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后的意思是琬夫子身体康健就可以蹉跎他了吗?”慕姝虽知只是怎么一回事儿,但还是将这笔账记在了皇后身上。
这是,婉起身边的宫人从门外走入,身后的宫人端着一个精致的香炉。
“摄政王,求您为夫子讨个公道。”宫人跪在地上,哭泣着磕头。
“我家主子胎像将将三个月,今日也向皇后娘娘表明身子不适,可娘娘还是硬要请主子来,还在香炉里点了麝香…”
慕姝马上将头转向了皇后,尖锐的目光在她身上扫射。
还未等宫人说完,皇后就冲上去,“你说什么?你可知道污蔑皇后是什么罪名?”
宫人直直的跪着,“这是奴婢请了掖庭侍卫一起拿来的麝香,太医一验便知。”
太医起身起身嗅了嗅,证实了里面含有大量麝香。
慕姝也立马站出来,“皇后蓄意谋害皇嗣,恶意蹉跎后宫嫔妃,送入太庙无诏不得出。”
皇后虽想辩解什么,可他明白即使他手里有证据也改变不了什么。
煮茶使女突然跪下,“奴婢愿送皇后娘娘出宫。”
慕姝并未出声阻止,皇后颤抖着看向她,如今的她只能将其当做最后的一块浮板。
慕姝看着一脸苍白的婉起,让人做了些红糖姜茶为他灌下。
搽了一把他的脸,手上就沾染上了一些白粉,让她也无语至极,只得命人伺候他养好身体。
“皇后娘娘,奴婢只能送您到这儿了。请允许奴婢再为您斟最后一次茶。”马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皇后接过茶,“本宫有一事儿要你帮忙,你若答应,本宫许你荣华富贵。”
使女微微一笑,“奴婢万死不辞。”
皇后将半枚虎符和一封书信交给她,“这里的东西你交给禹王,你后日傍晚去旧宫门,那里自会有人接应你。”
使女微微点点头,拿着东西下了车。
圣宸宫内,慕姝已经等了许久,时不时就用手恰口金丝榴莲酥吃。
使女跪在地上将皇后嘱咐她的事情一一告知。
慕姝微微颔首,“真是没想到她这般着急,想来也是穷途末路,病急乱投医了。”
“我已经暗您的吩咐给他下了慢性毒药,方才又在茶里面放了药引 ,不出半月,他必死无疑,公主殿下到时候只需找个由头遮掩过去就好。”使女站起身子淡淡道。
慕姝微微一笑,“这是自然,本宫也没打算放过他。”
二十五日后,皇后病逝,摄政王下令风光厚葬。
“也不知皇后将虎符放到哪里了?我让他身边的宫女找过,一直没找到。”禹王皱着眉来回翻找。
“摄政王,昨夜禹王进了青云馆,呆了约莫一个小时。”慕姝面色一沉,婉起微微挑眉看戏一般的看着她。
“臣怀疑,他们想将错就错…”
慕姝微微皱眉,“吩咐下去,让那边的守卫松些,只做不知道便可。”
“是”暗卫首领退了出去,婉起轻咳一声“这禹王可真是好生过分啊。”
慕姝无奈看了他一看,“你倒是看了出好戏。”
婉起故作无辜状的眨眨眼,“那您准备怎么做?”
“他们没找到虎符前不敢动手,如今恐怕是想扶傀儡上位”慕姝声音冷酷,“那就让他们先高兴一阵子吧。”
婉起研磨的手也停下来,趁机补上一刀,“听闻禹王府上姬妾有位与我还是同乡,我稍后派人拜会。”
八月中秋家宴后。
众大臣还在敏昭殿饮酒作乐,慕姝便带着秀夏一人走了远路借着风醒酒。
“公主留步”禹王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慕姝皱着眉转身。
“禹王可知外男不得入后宫,这个道理也不懂吗?”慕姝看着他心里的厌烦不自然的升起。
“今日中秋,臣弟吃多了酒,还望公主见谅。”许是酒壮熊人胆,禹王竟是直勾勾的看着慕姝。
“姝儿生的好看,表哥娶了表妹,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啊。”
慕姝眼中帯着几许厌恶之色。“禹王慎言”。
禹王敛眸一笑“是臣弟唐突, 听闻公主近日在练萧,臣弟府中有一玉箫,可作为赔礼”,禹王笑意更浓一个计谋浮上心头。
慕姝眼眸微眯“不必了”。她可并不认为禹王那大腹便便的肚子里能有什么好主意。
“公主不必如此提防臣弟。”禹王微微露出受伤之色“臣弟只是想帮公主,赫连君重回蒙夏还不知何日能归来…听闻其素来爱萧声,公主若是吹箫,赫连君想来会开心些。”
慕姝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禹王只觉得自己猜对她心中所想。
“臣弟愿为皇嫂献上曲谱”,“劳烦你了,你若有什么需要,可来寻本宫。”慕姝微微一笑, 禹王眸子微闪举手作揖“臣弟只求您愿为臣弟寻一位如您一般的王妃,臣弟愿为她空置后院。”
果真,第二日,禹王府上的人就亲自送来玉箫。
慕姝看向婉起“禹王那里可有消息了?
