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的声音是那样的冰冷刺耳,他几乎都要怀疑面前的这个看似柔弱的Omega是不是曾经那个同床共枕过的爱人。
那一刻程成是那么的陌生。
陌生到惊起杨培安一身冷汗。
唐维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从前面拥住程成,屋里充斥着一股劣质酒精的味道。
应该是那个男人的信息素。
程成面色潮红,跌坐在那个男人前边不知道在和他说什么。
唐维自认不是一个大方的人,看到这一个场面,虽然觉得程成的死活和他无关,但他也很不想让程成沾染上别的不相关的Alpha的信息素。
于是面色骤然就沉了下来:“你们在干什么?”
杨培安猛的回头,他这才注意到唐维的存在。
唐维看上去面色不善,身材高挑,大概是经常运动的缘故一看就比杨培安要健壮许多。
而他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男人身后跟着的人——是威斯汀水晶苑的总经理。
能让这个地方的总经理点头哈腰跟在身后的人必有来头,更何况这个人还能随意进出他们的包间。
既然是权贵,那就不能得罪。
但是杨培安按照今天这个架势,他必然会被公之于众,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放手一搏。他猛然从地上站起来,瞪着被他信息素压制没有一丝力气的程成怒骂:“好啊你,我说你怎么敢来我这儿叫板呢?原来是卖了个好地方……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金主有多能耐!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是你当我是吃素的吗?你说如果我现在毁了你的腺体,你的新男人还会不会继续玩你?”
说着抬手就要去抓程成。
程成能感受到后颈的腺体正在发热,在浓烈刺鼻的酒精味里,他甚至闻到了一丝清新的薄荷香。
“该死。”程成咬牙低骂了一句。
他来之前其实算计好了杨培安会狗急跳墙,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方方能不要脸到直接在公共区域释放信息素。
长久以来的相处和陪伴,程成从身体到信息素的羁绊都已经达到了巅峰,他现在只需要再在杨培安的信息素里泡上一会儿,都不用想,绝对会被提前勾出发情期。
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他的身体越来越软,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浑身上下逐渐发烫,眼眶微红,他想着绝对不能落入杨培安的手中,但是他哪怕是往前爬两步都做不到。
失算了。程成看着杨培安越来越近的手闭了闭眼,心里怒骂。
闭上了眼睛。
可是预料之中的袭击并没有来,杨培安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右手就以一个极为奇怪的姿势扭了过去。
程成眨着朦胧的泪眼看过去,是唐维将杨培安的胳膊卸了下来。
程成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勾了勾唇角,叫他来果然没错。
于是他又小心翼翼的打算故技重施拉他的衣角。
结果刚碰上就听到唐维冷冽的声音:“别碰我,我不喜欢我的东西沾上别人的信息素。也不喜欢我自己被不检点的东西碰,你不嫌脏我还嫌脏。”
程成伸过去的手猛然顿在半空中。
唐维甚至看都没看程成就对身后的保镖吩咐道:“先赶紧把这个垃圾拉走,公然在高级饭店这种公共场所释放信息素,我不希望再看到他。”
“是!”很快,两个身型健壮的保镖就冲了出来拉走了杨培安。
杨培安双目布满了血丝,原本长得还凑合的一张脸此刻面目狰狞,他死死的盯着唐维最后放下了所有尊严,哭着跪在了他的脚边:“你放过我,你放过我,你包养了程成对不对?你放心,他什么都不是!您看看我?我也可以侍奉您的?您要是不喜欢我的信息素我以后不放就是了,我求求您放过我吧……”
唐维厌恶的甚至都不屑于看他,他一脚将杨培安踹出老远压着火气对保镖吩咐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动手!”
保镖连连点头,赶忙将杨培安拉了出去。
杨培安被拉出去了,屋里的劣质酒精味散了一些,但是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反而越来越浓了。
程成的信息素就和他这个人一样,看着高冷不可一世,就连信息素也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凉飕飕的,但是并不难闻。
可是唐维还是拿纸巾遮住了自己的鼻子,低头看程成的模样仿佛在看一只虫子。
程成被杨培安的信息素折磨的够呛,他透过眼眶里蓄起的泪水仰头看向唐维,这个时候的Omega最为脆弱,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其制服。
而程成居然就这样把他脆弱的脖颈连同诱人的腺体一起暴露在唐维的视线之中。
唐维看向泪眼婆娑的程成冷笑一声:“你就这么饥渴?随便一个Alpha的信息素都能勾起你的发情期?”
程成没有说话,他想解释杨培安是他前男友,但是张了张嘴,除了发出暧昧令人遐想的呻吟以外再说不出别的什么了。
唐维猛的抓起程成的头发冷声道:“难道你过来约见他就是为了满足没有被标记的欲望?呵,看你这副可怜的样子,不会是指望我标记你吧?别做梦了,如果难受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我说过,我讨厌我的东西沾上味道,所以你最好把身上的气味散干净之后再回别墅。”
程成喘了口气,他看着唐维用纸巾仔仔细细的将刚才抓自己头发的那只手擦了一遍,修长的五指十分好看,但是却让人再也心动不起来了。
也是,毕竟都是去那种地方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好人呢?
擦拭过手指的纸巾轻飘飘的落下,程成彻底撑不住了,趴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不停的喘息着。
唐维漠视的撇了一眼程成,随后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身后传来经理战战兢兢的问话:“呃……唐总,这个人要怎么处理?”
唐维从鼻尖发出一声闷哼,道:“随便,别让他死了就行。我们走。”
皮鞋踏地的声音越来越远了,程成的心也骤然冷了下来。
随后他终于撑不住了,眼皮越来越沉,他渐渐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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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