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恒被傅霆寒的秘书带到办公室。
“你找我什么事?”陈之恒低头给助理发消息,他临时来傅霆寒这里,下午的安排要变一变。
傅霆寒抬头看看他啊,低头看着手中酒,“喝一杯?”
陈之恒放下手机,无语地看了一眼傅霆寒,“我下午还要工作,不用了,谢谢。”
傅霆寒眼里含笑,他没有听陈之恒的话,自顾自地打开酒,倒了两杯。
他端着酒向陈之恒走来,“站着干什么?坐啊。”
陈之恒摇摇头,“不用了,你先说什么事吧,我下午的安排有点多。”
本来好好的,现在被傅霆寒一耽误,他又得加班。
“你的工作就那么重要?”傅霆寒有些不悦。
“当然。”陈之恒不想跟他废话。
靠不住的alpha会拖他后腿,但工作很忠诚,他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回报。
“好吧,好吧。”傅霆寒无奈道。
陈之恒挑眉,有些惊讶地看着傅霆寒,居然没有发火?
发生什么了,心情这么好?
傅霆寒还是把酒杯递给了陈之恒,陈之恒看一眼,没有拒绝,接过酒杯。
他没有喝,只是拿在手上,“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傅霆寒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我掌权了。”
“什么?”
傅霆寒把酒杯放下,双手按住陈之恒的双肩,强制陈之恒坐在沙发上。
他弯着腰,和陈之恒对视,满眼的得意激动。
“现在,掌管傅家的是我。”傅霆寒抑制不止,笑出来声。
得意至极。
陈之恒皱着眉,看着傅霆寒有些癫狂的样子。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陈之恒不敢信。
傅霆寒他爸,一直都是控制欲极强的人,这么多年都不让傅霆寒接手公司,打压着傅霆寒,怎么会突然让权了?
“他撑不住了。”傅霆寒直起腰,端起酒杯,又饮下一口。
“我爸这个人啊,就是好面子,我给他丢了这么多年的脸,终于忍不了,放权给我。”
傅霆寒说着,笑了起来。
是长期压抑得到释放的笑,肆意又苦涩。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多年了,我终于不用再受他们的控制。”傅霆寒坐在茶几上,面对着陈之恒。
陈之恒还没有反应过来。
助理想告诉他的事,就是这个?
“哦……你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事?”陈之恒双目无神地看着他。
傅霆寒笑着看着他,眼神很温柔,恍惚间,陈之恒以为自己倒退回学生时代。
“是啊,我太开心了,不知道该怎么高兴了,就是想跟你说说。”傅霆寒面上微微泛红,酒劲上来了。
过去的几十年,他像一个木偶一般,被父亲操控着活了好多年。
他的喜好,习惯,思想都被控制着,控制在父亲喜欢的程度上,不能偏离!不得反抗!
他连吃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
直到他和陈之恒订婚,压垮他最后的稻草。
他是喜欢陈之恒的,但订婚是父亲全权做主,从头到尾,都没人问过他的意愿。
从那一刻,傅霆寒就被扼杀了。
他不能像个木偶一样,受父亲的操纵摆布,他要反抗,他要自由,他要拿到主动权。
后来,他找到父亲的弱点。
父亲这人极其爱面子,那他就给父亲丢脸。
从此他开始堕落自毁,不停地闯祸丢脸,父亲从最开始的暴怒,到无奈,到妥协。
上次和那个明星的绯闻,就是父亲最后一道防线。
父亲终于妥协了,承诺不再控制他,放权给他,放手让自由。
这场持续三年的对抗,是傅霆寒获胜。
他赢了,他好高兴,但不知道该如何分享喜悦?也不知道该和谁分享。
所以,他想到了陈之恒。
以前,他和陈之恒形影不离,分享所有的喜怒哀乐。
“恭喜你啊。”陈之恒双眼无神,勾着嘴角,皮笑肉不笑,“以后,要叫傅总了。”
傅霆寒看出他的不是真的高兴,他摸上陈之恒的脸,“小恒,这些年,我跟我爸明争暗斗,忽视了你。”
“忽视?”陈之恒突然笑了。
原来,这些年的伤害,背叛,和羞辱,仅仅是忽视?
“对不起,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傅霆寒想抱他。
但陈之恒轻轻推开他,站起来。
陈之恒迷茫地看着他,“所以……这些年,你对我这么差,是让你爸丢脸的其中一个环节吗?”
傅霆寒看着他,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傅霆寒,我就是你跟你爸争权夺利的工具,是吗?”陈之恒自嘲似地笑笑,“呵!还是微不足道的那种,也是,我本来也不是多重要。”
“我还以为,你是不喜欢我了,才对我这么差。”
不是不喜欢了,是不重要。
傅霆寒和他爸明争暗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傅霆寒也不告诉,偶尔还会羞辱他,来让自己的父亲难堪。
若傅霆寒真的在乎他,怎么会不告诉他?怎么会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被利用。
因为不重要,不在乎,所以连懒得告诉他。
说到底,傅霆寒对他的喜欢,比不上傅霆寒想要的权。
傅霆寒牵起他的手,柔声安慰道:“是我的不对,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陈之恒低着头,没有看他,也没有动。
傅霆寒抱住他,笑着说:“抱歉,抱歉。”
陈之恒觉得无趣,一把推开了傅霆寒。
“傅霆寒,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陈之恒问,“哦,目的达到了,掌权了,高兴了,终于想起我这个趁手的工具?”
“不是……”傅霆寒微微皱眉,他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辩解。
陈之恒也不是难过,就是觉得没意思。
“确实,我们的婚约从来就不是婚约,是合作契约,就是互相利用,为了两家更大的利益。”陈之恒咬牙说道。
“但我现在不想合作了,你这个合作伙伴,太混蛋了。”
陈之恒转身愤然离去。
傅霆寒追上去,从身后抱住陈之恒。
“别走,陪着我好不好?就今天 就这一次,可以吗?”傅霆寒声音在颤抖,脆弱又无助。
“我知道我选错了路,用错了方法,但我……没法回头,幸好,我成功了,你也还没走。”傅霆寒低头,埋进陈之恒的肩颈处。
信息素隔离贴隔绝了大部分信息素,却还是有些许的信息素泄露出来。
傅霆寒凑得那么近,也只是闻到一点点。
他想起很久以前的记忆。
小时候他在书房练毛笔字,毛笔浸饱了墨水,他一笔一划地在宣纸上写着,字散发出的淡淡墨香,和陈之恒的信息素如此的相似。
在练字的时候,父亲是不会来打扰他的,那是他为数不多的自由时光。
“我不想看到你,想让人陪你,去找你的情人们吧,你大把的情人。”陈之恒钳制住傅霆寒的手腕,强硬地推开傅霆寒的手。
头也不回地离开傅霆寒的怀抱。
傅霆寒慌了,“我没有碰过他们,我跟他们从来都是逢场作戏。”
陈之恒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傅霆寒,“这话,自己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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