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还在继续,她清楚地听见蓝忘机的兄长说着。
“忘机,值得吗?魏公子已经不在了,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啊!你可知,你这样,兄长多难受……忘机,是兄长狭隘了,不该……”看着床上一大一小的身影,再次叹了口气。“既然忘机你要护着这孩子,相信魏公子,那兄长护你,护你想护的孩子,护你想护的爱人!忘机,你要好好地养伤,兄长去准备,等你醒来,我们一起去调查,你想夜猎!你想逢乱必出,你想问……问魏公子的灵,兄长为你铺路,兄长做你的后盾!”蓝曦臣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脆弱的忘机,看着忘机嘴角轻扬,他更加难受!“忘机,是不是梦里和魏公子在一起,睡着了嘴角都在笑。”闭了闭眼,强压下心疼和心酸,在不惊扰到蓝忘机的情况下离开了静室,将一定的寂静留下,将蓝忘机留在那个有“魏婴”的梦里,梦外就由他来打理。
车子里的魏婴整个人都蜷缩在椅子里哭着,任秦曼妮和罗珺如何呼喊都喊不醒!
就在两人急得要转站去医院时,却看到魏婴眨了眨水萌萌的大眼睛,眼泪就那样一滴滴落下,没有哭声,只有那无尽的泪水。
“阿婴,阿婴,你怎么了?”秦曼妮将魏婴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
心想,“10多岁后就没有哭过的阿婴,这下,怎么哭得像个孩子?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秦姐,阿婴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伤心、绝望。”罗珺将车停在路边,转过身也拉着魏婴的手,发现她除了流泪,却一句话也没有。
“珺珺,或许这丫头,真有什么不能说的故事?”秦曼妮安抚着怀里的魏婴。
“秦姐,珺姐,阿婴好痛,好难过!这里,这里,都痛!我……我快喘不过气了,我快不能呼吸了!秦姐,珺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魏婴把头埋秦曼妮的怀里,语无伦次地说着。特别是梦里听到蓝曦臣说的话,更是让她心痛得不能呼吸。
“傻丫头,有姐在,不要想那么多,等你想跟姐说,你再说,好嘛!我们马上就要到录制现场了,打起精神来。”秦曼妮轻轻地拍着怀里的魏婴。
“秦姐,珺姐,你知道吗?我曾经爱过一个男子,爱而不得,爱而不知,直到死,也没敢表白!只因为……因为……前世的我是个男子,我爱的也是个男子。只因为,前世的我是个邪魔外道,而他是名门楷模。只因为……姐,我不想的,因为我没有金丹,我把金丹剖给了我认为的兄弟。我跟他,再无并肩的机会!可是,刚刚我在梦里,梦里看到蓝湛,他也心悦我,他会为了我,救下了我”生过“的阿苑。为了我打伤家族三十三位长老,为了我被罚下三十三鞭戒鞭!你们知道吗?戒鞭是仙门里最重的惩罚,那都是倒刺啊!鞭鞭到肉,鞭鞭入骨,留下的疤痕是一辈子也去不掉的啊!三十三鞭,是要去掉他的命啊!你说,他得多傻!多傻啊!可……我梦到又怎样?我们相隔千年……就算这世我是个女子,又怎样?如今我修得金丹又怎样?如今我没修鬼道……可那又怎样?那又怎样啊?我再也见不到他,再也不能摸到他,再也……呜呜呜呜呜呜……”魏婴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好像要把心里隐藏多年的秘密全部说出来。她知道,秦姐和珺姐是不可能出卖她的!
秦曼妮和罗珺视线在空中交会,眼里明显是……魏婴做梦了,还梦到前世今生?
她口里的金丹是像拍电视剧那样?可以御剑,可以飞吗?可魏婴也能飞!莫非,魏婴真的记得前世?还在前世爱上一个男子?
