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着小雨,冷风拂面,透着不同寻常的阴冷。
街道旁躺着一个人,她身体蜷缩着,听见有人靠近她微微抬起了头,她脸上用布包裹着看不见面容。
她艰难的爬来,用沙哑恐怖的声音尖叫着,“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啊。”包裹脸的布掉落,发现她大部分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得见骨头,血肉再也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她不停的尖叫着,嘶吼着。
夏治见状准备帮助她,可一瞬间又闪过周行惨死的画面,周行才十来岁。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又缓缓垂下。白悦轻拍了他的背道:“走吧。”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悦冷哼一声道:“不过是善恶有报,害人害己吧!只是没想到竟用这么狠的方式消尸灭迹。”
越往里走,街道上越来越多的人卷缩在地上。如刚才那个女人情况一样,深深见骨。突然伸出一只半窟窿手死死抓住沈欲雪的衣脚,恳求道:“道长…道长…救救我吧!。”
曲江池一脚把那只手踢开,力气之大导致那只手都被踢断了,那只手的主人发出嘶吼的惨叫声。他那双如寒夜的眸子染上一层阴沉,而目光死死盯着沈欲雪衣脚上染上的污血。
沈欲雪面露严肃道:“曲江池,你怎可如此。”曲江池马上可怜兮兮的盯着沈欲雪小声道:“师尊,他…弄脏了你的外袍。”
“外袍而已,下次不要这样了。”曲江池点点头,笑着道:“下次不会了。”
曲江池用阴冷的眸子盯着那手的主人,玩味一笑道:“没事吧。”那人吓得浑身直哆嗦,颤颤巍巍道:“别杀我啊……别杀我。”
曲江池一眼扫过周围的人,眼中充满了不屑,慢悠悠的开口道:“既然大家知道我们是道士,那我们为什么要救你们呢?”
一个声音高喊着:“道士乘恶扬善,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周围的人通通附和着。
曲江池喉咙里发出一阵幽怖的笑死,让人不寒而栗。“我就是不救你们,又如何。”他慢慢悠悠有开口道:“不如这样吧!我问你们几个问题,答出来了,我就救,公平吧。”
也不等众人反应,曲江池就提出来第一个问题:“那些外来人去哪里了。”
周围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肯开口。曲江池面露阴冷开始倒数:“三……二……一。”
一男子高声喊道:“我知道……我知道…被他们杀了,只要杀了那些外地人,自己家里的那些已经过世的人就会回来。被他们杀人……都杀了。”
一女人高声尖叫道:“张二狗,你胡说什么。”她的伤比别人都严重,半个身子的血肉都已经融化了,肉眼可见深深白骨。
“道长,我没杀人,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夏治双手紧紧握拳,试图控制自己全身颤动。他低沉的开口道:“你们还是人吗?”
沈欲雪眉头紧锁,抑制着愤怒的情绪道:“从隔壁城来的,来唱戏的那个女子呢!”
“死了。”一个女人淡淡的开口,听声音想必是一个极其年轻的女人,虽然现在面目狰狞,但她不像其他人一样把面容遮住,也不像其他人开口求救。她抬头盯着沈欲雪,又谈谈的开口道:“都死了,烧了,都是一捧灰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众生皆苦,唯有自渡。这一切都是报应。”说完就杨天大笑,凄惨的笑声响彻入耳。
小璟的姐姐死了……都死了………
曲江池谈谈的开口道:“第二个问题,你们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这一切都是谁干的。”
“是…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那是晚上…看不清脸,他说把一个东西放进井里就会有水了。听声音是个男的,应该……不…他就是一个道士。”
沈欲雪依旧眉头紧锁,这件事远比我们想的更加严峻,是修真界的人搞的鬼,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沈欲雪想不出眉目,叹了一口气道:“申时到这里领解药。”说完便打转离开。
回到房子里,沈欲雪还不等曲江池他们问解药是什么就先开了口道:“去准备几个水桶来,把水桶装满水。”
沈欲雪划破掌心,将自己的血滴入水桶中。沈欲雪是渡劫期,一点小伤都会主动愈合,他只能不停的割破自己的掌心。
“好了,你们将水带出去,申时给他们发下去吧。”一个渡劫期的修士的血液,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治疗一切的良药,好会净化人体内的魔气。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曲江池蹲下,一把握住沈欲雪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一下道:“疼吗?”沈欲雪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师尊,就他们不值得。”
沈欲雪宠溺的轻摸了摸曲江池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再说啦,身上背的人命越多,血肉融化的越快,可能撑不到申时,也算给那些枉死的人一些交代。”
曲江池像个小动物一样歪着头曾着沈欲雪的手,又轻舔了一下沈欲雪的手掌心。“师尊,我还是不高兴。”
沈欲雪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要哄哄这个徒弟了,把曲江池扶了起来。曲江池比沈欲雪要高许多。沈欲雪只能踮起脚尖,很轻很轻的吻在了曲江池的嘴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吻玩又马上逃离。
曲江池玩味一笑,将沈欲雪拽了回来,用撩拨的语气道:“师尊,是你先惹我的。”说完双唇附上,加深了这个吻。
下一章有小汽车,咳咳咳就是互帮互助,懂得懂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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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