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就为了一个连真实来历都不敢告诉你的人自暴自弃,你好好想想到底值得不值得。”白玺把窗帘拉开,阳光照了进来。看着靠在床边没有任何反应的司意,他再也崩不住了,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
司意没有任何反抗,他像是失了魂一般,任由对方拽着自己。
看着他还是双目无神,压根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白玺真是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你到底想怎样,我他妈真是欠了你的,你不说是吧,行,我今天就带你打到那小子老巢去,看他到底死透了没有,没死透我绑也把他绑回来。”白玺真是拿他没办法,又不能对他动手,那就只好从源头上帮他解决了。
听到白玺的话,少年平静无波的眼神变了一瞬,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随他吧,他累了,他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趣再去管那人的事了。他们,两清了,是啊,早该两清了。
另一边,洁白无瑕的房间外站着许多人,为首的时一个中年男子。虽然他面容清俊,但耳边的白发和稳重的气场明显不难看出男人已到了不惑之年。
男人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就连眼神也只是严肃,没有半分温度。但他那微微颤抖的手指,昭示了他此刻的紧张与不安。
房间里面是他的儿子,正在抢救,中了三枪,危在旦夕。
房间的门从里面打开,哪一刻,他呼吸急促,竭尽全力才平复下来。
“您不必担心,少爷暂时已经脱离了危险。”医生走到他面前,摘下口罩,恭敬地开口。
听到自己孩子已无大碍,男人的手指才缓缓平复下来。面容也难道不再严肃,笑着向医生道了谢。
“对了,少爷那三枪倒是都不致命,但他心脏附近有一处刀伤,从伤口来口应该是那种便携式军用短刀。伤口几乎贴着心脏,要是再偏一点,恐怕……”医生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实情,关注点大多在枪伤上,但其实刀伤才是致命的危险。
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冷了,刀伤,以阿铭的身手怎会被短刀所伤,还被连开了三枪。
“少爷现在还在昏迷,您如果是有事想问他,现在恐怕不行。”看着面前人瞬间变换的神色,他委婉的阻拦。
“那也行。”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为难他。
给周围人使了个颜色,男人转身离开,除了守在门前的两人,其他人也都跟着他离开了这里。
苏轩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他现在离开了宫叔的手下,但他的眼神仍然会让他感到惧怕。
他转身走回了房间,余光撇了撇站在房门前的两人。
看着已经醒过来的宫铭,他搬了张凳子坐在他床边。虽说他见过了发生在宫铭身上的奇事,但此刻看着他麻药刚过不到半个小时眼神就恢复清明,他还是愣了一会儿。
“司意呢?”宫铭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司意的下落,只是声音有些微弱。
“你觉得呢?他差点把你弄死,还是在宫叔的地盘上,你觉得他跑的了吗?”苏轩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
“什么!我当时不是让他走了?”宫铭条件反射的想起来,却动弹不得。
看着仪器上数学在不正常的范围内上下跳动,苏轩敢忙从桌上拿起一支药剂,注射到吊瓶里。
“够了,别再动了,不然你命真的到头了。我刚骗你的,宫叔暂时还没抓到人,甚至连你的刀伤是致命伤也是我告诉他的。”看着宫铭还在挣扎着想起来,苏轩开口阻止。
“谁让你告诉他是刀伤的。”尽管男人失血过多,但眼中的危险只增不减。
“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离开帮派了,宫叔他现在根本就信不过我,如果换个医生,你那三枪也根本解释不了。”苏轩早已习惯了他,淡淡开口解释。
听到他这样说,宫铭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过,宫少爷这次是真让我大开眼界啊,人家都是千金买得美人一笑,你这是直接用命来换爱。”苏轩忍不住八卦,宫铭的事他知道一点,无非就是想利用别人更快更简单地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没有想到,人是骗到了,但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滚,别在这烦我了。”宫铭看着对方八卦的眼神,感慨自己交友不慎。
