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到这种程度,司徒颜和骆少川可以离开圣索菲亚大教堂了,但有些话司徒颜想了很久还是打算跟瓦西里神父说。
“瓦西里神父,这句话我觉得应该跟您说一声。”
瓦西里神父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司徒颜跟自己说,大部分的事情不是已经谈完了吗。
“扎哈尔牧师、卢卡牧师的死不是意外,他们极有可能是死于谋杀,您的教堂里面有名杀人凶手。”
这是司徒颜的忠告,没有人知道凶手杀人名单上有没有瓦西里神父,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瓦西里神父得活着。
就算要死,也不能让他死在哈尔滨。
瓦西里神父没有感觉很吃惊,“我猜到了,卢卡和扎哈尔牧师身体一向很好,不可能接连猝死的,多半是人为事件。”
“既然神父已经知道了,那是司徒多嘴了。”说完司徒颜和骆少川转身离开神父房间,接下来他们还要去找安娜修女,至于下毒的人司徒颜在心中已经有数了。
这个人就是安娜修女。
安娜修女虽然是一名修女,很多关键的事情她接触不到,但礼拜堂里面的物品可以随意接触。
因此把毒下在卢卡牧师和扎哈尔牧师周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们两个人不会对安娜修女设防,他们两个人也想不到安娜修女会对他们两个人下手。
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冲突,安娜修女没有伤害他们的理由。
如果刨除修女这个身份呢,安娜可以是某个孩子的姐姐,可以是某个孩子的姨妈,可以是某个孩子的干妈,她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身份。
安娜修女有很多理由,而这些是卢卡牧师和扎哈尔牧师所所想不到的。
像卢卡和扎哈尔牧师这种只顾着自己感受的人,是永远也想不到这一层的。
“安娜修女,请您留步。”司徒颜叫住安娜修女。
安娜修女停下脚步,“司徒先生,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已经跟瓦西里神父交谈好了,儿童唱诗班马上会取消,我这面会以孩子家长的名义把这里面事情向俄国教廷反馈,一切事情都会有结果的。”
“所以希望安娜修女可以停止你的计划。”
从法律上安娜修女这种行为肯定是违法了,但安娜修女俄国人,这片土地的法律并不能适用于她。
经过几番思考司徒颜没有说出实情,而是打算让卢卡牧师和扎哈尔牧师的死就当作心脏骤停来处理。
安娜修女摇摇头,“司徒先生不愧是屡破奇案的司徒侦探,这都被您给发现了。”
“我不认同你的做法,这里的法律也管不到你身上,但我能理解你的做法。”司徒颜说道。
安娜修女回答道,“我答应你司徒先生,我不会再下手了,希望你也能说到做到,不然我还是会按照我的办法继续做下去。”
“放心,我一定会说到做到。”司徒颜再次向安娜修女保证,就算没有安娜修女的请求,司徒颜也会盯着圣索菲亚大教堂去完成这些事情。
剩下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哈尔滨大家族那面骆少川主动前去说服,当然其中赵家太太万姨也帮了不少忙。
赵家太太万姨孩子的事情,基本上哈尔滨大家族都清楚,只是没想到圣索菲亚大教堂里面的神职人员竟然是那样的人。
联名信件很快就写好了,为了防止邮寄路上发生什么意外,司徒颜特意嘱咐骆少川一定要多准备一份。
一份交给瓦西里神父由他发给俄国教廷,另一份则是通过哈尔滨邮局发出,两份信件起码有一份会来到俄国教廷。
至于取消儿童唱诗班的事情就更好办了,司徒颜跟瓦西里神父谈话的第二天,神父就在信徒面前宣布儿童唱诗班取消的事情。
理由自然是教导孩子们的牧师意外身亡了,新的牧师还没有到来,于是先暂时取消,接下来会不会恢复看情况再说。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着。
不到一个月瓦西里神父收到俄国教廷发来的信件,上面把他调到俄国教廷内部继续做神父,这算是对瓦西里神父维护教廷颜面的嘉奖。
“骆少爷、司徒侦探非常感谢二位出的主意,要不是您二位的帮忙我可能此生都不能回到俄国。”走之前瓦西里神父约见司徒颜和骆少川,感谢他们两人的鼎力相助。
司徒颜和骆少川摆摆手表示没有什么,帮助瓦西里神父只是顺带的,他们本身也有自己的目的在其中。
到时没有瓦西里神父的帮忙,他们这面的事情也不会进展得如此顺畅。
就这样司徒颜和骆少川亲自送瓦西里神父坐上前去俄国的火车,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火车刚到俄国境内没多久瓦西里神父就死了。
死因还是心脏骤停,这个手法跟卢卡牧师、扎哈尔牧师的死亡如出一辙。
“司徒,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得知消息后骆少川第一时间找到司徒颜,结果司徒颜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我猜到了,少川你真的相信偌大一个教堂的总负责人,他管不住手下的牧师吗?”司徒颜反问道。
骆少川摇摇头,他自然是不相信的,但瓦西里神父不说自己没有参与其中,那他为什么还是死了?
“因为他也参与其中了。”司徒颜回答道。
“什么?”难道有什么线索是自己漏下的,从已知的内容根本看不出瓦西里神父也参与其中呀。
“安娜修女的反应,理论上讲她也可以直接向俄国教廷反映,但她没有选择这样做。”
“当然她也可以向神父反映这件事情,但她也没有这样做。”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圣索菲亚大教堂大教堂里面的所有男性神职人员都参与其中,安娜修女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所有人。”
“说的更清楚点,安娜修女从一开始就打算杀掉所有有资格主持礼拜、主持开导的神职人员。”
听完司徒颜这番解释后,骆少川好像明白点了,“那安娜修女是把毒下在放书的那个架子上吗?”
司徒颜点点头,“少川你可算是聪明一回,安娜修女就是把毒下在那上面。”
“怪不得卢卡牧师、扎哈尔牧师都是死在那里,真的是防不胜防。”
骆少川感慨道,为了达到目的人的想象是无限的。
“罪有应得罢了。”司徒静从来没有为他们三个人的死而感到可惜,可惜他们谁去可怜那些孩子。
对于那些孩子而言,这些记忆将伴随他们一生,就算死亡也不会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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