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鸢被放在床榻上,好奇环视四周,纪青岑坐在他身边,伸手将他的脸扳过来。
“夫君……怎么了?”
他望着他,一脸懵懂的样子。
“本王最近遇到了一个难事,想听听你的想法。”
纪青岑抚摸他的脸,温柔中带着寒意。
“什么事?”
“过去伤害过本王的人如今被本王擒住,本王想取他的项上人头又觉得太过轻易放过他,你帮本王想想该怎么处治。”
沈子鸢愣了一秒,想起了早上裴成阑告诉他的话,可以确定了,那个人是在试探他,不过现在纪青岑的话,很明显也是。
他勾住他的颈脖,“那个人十恶不赦么?”
“嗯。”
“既然他伤害了夫君,那就……让他五马分尸,灵魂锁拘,弃于乱葬岗喂野兽,生生世世受虐刑无法轮回投胎……”
纪青岑嘴角竟扬起一丝笑意,昙花一现般,“说得好,那明日,你来替本王亲自执行这般刑罚。”
沈子鸢心中一凉,面上还保持镇定,软软甜甜道,“好。”
纪青岑稍微坐直张开手臂,“替本王宽衣,本王今夜在你这里就寝。”
沈子鸢面露娇媚,低头去解他的腰带,然而动作却越来越慢,半天才脱了件外袍。
纪青岑忍不住道,“怎么,不想和本王共眠?”
“没有啦。”
沈子鸢磨磨蹭蹭把他的外衣都给脱了,正要去解他的裤腰带,纪青岑忽然整个人背脊一躬,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夫君?”
纪青岑挥开他的手,大颗大颗冷汗滑落,从沈子鸢这里能够看见他的心口蔓延出一种幽蓝色的纹路,像树根一样交错包裹他整个身躯。
“这是……”
纪青岑呼吸越来越急促,撑在被褥上的手臂青筋暴凸,那张向来冷漠阴沉的脸上头一次出现痛苦错乱的神情,他扶着旁边的灯柱站起来,下一秒却跪在了地上。
沈子鸢头一次见这样的纪青岑,静静看着他难受压抑了片刻,下床扶他,“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谁知刚触碰到他的皮肤,男人猛地将他拽入怀中……冷硬手臂紧紧箍住……吻住。
沈子鸢瞪大眼睛,按正常来讲,这种时候该火热激烈,但在纪青岑这里却好比赤着被扔进了冰窟,他冷得直哆嗦,不仅反应迟缓连话都结结巴巴,“喂、喂!纪青岑!你滚……”
沈子鸢用力推他,纪青岑快把他勒死了……滚下去……沈子鸢哆哆嗦嗦,“好冷……快冷死了……”
纪青岑整个人就是一座万年冰山,散发浓浓寒意,还把身下人仅有的温暖全部吸走,这一晚,堪比受死刑。
第二天,沈子鸢感冒加发烧。
幸好从市区带的药还有,他刚醒,纪青岑就端着药进来。
“把药喝了。”
沈子鸢背过身去。
男人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握住他的胳膊将他翻过来,“听话。”
沈子鸢有气无力,“你是冰做的?”
还有那里,是冰雕出来的么?
纪青岑沉着脸将被子给他裹好,然后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舀了一勺不算温柔地喂进他嘴里,“怪得了谁。”
沈子鸢抿了口,意外不苦,带着丝丝甜腻。
“你把本王缓解寒毒的血刺果吃光了,本王毒发,只能拿你解毒。”
其实,昨晚的事,他也无法解释,抱着这个人的那一刻,就像是有源源不断的热流涌进来,一冷一热刺激他性欲,他像是失去了神智,后面的事也顺理成章做了。
“那也是……”沈子鸢正想说那也是因为薛婉关他的错,但话音一顿,他看见纪青岑正紧紧盯着他。
天哪,他差点脱口而出自己失忆的破绽,这个人不会是故意试探他的吧。
“什么血刺果?”
纪青岑闻言垂眸,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给他舀药,塞了勺在他嘴里,“咳咳……你就不能温柔点嘛!”
“失忆了,脾气倒是没变。”
沈子鸢裹紧被子,又问他,“你说你体内有寒毒,这种毒是可以靠做那种事……缓解吗?”
纪青岑难得有些不自然,“还不知道,只能多试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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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