“唉,我抢救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滚,你让我把你爸支走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滚,真是过河拆桥。”苏轩开口控诉,如果不是宫铭,他才不敢正面反对宫叔。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对了,去把宫木叫来。”男人现在已经完全平复,也不再冲动,也对,就凭现场那残留的微弱痕迹,父亲应该也发现不了什么,更何况他还破坏了现场。
“你可悠着点哈,宫叔在外面留着两个人,想必是为了看着你。平时你怎么疯他都不会管你,但你这次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宫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是想护着你那位,暂时还是别去找他了。”苏轩盯着宫铭,好心劝说。
“只要我还活着,谁也伤不了他,父亲也不行。你把宫木找来就行,剩下的你不用管。”宫铭还是坚持,虽然现在他的权力不如父亲,但是想动他护着的人也不容易。
而且司意的身份在那摆着,也没几个人敢动他。他现在只想和司意解释清楚,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他对他从来就只有真心。
“行行行,我去帮你找人,我真是欠了你的,真是瞎操心还不得好。”苏轩摆了摆手,任劳任怨地出去了。
“主子,你找我。”宫木很快推开门走进来,朝宫铭点头示意。
“你想办法去司意那边看看,看他最近几天怎么样。”
“是。”宫木知道自家主子和那个司小少爷的事,当时看到自己主子伤成这样的时候,他是很震惊的。
“小心些,别打扰到他。”宫铭再次吩咐。
宫木了然,转身离开病房,门口守着的两人眼神迷蒙,宫木走到拐角处,打了个响指,他们的眼中才恢复清明,在他们的印象中什么也没有发生,少爷只是在里面休息。
宫铭原以为自己父亲下午一定会来找自己,可是整整一天他都没露面,就连苏轩也不见人影,他内心有些不安。
宫祥当然是想去见宫铭的,虽然他如今已没有生命危险,但堂堂少主被人伤成这样,他自然是要一个交代的。而且以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他绝对不是偶然遇袭,不仅如此,弄不巧他这伤跟他自己脱不了关系。
可还没等他离开,便被不速之客绊住了脚步。
“白堂主,我们两帮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如此行事,也太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了吧。”看着怒气冲冲的白玺,宫祥背手而立,语气带笑,眼中满是冷意。
他从未与他们结下过梁子,宫铭遇袭时他们袖手旁观也就罢了,如今倒是直接找上门来了。虽然他从前几年就开始洗白家族产业了,但也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
“宫叔,我对您自然是敬重的。只不过听说宫少主遇袭重伤,我们当时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今天特地来拜会,聊表歉意罢了。”白玺丝毫不惧,反倒是有理有据。
“拜会。”宫祥语气很慢,用眼神扫了扫他身后,带了将近二十个人,武器装配齐全,任谁看也不会认为他们这是拜会病人。不过他现在确实惹不起白玺他们,只好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气。
“既然是来找犬子的,那白堂主就跟我来吧,至于那些帮派兄弟,还是先留在这里,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宫祥自己给自己下了一节台阶,希望对方也能退一步。
“自然可以,那就麻烦宫叔一人与我前去了,毕竟少主需要静养,人多吵到少主就不好了。”白玺爽快地答应了,但也借机提出了要求。
“当然,白堂主,请吧。”宫祥面对白玺的咄咄逼人,他也只能答应。自从帮派解体洗白之后,他已经不知做了多少让步。
宫铭看着自己父亲和白玺同时出现在自己的床边,他蹙了蹙眉头,白玺他是知道的,司意每天必提的人。
“父亲,白堂主。”宫铭面带一丝微弱的笑意,向两人点头问好。
宫祥点了点头,给宫铭递了个眼色。
“宫叔,我和少主一见如故,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可以和少主单独聊聊。”白玺没有回应宫铭,反倒是笑着看向宫祥。
“能得到白堂主的青睐,是我的荣幸。”不等宫祥开口,宫铭再次笑着开口。
宫祥看了看白玺,又看了看自己儿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等待两人确定宫祥已经离开,他们之间的氛围瞬间有些剑拔弩张。
“宫少主好手段,杀人诛心,表面是不参与家族企业,游戏人间的贵公子,实则是摆脱家族,玩弄感情的负心人是吗?”白玺开口便是讽刺,当初知道他和小意的事时,他就知道宫铭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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