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温度高,阳光撒在姜斯年身人,让他感到有些热。
卷毛几乎是把他甩出去的,姜斯年跟着惯性往前冲了几步才勉强停稳。
“等一下。”姜斯年在对方落拳下来之前,急忙喊停:“先让我说两句。”
卷毛身强体壮,拳头发硬的举在姜斯年鼻子前:“说!”
“你之前说江爷爷精神有问题,所以你也是被他强制性接受资助的吗?”
卷毛动作顿了顿,警惕地问:“什么意思?”
姜斯年好看的瞳孔下藏了一丝精明:“如果是真心想要这资助名额,没人会一进门就跟对方孙子干一架。”
“除非你并不稀罕这份钱。”
卷毛犹豫着收了拳头,不善地上下打量着姜斯年:“你也是?”
姜斯年想起在酒吧碰到的江池,笑着点头:“我跟他的矛盾可不止打架。”
卷毛:“你当我小学生?你跟姓江的有矛盾搞我凳子干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姜斯年不正经地靠着墙:“再说了,人家江池挺好的,多温柔。”
卷毛震惊了:“你管这叫温柔?”
“嗯。”
就是如果他不姓江就更好了。
可惜,姜家跟江家之间是永远都无法做盟友的。
当然,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也没有做过什么盟友。
卷毛掏了根烟点上,歪着头问:“所以你是故意惹我,找这么个机会说这些?”
烟草味很快就包裹住了这个小地方,姜斯年垂着眼,隐去眼中对江家的敌意:“不是,我主要是来跟你合作的。”
卷毛意外地挑眉:“合作什么?”
姜斯年猜不到对方想要什么,反问:“你想从合作里获得什么?”
卷毛隔着烟雾眺望了一下远方教学楼,那里的学生已经开始上课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班级齐读课本的声音。
“自由。”卷毛弹了弹烟灰:“我想要自由。”
姜斯年跟着他的视线,很赞同:“我也一样渴望自由。”
卷毛嗤笑一声,把烟从顶楼丢了下去:“所以你帮不了我,但我还是想揍你一顿。”
姜斯年的准备不充分,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也不在意。
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合作虽然没做成,但已经跟卷毛站在了同一个背景下了。
“能不能别打脸?”姜斯年说:“我不太想跟老头子解释。”
拳头落下来的时候,姜斯年侧身躲过,并反手送了他一记脚踢。
“草。”卷毛骂了声,不在收力。
没一会,两人就都滚到地上去了。
姜斯年毕竟不是真的omega,要真算起来他在国外打架的那些年,目前除了单挑江池可能不占优势外,其他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但为了不暴露omega的身份,姜斯年控制着力度,灵活地躲着对方致命的攻击。
在听到楼梯口有急促的跑步声时,姜斯年后退了一步,没有躲卷毛的后踢。
一个成年的alpha,踢人力度是很大的,姜斯年放纵自己顺着这股力度往后倒去。
一双有力的手掌稳稳的拖住了姜斯年往后到的背部,江池稍稍一用力就把姜斯年扶稳了。
卷毛看着脸色阴郁的江池,心情大好:“哟,什么风把江少爷吹来了?”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江少你似乎是很讨厌资助学生来着?”卷毛指了指他搭在姜斯年背上的手,说:“难道为了一个omega,专门跑上来劝架?”
江池撇了眼姜斯年,后者立马说:“多谢江少。”
卷毛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两人:“啧,真是难得。”
“别乱想,”江池收回手,语调冷静地说:“老师叫我来喊他回去。”
这倒是提醒姜斯年了,这节课是班主任李涵的英语课。
“完了,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姜斯年急忙拉着江池就往楼下走:“快别站着了,我可不想被她逮。”
卷毛也没再找麻烦了,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重新点了根烟。
姜斯年也是被强制接受的资助学生吗?
但是怎么感觉怪怪的,乔玥被烟雾缭绕着,看不清远方。
就像他永远都看不清心底那份渴望的自由。
姜斯年到教室的时候,李涵已经讲了好几个题目了,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李涵放下了试卷。
“你们这是去了医务室还是去了大马路上滚了一圈?”李涵略显嫌弃地点了点姜斯年:“你这衣服脏的有些过分了啊。”
姜斯年低头看了看,刚才打架被乔玥压在地上,身上沾了很多污垢。
但姜斯年还是扬起了自己标志性笑容:“实在不好意思李老师,我下次注意。”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来读一遍完形填空的文章。”
江池都已经准备好看戏了,只听李涵又说:“江池你就替我把选词填空的答案写上去。”
“……”
姜斯年拿过前排的试卷,乖巧地声音不大不小地传遍教室,听得人眼前一亮。
江池敬心敬业的装瘸子,在姜斯年清晰标准的嗓音下,修长的指节勾着白色粉笔,在黑板上留下他的字迹。
姜斯年读英语的速度很快,好几个难读的词都念的特别标准,教室里听着听着就忍不住开始鼓掌了。
“你们不是一直不知道什么是语感吗?这就是。”李涵让姜斯年坐回去:“我们英语不是哑巴英语,就是姜斯年你这速度可以稍微慢一点,照顾某一些不懂的同学。”
“是吧,齐何涛?”李涵丢了支粉笔,齐何涛立马老实了。
江池落坐时,很自然的把手往姜斯年身上碰了一下。
“?”姜斯年莫名其妙,等李涵讲解了两个题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姜斯年不可置信:“你刚刚是不是把粉笔灰擦我身上了?”
江池低着头改题:“没有。”
“你分明就有!”
江池:“证据。”
姜斯年瞪着他,过了好半天都没说话,等李涵转身去写板书时,姜斯年突然伸手抱了一下江池。
“?”江池下意识推开了他,冷着声音问:“做什么?”
“没什么。”姜斯年没纠缠,立马乖乖坐好。
江池看着身上的白色校服,还有刚刚推人的手,都沾上了姜斯年衣服上滚了不知道多久的灰。
“你幼不幼稚?”江池气笑了。
姜斯年哼了声:“是啊,难道江少还要跟我这个幼稚鬼计较吗?”
他说的口吻太像小孩子了,江池难得没跟资助学生一般见识。
风从窗户吹进来,似乎吹散掉了某些不言而喻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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