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日里怎么教你的,要你遇事不慌,整日叽叽喳喳像个什么样子。"
温客行不耐烦地向他指的方向看去,"能有个什么……"
话音在眼前景象中断开。
只见阿起指的方向,空中有什么东西幽幽冒着蓝光。
紧接着,周围不断升起蓝光,足足有二三十之多。
温客行一句骂娘,"草,撞鬼了这是!"
他紧紧抓住阿起,双腿有些发颤。
他自不信鬼神之说,可眼前这……
阿起扶住他,"好像不是鬼,是狼!"
不是鬼就好。
温客行大松了一口气,后又瞪大了双眼,"啥,狼?!"
那十几双幽蓝的光十分适宜地齐齐仰头嚎叫。
嗷呜!
狼嚎震天响。
温客行也跟着哀嚎,"妈妈呀,我遇着狼了!逃命呐!"
说完,拽着阿起转头就跑。
阿起边跑边喊着,"家主,那是周将军的方向。"
温客行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周子舒再可怕能有狼可怕?"
来时走了半时辰的路硬是叫他们缩短了一半,温客行硬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视野中已然逐渐有了人影,温客行仿佛看到希望,一回头,那狼却已经到了尾巴根。
他又迈大了脚下的步子,开始不要命的疯跑起来,直到被撞了个满怀。
额头磕在一片坚硬的物体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温客行眼中蕴着泪花,一抬头,正对上周子舒那双清冷的眼。
他似是遇着救星般,转身躲在周子舒身后,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腰。
"周狐狸救我,有狼要给我吃了!"
周子舒回头看了眼躲在身后的人,眼底装着藏不住的笑。
他没急着下令,而是转身将身后的人推到了自己前头,歪头在他颈侧,与他一同望着不远处蠢蠢欲动的饿狼。
"大人既都叫我周狐狸了,我若就这般救了你,倒真辱了这名讳。"
那低沉的嗓音中透着狡黠,倒真像是一只狐狸。
温客行吓得小脸发白,直直往后退,"周将军莫要说笑了,这狼来了,你也活不了!"
周子舒钳制着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松了松,就明目张胆地叫人倚在自己怀里。
从身后看,两道身影叠在一处,说不出的暧昧。
他有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三万骑兵,唇角上扬。
自己也活不了?
低沉的嗓音升了升,莫名有几分挑逗的意味,"温大人说的是。"
单手立于耳侧,两根轻轻一押。
早就按耐不住d的闻骆一把推开碍事的阿起,抽出剑直奔饿狼而去。
只他一人,便将十几头饿狼系数斩于剑下。
再回来时,身上浴着狼血,腥臭难闻。
阿起嫌弃地往后躲,闻骆亦嫌弃地瞥着他。
周子舒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又同温客行道:"多亏温大人提醒,要不然我也活不了了。"
温客行的眼皮跳了跳。
刚才闻骆一人歼灭整只狼队他目睹了全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是在嘲讽自己吧。
温客行与他拉开距离,皮笑肉不笑,"不用谢。"
转头瞪着阿起,"瞪回去了,给我好好练功!"
阿起:???
上了马车,温客行褪去一身狼狈,心中实属不快。
眼看着都城就在眼前,却被子这饿狼给搅和了。
看来晚上跑是行不通,只能白天跑了。
先养军蓄锐!
温客行倒头就睡,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晌午。
他打着哈欠掀开车帘,才瞧见太阳早已高高挂起,原本的瞌睡虫一扫而净。
又借口着要去小解,逃出昨日准备好的包袱揣在怀中,带着阿起离开了行军队伍。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那如怀孕五月的肚子:……
一旁闻骆:"属下去抓回来?"
周子舒收回视线,淡淡道:"不必。"
"伪装大师"顺利逃出队伍,带阿起再次嵌入密林,满意地拍了拍手。
阿起在一旁竖起大拇指,"家主果真厉害,竟能凭一己之力蒙混数万将士!"
温客行虚心接受夸奖,"先回去要紧。"
这次得在天黑前找个安全的落脚地,不然真玩万。
两人再次踏上回都城的路。
山路崎岖,温客行一刻也不敢停歇,直奔都城方向而去。
太阳逐渐西斜,眼前除了树,仍是树。
温客行有些急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若再遇着狼,可真得被狼给活吞了不可。
他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终于在天黑前,看到了点着灯火的草宅子。
温客行大喜过望,领着阿起直奔草宅子而去。
两人行到宅前,才发现这宅子很大,还有专人把手,手里还都拿着兵器。
就是长得比普通山民凶悍了些,不光凶悍,还把自己给围了起来。
身后的阿起扯了扯他的袖子,声音怯怯"家主,我们好像……进土匪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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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