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那么多讲究,江榕看着程言许身旁那堆文件,本想着赶紧说完赶紧走,被拦下让他找个地方好好谈。
“在这不行吗?”
程言许摇头。
他说要专心致志地听,江榕说待会再来找他却还是不肯,非把他留在这看他处理文件。
像一只认生的猫。
江榕抬眸,眼中含笑:“程言许你挺粘人啊。”
程言许不承认,作势要走,又被拦住,怎么也走不出办公室。
粘人又傲娇。
江榕只好陪他在这处理文件,怕他无聊还让他自己找东西看,他应下却没听话。
电视剧这种东西,他看了容易犯职业病去分析表情和细节,静不下心。
刷了会视频,实在觉得无聊,干脆翻出软件聊天。
木容戳了戳你的眼镜框说给你涨工资。
许成:“怎么了?”
木容:“……你的愿望还挺直接的。”
许成:“所以程总知道我的愿望了吗。”
木容:“没。我无聊,想聊个天。”
许成疑惑,“你不是在程总办公室吗,他不陪你玩?”
怎么说的他和什么幼儿园小班一样。
木容:“他在工作,热搜什么的还有吗?”
许成:“我们都找人删了,和陶月公司的人交涉过,也保证不再发不利于你的消息。”
没有丝毫带着隐瞒的意思,赤裸裸就告诉他,这次的事陶月就是主谋,至于公司有没有参与都得遭难。
不过几个词条就能把他拱上热搜的实力,陶月一个人也怕是无能为力。
江榕了然,接着给他发,“辛苦你了,这次坑了他们多少钱?”
许成:“没坑钱,要了几个节目。”
木容:“给我的?”
现在他也是说不要脸就不要脸了。
许成:“嗯。”
算算几个节目,也损失不了几个钱,还是跟他们要赔偿比较痛快,可偏偏只要了几个节目,没要赔偿……
大概率是因为那几个节目对他未来发展有好处。
江榕单手捂着嘴不笑出声,挑了挑眉,“那陶月呢,还有资源吗?”
许成:“你还担心他……放心放心特地给他留了一个,前两天给你看过的那个三百六十五天只爱你一生一世的那个大总裁文,你不是没接?我就顺手用这个跟他们多交换了个节目,这么说,陶月还得多谢我宽宏大量。”
三百六十五天只爱你一生一世……
再听到这个名字他还是能被雷的外焦里嫩,一个霸道总裁一夜情,女主双胞胎连夜出逃,五年归来,天才萌娃打脸亲生父亲的精彩戏码,他大概这辈子都无力招架了。
想起剧情,眉稍不自觉上扬,格外疲累,“行,在这方面还是他比较专业。”
感谢有你,让我明白……
江榕眼里泛起泪光,格外耀眼。
给程言许差点刺瞎双目,蹙眉,“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和许助聊了会天。”江榕擦了擦眼角的泪,“说了些高兴的事。”
两个人比他想象中走的还要近,程言许默默开口,“我都处理好了,回家吃还是在外面吃?”
江榕还没反应过来,“嗯?回家吃吧,回哪个家。”
“我家。”
程言许的家特意选了距离公司近的地址,位置好,小区附近还带个超市,两个人买好菜准备好东西一起上了楼。
公寓式结构,程言许特意要了最高的楼层外带着一部分空间,被他打造成高层结构,外加了个泳池和天台。
“..这么高楼层地震的时候都跑不出去。”江榕环绕了圈,喃喃。
“楼塌了挖得快。”程言许淡淡接住。
“哦。”江榕说,“我不会做饭,你还买那么多菜。”
“我做。”程言许把袋子拎厨房,一样样拿出来,放在洗手台附近,“你来帮帮我。”
“哦。”他靠过去,贴着洗锅的程言许,心里湿热,是挺像新婚的。
他一根根的洗,程言许也不嫌弃他慢,刷完锅就在一旁等,他洗多少就切多少,像小兔子做月饼的那个流程,江榕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程言许,要是结婚了,你也这样对我?”
“嗯。”
江榕浅笑,麻利地把菜洗出来催促他赶紧做,被嘱咐站远一点小心被喷到,依言照做,靠在大理石上,两只手撑住,没擦干的水就顺着板面蔓延,就着大理石的纹路,散开又聚集。
程言许开了火,一副很专业的模样。
江榕也没出去,就站在旁边看。
轻声,“程言许,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抽烟机轰轰隆隆,增添了大部分的烟火气,他并不讨厌。
“嗯。”程言许应他。
“珲哥说的都是真的,引导粉丝网络暴力,全网黑,水军僵尸粉,都常见。”他面色如常,语气轻松,“我那时候年轻气盛,不在乎,但是爱和他杠,在大号上说了些难听的话。”
说是难听,也不过是把陶月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给复述了一遍,甚至还加了引号。
“他那时候比我火很多,也不是现在这个大公司,就是个几个人的小作坊,众星捧月的,可能给他惯坏了,做了些出格的事。”
他真没想告诉他这些事,往好听点说,他大度,不在乎那些龌龊事,也不稀罕和别人诉苦,仗势欺人。
其实就是,他个小透明,欺负了也只能忍着,在公司被压制,不许出头,在微博上那次也是他偷偷发的,后来被公司骂了一顿。想过借家里的关系,又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过得这么窝囊,就咬牙坚持到现在。
李珲问他为什么坏的人过得都比他们如意,他只是笑,没说任何,只是,他也没有答案。
结果还要装成一个大人一样劝慰他,“说不是这么过来的。”
他明白的,他过得窝囊,就会让身边的人也窝囊。
两个人躲在李珲家吃泡面的时候,江榕还在想,幸好没人知道他家里干什么的,也犯不着去恶心他哥,说他弟弟就是个窝囊废。
他挺怕的,怕给他哥丢脸。
恰逢争取了好多次的杂志封面又被陶月抢走,江榕抱着李珲狠狠哭了一场,问他怎么回事,他说,“面太辣了。”
过去的事还是会让他恶心,忍不住皱眉,“他不知道从哪知道我住在珲哥家,匿名给我寄了死老鼠,还有些别的东西,都不太好。”
“之后我们报了警,陶月被查出来被公司保住了,新闻一条也没有。之后就是各种给我使绊子,雇人在机场等着我扔东西,在场外辱骂..”江榕偷看,“其实没什么的,就是有点丢人。”
“丢什么人?”
江榕抬头,对上他的,“丢什么人?”
他又重复了一遍,关了火,没像原来一样勾手,而是走过去,用力又小心地把他拥进怀里,“江榕,不丢人,你很厉害。”
江榕轻笑,回抱他,“是吗?”
“嗯。”他蹭了蹭江榕的耳朵,明显身躯一颤,在他耳边低声,热气萦绕,“江榕,我给你撑腰,好不好。”
“不..”,他不在乎的。
“榕榕,”嗓子低哑,“我想给你撑腰,好不好?”带着恳求的,真诚的喊他名字,一遍又一遍的请求与确认。
没有人会拒绝,江榕想,他垂眸,把他抱得更紧,“程言许,你给我撑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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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