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天天夜宿百花楼,坊间开始打赌周大人何时把美娇儿娶回家。
什么?你说这有什么好赌的?一看你,就是刚来京城没见过世面的人。来,我跟你摆摆。
这周子舒乃我们大亓第一谋臣,出身世家,善骑射懂谋断,开国功臣必有他一席之地,当今天子想封他为异姓王时,他一口回绝道:“吾所愿不过天下太平,如今四海皆无战事,吾愿去中书省为吾皇分忧。”
然后他去中书省后,只用了一年时间就当上了中书令,他善用新人,中书省恍然一新。他样貌好有才华虽然年纪有些大,但京中姑娘都芳心暗许着呢。
结果这周大人不知道被那个小倌儿给迷了眼,天天夜宿百花楼不说,还不许那小倌接客,醋意大得啊。啧啧啧。
周大人可能就是玩玩啊~这达官贵人玩玩小倌不是很正常,用得着专门设赌?也没见他为了那小倌赎身啊,周大人身居高位,不会连这点银钱都掏不出来吧,肯定也就图个新鲜。
图个新鲜?一看你小子就没去过百花楼,那百花楼里那个不是各有一番滋味,你图新鲜会一月有余就点一个小倌?!那小倌得长得多娇媚啊?
“娇媚”的小倌此时压在周大人身上,亲亲抱抱揉揉捏捏,周大人眼神迷离,腰带落在榻下,衣襟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被揉得情难自已。
“……周大人,坊间传言你下月初娶妻,怎么还来这跟我厮混呢?”
“谁传的?”
随即周子舒勾了一缕他的青丝把玩,接着道:“娶妻,就不能来厮混了么?”
温客行一愣,杀气一闪而过后笑道:“能~小倌怎么能拒绝客人呢。”你若娶了他人,我便把你囚起来,让你死生都属于我一人。
周子舒起身,反把他压在身下,温客行把他弄得凌乱不堪,自身却连发髻都未乱。实属过分。
“你的真名是什么?”
周子舒把他发髻上的白玉簪一抽,墨发凌乱的铺在床褥上。“这么久了,也该告诉我你的真名了吧?不然我如何娶你呢?”
“娶我?你就不怕断子绝孙?”
玩跟娶是不一样的,玩小倌没人会说你,甚至会羡慕你,把风月之地的玩物堂堂正正的娶回家,他生是要上族谱,死是要入祖坟的。这种大不孝之事,古往今来还没有人敢怎么做。
更何况周子舒还是朝廷命官,单就娶小倌这一件事,就足以被人戳着脊梁骨指着鼻子骂!
周子舒玩着一缕青丝,闻言吻了吻他的发:“我敢娶,你敢嫁吗?”
“为何不敢?”温客行反问,你若敢娶,我就敢嫁。若只是区区以男儿之身嫁与你,便能与你朝朝暮暮,何乐不为。
“那便行了。”
押注之地来了位面如冠玉,色若春晓之花的男子,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声如玉石:“我压蒲月廿十号。”
蒲月廿十?不就这个月吗?庄家一看那么多银票,眼一亮,忙笑着把银票一放:“好!君若信得过本坊,这月廿十揭晓,若君胜,本坊必以倍赔之。”
那男子在看不见的地方狡诈的笑了笑。
蒲月廿十号,大亓史书上载:中书令郎周子舒,上书欲娶倌,帝诧之,命其跪于周家祠堂,其跪三夜,帝感之,遂允之。下旨脱倌于贱籍,于婚日赐福字于周宅。
上有评语: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倌,实乃古今第一人。
百花楼门前第一次放了婚轿,老鸨笑得给外灿烂,自家主上居然把自己给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主上也有今天哈哈哈。
老鸨看了看一席红衣的温客行,红衣用金丝勾出云纹闲鹤很是精致,衬得他唇红齿白,邪魅逼人。好看是好看,怎么感觉少了点啥呢?
看了他带了发冠的发髻,恍然大悟道:“盖头呢?”
温客行撇了一眼老鸨,老鸨立马闭了嘴。呜呜她错了,主上就是嫁了人估计也不是在下面的主,默默为周大人点了蜡,那可怜孩纸估计还不知道他即将面对什么……
婚轿前周子舒促促不安,头一次当新郎官呢~以后他就是温客行的夫君了~
第一次知道他的真名,原来他叫温客行,可真是个好名字。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
温客行出来时,周子舒明显听到了周围人的呼吸声都停了一瞬,他未带盖头,眉目艳绝,红衣似火,鬓若刀裁,目若秋水,唇若施脂。
周子舒芝兰玉树,凤姿特秀,仪容清贵,两人站在一处倒也十足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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