,那股昏沉感就很快袭来了,他连澡也没洗,脱了外套就蜷缩在了床上,躺了一小会儿,感觉浑身发冷,胃里也疼得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半睡半醒间,卧室的门被打开了,然后,他感觉有一只宽厚温暖的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很快又移开了。
“你发烧了。”声线很低,是王一博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王一博棱角分明的下颌角,“是吗?”他迷迷糊糊地问。
“是。”王一博坐在床边,问他:“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医药箱里有退烧药。”肖战的脸带着病弱的红晕,声音也没什么力气,“白色瓶的,你帮我拿过来吧。”
“能好吗?”王一博皱了皱眉头。
“能。”肖战说着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我以前发烧了都吃这个,睡一觉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王一博帮他拿了药,肖战吃完之后,状态才好了一些,但是胃疼的症状却没怎么改善,整个人还是有些恹恹的。
肖战倚靠在床上,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想问的话问出了口,“你今晚为什么没来接我?”
“有顾客食物中毒,处理完酒店的事又去医院看他,所以就晚了。”王一博解释道。
“你知道今天是谁送我回来的吗?”肖战轻声问道。
王一博没回答,沉默地着看他。
“我以前的男朋友。”肖战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结婚前唯一喜欢过的人。”
王一博和他对视了几秒,很快便垂下眼眸,收拾着桌上的药瓶,神色平静地回了声“哦”。
“你就不好奇他是个怎样的人吗?”或许是因为生了病,肖战的声音带了鼻音。
王一博抬起眼,淡漠地看着他,“既然已经分手了,我又何必在意。”
他此话一出,肖战的心仿佛被刺痛了,一句话不由就问出了口:“你是不在意他,还是根本就不在意我?”
“别闹了。”王一博起身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你生病了,需要休息。”
肖战却只是看着他,并不伸手去接那杯水,他平时脾性向来温和,像今天这样闹脾气的时候实属少见。
过了好一会儿,肖战才把目光侧过去,看向宽阔的落地窗说:“我胃疼,想喝冰糖银耳羹,你亲自熬的。”
王一博静静地看着他,片刻才轻呼出一口气,低声回了句“好”,提步向楼下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肖战忽然觉得有些悲哀,怎么一晚上的时间,自己就变成了以前最讨厌那种人。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王一博端着一碗冰糖银耳羹上了楼,他把汤碗端在手里,舀了一勺去喂肖战。肖战看了他一眼,垂下长长的眼睫,喝了一口。味道倒是挺正宗,就是甜得有些过分了。
“太甜了。”肖战说。
王一博抬眼看他,“你不是喜欢甜么?”
肖战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但喂过来的下一勺却没有拒绝,他嚼着软糯的银耳,脸色也缓和了些,“可是真的很甜,你冰糖放多了。”他说。
“那好,我尝尝。”王一博说着放下粥碗,忽然抬高肖战的下巴,俯身吻住了他的唇,舌尖伸进去舔了一下他的舌头,但很快就退了出来。
“确实太甜了,下次注意。”他面无表情地说。
可一吻过后,气氛却陷入死寂般的宁静,肖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晚上积攒的难过和委屈仿佛在这一刻都爆发了,他红着眼圈,望着眼前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王一博,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王一博弯起手指,轻轻触了一下他的脸颊,低声道:“就是想哄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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