两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地安抚着魏婴,爱人留在了前世,这样的魏婴得多痛苦啊!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啊!难怪,她对男子都敬而远之,就算是戏里,也都从不接任何亲密戏,哪怕就是拉个手、拥抱,一般都是找个不看脸的角度用替身上,原来是她的整个身心,都丢在前世的某个男人身上。
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是啊!都不知道时隔多少年了,这么多年,她试过很多方法,对于玄正没有一点点讯息,好像那个世界压根不存在一样。
“阿婴,敷一下眼睛,马上要到录制片场了,这次的综艺请来很多艺人,你也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罗珺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魏婴,见她躺在车椅子上,她就转过身继续开车,不到半小时,三人就来到录制现场。
为了不让粉丝围堵,她们直接将车子开到地下车库,坐电梯上去,进入化妆室,魏婴的私人化妆师早已经等在那里,正在那里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见到三人进来,笑着站起来,朝几人点点头。
“魏大小姐,你可知,你迟到了十五分钟。”司徒果儿一脸调侃地看着进来的三人。“咦,怎么回事?你这眼睛像是几宿没睡一样。”化妆师天生就对这些较为敏感,看那肿得跟核桃一样的大眼睛,魏大小姐又是给她出难题,让她化“腐朽”为神奇啊!可这眼睛,也做不到将这瑕疵全部遮盖好。“你是哭了一夜吗?”忍不住调侃着,却没想到,她刚说完,就见她的小姑奶奶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往下直掉。
“呜呜呜……”魏婴发现这是一间单独的化妆间,除了她们四人,没有第五个人,所以好不容易压下的伤心再度涌上心头。
“哎哎哎!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呀!别哭啊,再哭就不好看了!”司徒果儿一下子就变得手忙脚乱起来。“怎么回事?”用眼神询问着两人,可两人只是耸耸肩,表示,她们也不清楚。
“……”哭了五分钟,魏婴自己收了眼泪,还用力地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看了果儿一眼,“果儿,我哭好了!化妆吧!离录制还有三个小时,看你的了!”
“什么鬼?我说,你故意玩我的吧!这戏演得也太过头了!”但是司徒果儿丝毫没有办法,只能苦着脸,在她的脸上倒腾着,一个小时后,一张绝美的小脸蛋出现在镜子里。
“妖孽!你这脸……哪里像30岁,就说18岁,估计也有人信!”司徒果儿捏捏她的脸,柔嫩得仿若能掐出水来。
“痛啊!果儿。”魏婴总算笑了。
“知道笑就好了!今天这场录制可不同一般,是有现场直播,每人都有一场首秀,而我们是第三位出场,拿出你最好的状态哦!”秦曼妮温柔地对着魏婴说着。
“直播啊?好吧!珺姐,我今天穿什么衣服啊?妆化得好古典,秦姐,不会要跳舞吧!”魏婴嚼着嘴,不开心地说着。镜子里的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背上,还未做任何发型,镜子里的容颜与前世一般无二,只是比前世作为男子的他多了妖娆,眼神里多了一些情感。
精美俊秀的五官,茫然有些许不知所措的大眼睛,仿若会说话一样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挺俏的鼻梁,小巧樱桃唇,标准的小脸,嘴角轻扬,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仿佛会说话。
“阿婴,上次姐有听你的琴房里弹的那首曲子,那是你作的吗?特别好听!就那首吧!配上你拿手的剑舞,应该会非常棒的!还有,放心,就保持这样,就可以了!珺儿,将行李箱里那套南北朝大袖襦裙拿过来,还有那套首饰。”秦曼妮拍拍魏婴的头,看着镜子里的她,鼓励地说着。
“秦姐,这么任性嘛!那曲子……那曲子是我自己做的曲子,我不知道能不能演好?”记忆里那首曲子是蓝忘机唱给他的,为了和出他的曲风,也花了好久才作出这首曲子,蓝忘机作的曲子叫《忘羡》,而她的这首曲子叫《浮生》。
“曲子叫什么名字?”秦曼妮温柔地看着魏婴。
“曲中情,曲中意,都与我手机铃声相配,如梦如镜,似真似幻,名字叫《浮生》。另外,我还作了词,就当是成全自己的梦,让这首歌作为首秀吧!”魏婴站起身,与罗珺走入更衣室。
一个小时后,一个绝美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她们已经来不及感叹,对于魏大姑娘的古装,她们早已习惯。
镜头转至舞台。
主持人走到舞台中间拿起话筒,温柔清甜的声音传遍了舞台的每个角落。
“有人说,每个人的历史,从出生前就开始了。爱与烦恼、幸福与秘密、时间与魔幻,永恒交替。女人,从母亲开始,就是我们一生中最早记得和最后忘却的名字。而每个女人,砺砺一生,都在面对,性别与年龄,生活与自己的锤问。今天是《乘风破浪的姐姐》第二季第一期,我们有请本期30位漂亮的姐姐们登场。”
音乐响起,主持人的声音并未停下来:“今天,我们会迎来她们各自的首秀,我们掌声欢迎!”
就在所有人都落座后,镜头移开的瞬间,魏婴突然捂住胸口,脸色惨白。
由于现场灯光昏暗,并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魏婴坐下,用大袖挡住自己的脸,运行灵力将这股痛掩藏下去。“为何胸口如此疼痛?就像当年,用心头血制作那面镜,那种痛,入骨、入髓,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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