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嘉对岑奚的态度向来是阴晴不定,但好在尚未明面上撕破脸,所以两人心里就算再怎么清楚都不会表现出什么。
缇嘉对岑舟的心情很复杂,分明是最亲近的关系,可是,却也不是那么亲近。
比起她,岑舟还是更亲近岑奚,不过这也没什么,对她来说,岑舟要是到了她的手上,也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既然小奚都这么说了,那还真是我的不是,是我忙得忘了。”她看向岑舟的方向笑道,“就算皇姐不来找你,你也能来找皇姐的不是吗?”
岑舟握紧了手,淡淡地应了一声。
岑奚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并且还有一些意外的收获,如此,便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她笑着说道,“皇姐,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看了眼那边人们正在高声阔谈,只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麻烦,这不,她正愁没有借口把人支走,那边就给她送了个借口。
缇嘉看了一眼还真是,“哎呀,今天可真是热闹呢,那皇姐就先走了。”
缇嘉一走,剩下的人在看到岑奚不善的眼神后纷纷远离了这里,除了一个人。
岑奚不在乎徐鹤亭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要带着弟弟们回家。
她一转身,徐鹤亭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二殿下……说的悔婚是真的吗?我们这些年的情分……就这么被你抛去了吗?”
岑奚没有管他,岑朝转身看了他一眼,这副被抛弃的样子他真是太熟悉了,可是,现在立场却是完全调转,如今站在岑奚身边的人是他。
见她没有想要停下脚步的意思,徐鹤亭不甘心地喊道,“你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我不信你突然就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至少……告诉我为什么啊……”
岑朝看着徐鹤亭垂着头站在那里,像一只曾经备受宠爱,但却一朝被抛弃的宠物。
他看向岑奚的侧脸,虽说他知道岑奚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但此时她还是停下了脚步。
“姐姐,要理他吗?”
现在看热闹的人都离得远远的,其实岑奚并不在意其他人会这么看她,觉得她始乱终弃也好,阴晴不定也好,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
她不需要给他人一个交代,同样也不需要给徐鹤亭一个交代,他在自己这里,早就被判了死刑。
不过,若是不能让他一直饱受折磨,那么她也不算是解气。
她转过身,眼神示意他们两个不要担心,面色淡然走到徐鹤亭的面前,微微仰起头看着他那张苍白脆弱的脸。
“小……”
徐鹤亭以为岑奚回心转意,脸上的喜悦还未来得及重新染上便又因为她的话彻底沉了下去。
“几年前我曾做了个梦,梦里梦到你背叛了我,那种感觉太过真切,以至于我在思考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你知道我后来是怎么想的吗?”岑奚嗤笑了一声,“我不是一个轻易会原谅一个人的人,只要有一点可能存在的苗头便会被我记在心上,让我提防。”
“可是……那都是你的梦而已,你不能因为一个梦,不能因为那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就不要我啊……”
徐鹤亭说着说着就要哭了出来,他想伸手抓住她的袖子,可是被她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
他无力地垂下手,苦笑了一声,“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厌烦我了。”
厌烦吗?
岑奚的答案是不是的,若没有发生那样的事,她或许会一直同他相敬如宾下去,哪怕最后不让她知道,她都能当做没有发生一样装下去,可是,那根刺既然已经扎了下去,留下的伤口就算恢复了,也不代表它没有存在过。
虽不知道他到底都做了多少,但这一世,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见她没有说话,徐鹤亭低下了头,“我知道了,从今往后,希望殿下能够万事顺心,事事顺意。”
岑奚没有再看他一眼,带着岑朝和岑舟离开了公主府。
回府的路上,岑舟像是听了个天大的好消息,一路上跌跌不休,表达着自己的喜悦之情。
“皇姐,我一直就不喜欢他,我早就说了,你们的婚约向来都是口头承诺,一点真切的实证都拿不出来,反而只有他一直都把这件事当真了,以你的未婚夫自处,如今大家都知道了,他就是一个笑话。”
岑舟自顾自说完发现马车上另外两个人都很沉默,他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却在心里疑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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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