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起缩在一旁,"依小的看,周将军那可是镇国大将军,家主做他的参谋,他也是担得起的。"
"放屁!"
温客行怒斥一声,仰头瞪着周子舒。
等等。
"老子他妈是文官,有没有搞错啊!"
周子舒微微侧头看着他,眼神肯定。
阿起忙捂住温客行的嘴,"家主慎言!陛下还在呢。"
余光瞥见城墙之上早已看戏许久的皇帝,温客行清了清嗓子,转头行礼。
"咳咳,陛下,臣是说,这个御史大夫……它是个文官,让一文官上前线御敌,恐有不妥。"
"朕知道。"
皇帝叉着腰,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城门口,"所以爱卿当的是参谋,而不是骑兵。"
好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
正想着,耳边传来马儿的踢踏声。
温客行抬头,马车正停在自己身侧。
周子舒翻身下马,俯身将温客行扶起,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知道温大人是文官,在下特意备了马车,温大人可以上路了。"
听着他的话,温客行感觉自己去的不是边疆,而是阴曹地府。
他蹙眉,"就算要走,我的东西也没有收拾好啊!"
温客行推开周子舒的手,与他拉开安全距离,警惕地看着他。
旁人都知这少年将军不苟言笑,一张脸上始终只有那一个表情。
只有温客行知道,这斯冷峻的外表下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温客行转头面向皇帝,"臣素来娇生惯养,被子不是丝质的睡着都觉得隔人,旁人的东西更是用不惯,还是周大人自己去吧。"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周子舒又幽幽开口,"知道温大人毛病多,这不都备好了?"
他的右手在温客行耳侧打了个响指。
马车后又浩浩荡荡跟了一个小小的队伍,马拉的小车上,竟是他平日里用的东西。
温客行瞪大了眼睛,"妈的周狐狸,你敢抄老子的家!"
不对。
这斯早就知道自己也被抓去边疆了。
那刚才还看自己跳完了一整支送别舞!
温客行怒极反笑,"好啊周狐狸,你玩阴的。"
周子舒单挑眉。
一旁观战的皇帝咳嗽了两声,"时辰不早了,两位爱卿是时候该出发了,朕在都城等二位凯旋而归。"
周子舒单膝跪地,另一只手扣着温客行的脖颈,强迫他与自己一同跪着。
"臣等,恭送陛下!"
上了马车,温客行靠在车边,只觉得心中淤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仔细回想起来,这周莽夫自小便是只狐狸,总给自己使绊子,还每次都是他赢。
多了,他也学聪明了。
斗不过,还躲不过嘛。
是以每次周子舒回来,温客行大多时间都会告假,不去上朝,免得那莽夫总挑刺。
今日本以为以后都拜托这个莽夫了,明明是自己来看戏的,却没想到被摆了进来。
谁他喵的能想到他一个御史大夫,会被陛下遣来前线做参谋啊!
他平日里鸡都杀不死,更遑论杀人了,便是见都没见过。
等冷静下来,温客行也反应过来。
此事必又是那莽夫搞得鬼。
他掀开轿帘,瞪着高马上的周子舒,仿佛要将他的后背盯穿。
"周狐狸,又是你搞鬼是不是?"
微风拂过,周子舒的马尾轻轻扬起,额间的龙须也被吹在空中飘着。
见那斯不理会他,温客行咬牙切齿,"搞不过我就玩阴的是不是?"
周子舒双腿一紧,马蹄落的频率慢了些。
他回头,看着身后气急败坏的人,"此乃陛下的意思,况且,温大人不也说这是为国争光?"
呸。
温客行唑了一口唾沫,"谁不知道此次有去无回,你就是送死想拖上我!"
前行的队伍突然停止了步伐,周子舒扫腿翻身下马,快步行至温客行窗前,原本漆黑的眸子皱缩,眼尾染了点红。
"谁告诉你此行有去无回?"
周身气压在迅速下降,温客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按在窗上的手指发力。
他直直对上周子舒的目光,"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周子舒突然擒上他的下巴,眼尾的红在迅速往四周攀聚。
"自带兵起我就发誓,我周子舒此生只有捷报,以前是,以后也是,还有。"
他仰头在温客行耳侧,"温大人柔弱不能自理,若想求得我的庇护,日后说话还需注意些。"
下颌被捏地发痛,温客行眼中蕴出了泪花,他倔强地抬着头,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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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