“花丛之下有竹条埋与其中,竹条已送去姬妾那里了。”
慕姝点了点头道“本宫记得禹王侧妃身边那个丫鬟是个有野心的,可以去收买她。
“公主可否允臣一同前往品鉴这玉箫”婉起眼眸中带着一丝戏谑。
“随你”慕姝面色微沉,暗自记了禹王一笔账。
正殿内慕姝和一众幕僚对着这玉箫左看右看,就是迟迟没有人去动手。
“这萧成色倒是好极,还带着异香”慕姝嘴上虽 带着夸赞眼中却是淡淡的厌恶之色。
婉起抓着衣裙一言不发,慕姝见他这般无奈 一笑“本宫只是觉得他送我此萧应当还有旁的阴谋,你莫要不语,叫你来就是来参谋的。”
婉起闻言面色稍晴“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看不出什么来,我看左相有兴趣,就赏给他吧。”
左相微微上前看了看玉箫“此物我可不敢收,饱个眼福就得了。”
“左相何处此言”慕姝有些诧异。
“若我没猜错此萧中有二蛊,一为桃花蛊,而乃行人 蛊,若有人吹奏,则桃花蛊入,若有人将其破坏,则行人蛊出。”左相盖上盒子拍了拍手,倒是觉得有些晦气了。
“啪”,慕姝左手上的茶盏碎裂“禹王的胃口可真大”,婉起拉过她的左手,看到并未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左相轻咳一声,“摄政王,此事儿事关重大,臣恳请先回去商议一番。”
慕姝也知道此事儿事关重大,如今禹王的谋划已经危及江山,也就不在挽留。
婉起见他们二人离开才走到慕姝身旁坐下“公主不必担心,左相与禁军大人会解决好这些腌臜之事。”
慕姝微微叹气“想来禹王所写的是西域文吧,不然秀夏她们截取了情报也不至于看不懂。”
“西域”婉起神情一冷,禹王生母可是西域进献的蒙娜公主,要说会用些西域奇毒倒也不足为奇。
“怪不得你那几枚香囊都有异香。”婉起想着倒也一下子猜到了缘由。
“什么香囊?”慕姝身形一滞,她从未闻到异香,
这么一说,倒是让她感觉有些防不胜防了。
“公主不必担忧,它们早已被我换下。”婉起安抚道,他想让她戴自己手所绣的香囊,遂命人悄然拦下内务府送去凤仪宫的香囊,按其款式重做再送到凤仪宫。
慕姝松了口气,她大抵猜到为何自己的香囊总是迟个几日才到。
“倒是辛苦你了”,婉起浅笑道“若非你乐意让我收买你的宫女,我也做不了这些。
“小主,旧宫门的土被人翻过了”。
贵妃微微皱眉“无妨,那些消息是我故意放的,有些动静倒也正常。
你可有看见今日摄政王佩戴的香囊?”贵妃追问着,她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杖了。
“奴婢远远的瞧了一眼,是小主之前送到内务府的那一批” 贵妃淡淡一笑“那便无事了,你记得时刻着正殿,若是她察觉香囊有异即刻回来告诉“ 我”
正殿虽到夜晚,可此时也是灯火通明…
“本王本想等他起兵再将他圈禁,可如今他勾结西域,诸位如何看?”慕姝沉声道。
“臣等以为国宴乃良机,那时还可向西域要些补偿”林将军提议道。
“臣以为此事牵扯甚多,不宜有女眷在场。”禁军首领眼底暗暗含着担忧之色。
“不若届时便让人放出不携带女眷的消息”,慕姝神色淡淡“将军所言极是, 届时本王会考虑好的。”
“明日就是离国太子回朝之日,微臣已加派人手盯着,一定保证城池交换的顺利。”
“素霏,午膳让御膳房多做些辣食。”慕姝懒懒 地坐着,了。
“是”素霏笑着应下,“奴婢记着公主月信推迟了一个月,可还要给您热壶米酒来暖暖身?
慕姝娇嗔地看了她一眼“近日若是没有米酒,本宫便拿你试问。”
“娘娘,贵妃求见。”宫人在在门口说道。
慕姝眉眼中的笑意消失,让人在面上扑了粉变得憔悴苍白了许多后,才淡淡开口“让她进来吧”。
“臣见过摄政王”贵妃见她满脸憔悴,腰间又带 着熟悉的香囊,只觉得禹王他们百般提防的公主也不过如此。
“起来罢”慕姝微微一笑,宫女端着茶水放到贵妃手旁。
“这是刚送来的茶,你尝尝可还喜欢”慕姝敛眸饮茶,贵妃浅浅一笑“臣是个俗人,怕是要浪费公主的茶 了”。
慕姝倒也没有怪罪“无妨”。
“臣在宫中孤苦无依,遂想求公主庇护”贵妃说着竟是直接跪了下去,慕姝声音柔和“贵妃不必担忧,这宫中女子都是你的姐妹,若有人欺你, 你直接来寻本宫便是。”
韩阮珠低着头掩盖住眼中的轻蔑心想“有公主这句话臣便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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