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的前一天晚上,班长正组织大家布置新教室。
路漫漫看着旁边空空荡荡的座位,不免有些难受。
他这是又请假了?
班长高声说“请大家收拾好自己抽屉里的东西,然后按黑板上面的格式摆放好座椅。”
路漫漫觉得他人不在,就帮忙收拾他的东西。
刚一弯腰就被何其白吓了一跳。
她惊慌失措地抬头,何其白笑嘻嘻地调侃她“真是好同桌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路漫漫见他来了,“那你来帮他收拾吧。”她闷头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犹豫再三,她还是问出了口“他过敏严重吗?”
“还行。”
“你知道他对什么过敏吗?”何其白听这话不免发笑“你怎么不去问他?”
路漫漫也不知道程淮为什么对她总是忽冷忽热的?
她闷闷地说了句“问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撞枪口上了。”
“他对猫毛过敏,但他这段时间都没有接触过猫啊,真奇怪。”何其白耸了耸肩,作无奈状。
猫毛!
路漫漫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头,肯定是自己身上不小心沾的猫毛才让程淮过敏的。
何其白见路漫漫紧咬着嘴唇,眉头紧锁,就安慰她“程淮他命大福大,肯定没事的。”
“不是的我……”
路漫漫把话憋了下去,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何其白状似无意地说“程淮这几天火气非常大,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路漫漫心不在焉地听着,敷衍地点了一下头。
何其白摇了摇头“当局者迷”
她的手机在宿舍里,所以等布置完教室她马不停蹄地跑了回去。
她跟程淮实话实说,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握着手机等程淮的回复,程淮久久不回信息。路漫漫心里有点难受,都是自己害的程淮过敏。
要是真的影响了他月考成绩,她真的会十分愧疚的。
另一边,程淮瘫在沙发里。室内冷气十足,就连何其白进来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房间里只开着沙发旁边的落地灯,程淮正捏着手机发呆。何其白捅了捅他“今天感觉怎么样?”
程淮看了他一眼“你跟她讲了我猫毛过敏的事?”
“她主动问的,你们不是在冷战……”何其白突然想起刚才的路漫漫愧疚的表情,瞬间反应了过来“不是,她养猫了?”
程淮怔住了,随即否认“没有。”脑海里却是她跟徐庚申站在一起的画面。
放学后他远远跟着路漫漫,看着她失魂落魄地买了两根火腿肠,然后走到学校后门花丛里。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过敏反反复复也好不了。
他站在窗前,看见她垂头哭泣。
心里高高筑起的高墙此刻随着她的眼泪崩塌,他终于明白了这些日子他的心神不宁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他又在掩饰着什么?
原来自己所有的例外反常都是因为她一个人,无论是数学课的挺身而出,还是反常的关心?
他不想只做她的好同桌,另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早已将他吞噬殆尽。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所以才会对她发脾气。
程淮看着她接过徐庚申的纸巾,直至离开。路漫漫都没有发现站在窗前的他。
“别跟她说这些,这不关她的事。”
何其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程淮心事重重地仰头瘫在沙发上。
路漫漫跟程淮并不在同一个考室,所以考试这两天她都没有见过程淮。
等她考完试之后,回到教室里打扫教室时也还是没等到程淮。
情急之下她去找何其白,何其白就在他们楼下。何其白倚在门边轻笑“稀客啊”然后回头骂那些在教室里起哄的狐朋狗友“滚!”
“程淮他怎么样了?”
何其白脸色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好像更严重了,躺在家里也不肯给我开门。唉”
他边说边观察路漫漫的脸色,路漫漫开始有点着急“他去看医生了吗?他家在哪啊?”
何其白立马开始报程淮的地址,然后双手按住路漫漫的肩膀“你要是去的话一定要好好说服他去看医生啊。”
然后就让路漫漫加他的微信,说到时候有什么事再打给他。
待路漫漫走后,何其白发语音给程淮“你在家吧?我给你送了个大礼。”
程淮秒回了个“?”
“这回你可得好好谢我啊”
彭州见何其白笑得贱兮兮的“刚刚那个好像不是程真啊?你至于笑得这么开心吗?”
何其白反手给了他一拳“你懂啥?我这是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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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