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带着陈之恒去吃饭。
两人有说有笑的,江守耐心地跟陈之恒解释比赛的细节。
车厢的空间较为密闭,江守又闻到了陈之恒身上的信息素。
因为有隔离贴的原因,那股墨香,淡淡的,却依旧很好闻。
“嗯?”陈之恒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江守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他努力振作精神,“没事。”
陈之恒看到江守很勉强地笑了笑。
“是不是有点累啊?”陈之恒问,“要是太累的话,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江守摇头,“没有,我不累,就是想起一些事情,没事的。”
“好吧。”陈之恒还是有些不放心。
但江守没有再露出异样,陈之恒才真的放下心来。
到了餐厅,陈之恒走在前面,江守跟在他身后。
江守出神地盯着陈之恒的后颈,听说信息素就是从那里传出的。
他觉得自己快要魔怔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个beta,却闻到了信息素,还无耻地渴望着一个omega的信息素。
是他疯了?还是他病了?
“!”陈之恒察觉到不对劲,有人站在他身后。
听着那人的呼吸声,陈之恒知道他是江守。
“怎么了?”他转头,问身后的江守。
江守克制着内心的冲动,盯着陈之恒的后颈。
因为靠得近,江守闻到更浓的信息素,他得到片刻的满足,但还够!完全不够。
他想拥有更多,更多!
他甚至想撕开隔离贴,获得陈之恒全部的信息素。
“阿守?”陈之恒疑惑不已,江守靠着他,也不说话,问他什么也不回答。
什么情况?
“阿守……”
一股甜腻的味道飘进陈之恒的鼻腔。
“好甜?这是什么?”陈之恒被这股甜腻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阿守,你闻到了吗?好甜的味道?哪里飘来的?”
陈之恒左右查看着,想寻找味道的来源。
身后的江守双手握拳,紧紧咬紧牙关,他在拼命忍耐自己的欲望。
脑子不断闪出一些可怕的想法。
他想要……撕开隔离贴,想要咬住腺体,想要撕碎衣物,对陈之恒做尽这世间最肮脏淫秽的事情。
他想要彻底霸占眼前这个人。
“这位味道有点像……糖果?”陈之恒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他还在仔细思考着这味道像什么。
江守目光呆滞,身体像被别人占据,不受控制地低头,张嘴,想要咬住陈之恒的后颈。
想要……想要……
“客人您好,请往这边走。”服务员突然出现。
打断了陈之恒的思考,“哦,好。”
他转身面对江守,“阿守,走吧。”
江守一脸呆滞,他摸着后颈,如梦初醒一般。
“怎么了?你今天怪怪的?”陈之恒微微皱眉。
江守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我没事。”
陈之恒察觉到不对,刚刚那股甜腻的味道,竟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回事?
“走吧。”陈之恒没多想,跟着服务员往前走。
江守摸着后颈,回想着刚刚的事,好似被鬼附身一样。
糟了糟了,他必须要去看看医生,如果可以,他还得去找个大师帮自己看看,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
最近,老是出现这样的情况。
陈之恒选了大厅的位置,他把菜单递给江守。
“你来点,点你喜欢的就行。”
江守接过菜单,“我点吗……”
他看着菜单,轻轻皱眉,有些无从下手。
陈之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事,你随便点,反正我请客。”
“好啊。”江守也不客气了,低头看着菜单点餐。
陈之恒放下茶杯,无意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一闪而过,没怎么看清。
陈之恒想了想,好像是跟傅霆寒玩得好的。
那个家伙啊……
不是省油的灯,他在这儿的话,傅霆寒多半也在这儿。
他看着点菜的江守,心里烦躁起来。
真扫兴。
另一边的包厢里,傅霆寒在喝闷酒,身边的朋友笑骂打趣,傅霆寒周身的气压很低,一眼就能看出他压着火。
刚刚出去上厕所的朋友,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对傅霆寒说:“我刚刚出去看到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陈之恒。”傅霆寒根本没有听他说话,只是随口说出脑子里想的那个人。
“我去!你读心术啊?怎么知道的?”朋友一脸惊讶。
傅霆寒这次回过神来,看着朋友,问:“你刚刚说什么?”
“就是陈之恒在外面大厅和一个男人吃饭。”
傅霆寒看着他,十分平静地说道:“你喝多了,看错了。”
朋友不屑地笑道:“我怎么可能喝醉?我酒量好得很好吧!”
“你看错了。”傅霆寒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见傅霆寒这么认真,朋友都被整懵了,“啊?我看错了吗?”
“你绝对看错了,过去躺着醒酒吧。”傅霆寒说完,站起身拿起外套出门。
“诶?你去哪儿?”朋友问。
傅霆寒面无表情道:“上厕所。”
傅霆寒快步走到大厅,他左顾右盼,在寻找陈之恒的身影。
朋友的话果然没错,陈之恒在和别的男人吃饭。
还是那个当司机的beta!
凭什么?
怒上心头的时候,身体也不受控制,他走到陈之恒身边,一掌拍到桌子上。
力度之大,桌子上的东西都抖动了几下。
江守立刻瞪着他,凶狠不善。
陈之恒倒是心平气和,端着茶杯细细品着,但这种餐厅的茶有什么好品的。
不过是懒得搭理他。
“陈之恒,你总是这样!”傅霆寒气得呼吸都在抖,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生气,就跟我玩冷暴力是吧?”
陈之恒挑眉,冷淡道:“这不跟你学的嘛。”
“你……”傅霆寒被他一句话堵得心梗,“对!是我错了,对不起!我道歉行了吗?”
陈之恒低眉垂眸,不想继续理他。
“陈之恒!我找了你几天!你都躲着我,说什么有事,结果就是跟你的司机来吃饭是吗?”
陈之恒放下茶杯,轻笑一声,幸好傅霆寒还存着理智,知道是公共场合,压着声音。
“怎么?吃完了饭,是不是还要上前开个房啊?”傅霆寒越说越难听。
江守忍不下去了,“你嘴巴放干净点!”
傅霆寒转头看他,冷笑着,一脸鄙夷不屑。
“我跟我未婚妻说话,你一个司机有什么发言权?”
江守站起来,傅霆寒也不甘示弱,挑衅道:“怎么?想动手啊?”
“阿守,你先坐下吃饭。”陈之恒笑得温柔。
傅霆寒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嫉妒涌上心头,夹杂着火气,恨不得立马杀了江守。
江守看看陈之恒,又继续看着傅霆寒。
“阿守,听话。”陈之恒无奈极了,“乖,你先吃,我处理一下。”
江守不放心,他看着陈之恒,陈之恒摇摇头,他也没办法,只能听他的话,乖乖坐下。
陈之恒站起来,拽住傅霆寒的衣领,把人拽到没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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