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处,眼眶通红,却没敢掉一滴泪。
他将战哥伤成这样,他又有什么资格哭?
“战哥,我、我不走,”他吸了吸鼻子,抬眸看向那人的背影:“你、你让我待在这好吗?我就待在这,什么都不做。”
肖战背影一顿,手搭在卧室的门把手上,胃痛的几乎要站不住。
为什么呢?
当初走的那么决绝,现在这样一副姿态又有什么必要呢?
他很想问一问,问清楚这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最终,他只是推开卧室门,将自己反锁进去。
酒精作祟,让他贪恋王一博的气息,胃痛席卷而来,也让他更加的脆弱。
他怕,怕他没骨气的还是会心软,怕纠缠下去,他会忍不住抱一抱那个看起来似乎比他还委屈的人。
以往两个人在一起时,王一博但凡露出这样的神情,便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是要去试一试的。
如今,物是人非,他不能再那般没出息了。
肖战蜷缩在床上,手按着胃部,额头细密密的全是汗珠。
他想,也好,至少身体痛了,心就不会有那么痛了。
王一博真的就站在那里,视线盯着卧室门,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门再度被打开,神色苍白地肖战弯着腰从里面出来,抬头便看到了站成雕塑的人。
肖战咬牙。
三年不见,这人的倔脾气越发的厉害,晾了半夜,竟然还没走?
“战哥!”
王一博跑几步,上前将人扶住:“你怎么了?”
“滚开!”肖战用力挥开他的手,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
不该喝酒的。
更不该那样什么东西都没吃,就灌了几瓶酒的。
否则,也不会这么狼狈。
王一博红着眼眶,上前强硬的将人扶起来,随后半抱着这人安置在了沙发上:“是不是胃疼?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王一博,”肖战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只觉心头都是酸涩:“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想怎么样?
王一博不说话,只闷闷的翻出药箱,拿了胃药,又端了水去喂肖战。
肖战偏过脑袋,疼的脸色泛白,却也不愿就着这人的手吃药。
当初他就是这样被王一博骗了的。
在外人面前冷酷的小朋友,在他这里软萌乖巧,连自己都不大照顾的好的小朋友,却对他事事上心。
可有什么用呢?
迟来的深情不如狗。
这几年,他拖着这样一副残躯,生病的时候多是一个人扛过去的。
现在,王一博指望喂个药,就能让他心软吗?
“战哥,你吃药好不好?”王一博半跪在那里,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恳求。
肖战只觉可笑。
当年俩人初在一起时,王一博私底下也经常用这样软萌的声音逗他。
逗的他无法自拔,又来笑话他。
是个恶劣的性子。
肖战只觉胃更疼了:“我吃了药,你就能出去吗?”
王一博只觉一颗心都揪着疼。
可毫无办法。
他轻咬着嘴唇,血什么时候渗了出来都不知道。
“好,你吃了药,我就走。”
说出口的话藏了几分委屈。
不怪他,在一起的那几年,肖战太宠他,俩人闹的再凶,后者也从未赶过他。
肖战接过药,含进嘴里,顺手拿过水杯,一下子就吞了下去:“你可以滚了。”
王一博抿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这样退了出去。
“博哥?”
林乐见人出来,立刻将外套给他披上,护着他进了房间,才试探的问道:“他赶你出来了?”
“你怎么没睡?”王一博紧了紧外套,眼眸垂着,看不清神情。
林乐叹气:“你一回国,就冲着他来了,我怎么睡的着?”
王一博突兀的笑了声。
“你担心什么,他还能吃了我?不对,”王一博笑着摇摇头:“他现在怕是不愿意再碰我了。”
“博哥!”
林乐低喝一声:“你做什么这么轻贱自己,三年前难道能怪你吗?”
“不然呢?还能怪谁?”王一博靠在沙发上,一张小脸惨白:“难道不是我做错了吗?”
无论什么原因,终归是他放了手,且用了那样的方式。
林乐为他愤愤不平:“你为什么要把一切怪在自己身上?明明……”
“够了!”王一博抬手打断他,声音疲惫:“不要再说了。”
没见到肖战前,他还能替自己开脱。
可见到了,他便知道,他错了,错的离谱。
林乐见不得他这副样子:“那你告诉他,他那么宠你,要是知道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一定会心软的。”
这三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王一博轻笑一声:“你要我在他的伤口上再划一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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