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迷迷糊糊地就被景迟拉到海边坐下。被海风吹了一会儿,裴云才清醒过来,想到刚才因为冲动都说了些什么,懊恼地把头埋在了膝上。
景迟看他的样子像鸵鸟一样,觉得好笑。
“哎,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特别像鸵鸟啊,掩耳盗铃,你以为你把自己捂住,刚刚的事情就算没发生了吗?”景迟忍不住戳了戳裴云。
裴云抬起头,眼神怨念,忿忿道:“你可真没文化,鸵鸟把头埋在土里明明是为了更好的听清周围的动静好吗?”
景迟被他这个眼神逗笑了,调侃道:“哦,这样啊。那小鸵鸟先生,你是打算听清周围的什么动静呢?”
“仔细听你的动静,要是你再戳我,我就先下手为强,揍你。”裴云小声哼哼。
景迟挑了挑眉,佯装惊讶道:“鸵鸟先生这么凶啊。”
跟哄孩子似的。
裴云轻哼一声,不说话了。
“行,咱们先不说刚刚那事儿,”景迟跟裴云凑的很近,肩挨着肩,腿贴着腿,“咱们先来算算账。”
裴云皱眉道:“咱们算什么账?我哪招惹你了?”
景迟气笑了,掐着裴云的下巴,看向自己:“看她那样,不是第一次招惹你了,你怎么不说?”
裴云也不躲,就那么看着他,眼神平静:“我怎么说?”
裴云本想呛他一句: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什么事都要跟你说?
但是他又有点不忍心。
他受不了再看见景迟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了。那双狗狗眼,太让人心疼了。
景迟愣了一下,已经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了。
景迟把手收了回去,撇了撇嘴,佯装若无其事道:“就算我们现在只是同事,她也是因为我才去骚扰你的,你也应该告诉我啊。”
语气中还是有几分委屈。
裴云叹了口气,打算换个话题,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那儿骚扰我的?”
一说到那人,景迟就冷笑一声:“她是我著名的私生饭,追私追了好久了,屡教不改,经常在网上直播追私我的过程,以此来获得热度和打赏。你刚刚还以为她是在录音是吗?她刚刚在直播。我一直让江泽看着她那几个直播账号呢,她刚一打开直播,我就听见你的声音了,立马就过去了。”
裴云皱了皱眉,道:“其实她会录音我都觉得很奇怪,之前和她打过交道,感觉她不像是那种有脑子能想出来套我话然后录音来黑我的那种人。得亏她做贼心虚一直把手插口袋里拿着手机,不然我可能真上当,和那天一样骗她,或者直接骂她了。”
“可能是直播间有人教她这么做吧,”景迟想了想,道,“你怎么骗她了?”
裴云想起当天,没忍住笑了一下:“我骗她说我把她骂人的话都录音了,她要是再烦我,我就把录音发出去,把你送上热搜,让大家黑你。”
景迟挑挑眉:“那她可亏大了。信你录音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根本不用害怕你发出去啊。”
裴云想了想,好奇道:“为什么?因为她对你压根没几分真心吗?”
景迟用手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裴云,一双桃花眼里好似有光,柔声道:“因为你舍不得让我被黑啊,鸵鸟先生。”
裴云立马错开他的眼神。
刚刚那个眼神烙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心跳都有些快。
裴云呼吸都有些急促,不敢看景迟了,结结巴巴道:“胡胡说八道。”
景迟大大咧咧把手撑在伸手,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一个比一个亮,好看极了,称的夜幕都动人了。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你刚刚还在那么多人面前维护我了呢,”景迟内心十分得意,“鸵鸟先生将我这么多年的经历记得都真清楚,比我自己记得还清楚。”
裴云耳朵已经红透了,但依然苍白的狡辩道:“才没有。我是因为,之前认识一个人,他特别喜欢你,天天说你这些说你那些,我天天那么灌耳音,没办法,记性好,就记住了这些。”
好一出“无中生友”。
“鸵鸟先生,”景迟指了指天,“看看,月亮和星星都听着呢,撒谎的人是会受到惩罚的。”
裴云跟着他一起看向星空,百无聊赖道:“什么惩罚啊?”
惩罚你一辈子只能喜欢我。
景迟在心里说着。
景迟没说出来。
海浪掀起,再次退下时,沙滩上出现了一个海螺。
景迟起身将它捡起,又坐了回来。
这只海螺十分精致,一些小小的黑点镶嵌在它的表面,成为点缀海螺的一大装饰。它的内部更加精致。那是像雪一样的颜色,平滑的外表间或有一块小小淡淡的墨点,然后向四周扩散开去,再凝集在一起,星星点点中别有一番韵味。并且,海螺的内部除了有一些星星点点,还有大小不一的“沟壑”,来来回回地绕了几道平延到外面。
景迟把海螺递给裴云,浅笑道:“听说,把海螺放在耳朵旁边,就能听到海神的声音,你试试?”
裴云觉得好笑——这种“听说”,只有小孩儿才信吧?
但他还是将海螺放在了耳朵旁边,仔细聆听。
“听到了吗?”景迟笑意盈盈地问着。
“嗯,听到了,”裴云原将海螺递给景迟,“海神说,在我旁边坐着的这个景迟,是个宇宙无敌螺旋霹雳式大笨蛋。”
说着说着,就笑了。景迟也不恼,和他一起笑。
景迟也把海螺放在耳边。
“海神说什么了?”裴云用手撑着脸,笑着看着他。
景迟呼吸一滞,觉得裴云的眼睛真好看,比星星好看,比月亮好看。
“海神说”
海神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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