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完了吗?”
闻言,白予晨又重重咬了几分才松口,顺手捞起旁边的矿泉水漱口,十分嫌弃地吐槽:“原来陆大少爷的血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喝,还很臭。”
“是吗?”陆晚泊垂眸看了一眼血迹斑斑的手腕,将袖子整理好,“咬一口一百万。”
“什么!要不要这么黑。”
白予晨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个隐藏在袖口下的血疤,卖身一次也就一百万吧……
想想曾经叱咤风云、每次上台内娱都要抖三抖的他竟然也会有为钱所困的一天,简直是耻辱,强烈的耻辱!
耻辱可以忍吗?
当然是——可以了。
出于多年的职业素养,在抬起头的那刻,白予晨瞬间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将自己的手臂递了过去,“别啊,我的手臂也给您咬,您别扣钱了行不行?”
这变脸也太快了些,王枫忍不住内心腹诽。
白皙的藕臂上呈现着诱人的光泽,陆晚泊喉结微动,眼眸晦暗不清。
正当白予晨以为小兔崽子就要咬上来的时候,陆晚泊却转了头,蹦出了句:“不行。”
白予晨满头黑线:“……”
转眼间就到了博仁医院,陆晚泊也没再折腾白予晨,倒是脸色越来越差。
博仁医院是陆家开的私立医院,无论是治疗技术还是保密性都是国内一流水平,平时也只会接待商业大咖、名门贵族。何其有幸,白予晨前两世就是在这闭眼宣告死亡的,一次是人一次是狗。
如今又来,可真是缘分不浅。
看到那熟悉的医院招牌,白予晨心里怵得厉害,脚一落地就有种转头想跑的冲动。
“先生,我们进去吧。”
王枫露出他那小白牙,礼貌地拦住了白予晨的后路。
“当然!”
白予晨笑着点了点头,手却攥成拳头,早在心里已经将王枫按在地上摩擦了上百回。
又是抽血,又是在腺体那里提取信息素,一系列的操作早就将白予晨折腾得疲惫不堪,正但他以为可以回去时却又被拉到了陆家别墅,美其名曰“需要治疗”。
一进入客厅,一股熟悉的气味探入鼻间。陆晚泊不喜欢香精味儿很重的工业香水,反而对崖柏木制成熏香情有独钟,如同他的信息素一样沉清的木质香调中推送着淡淡的奶韵。
这种奶韵倒是跟他清冷的性子有些不同,可能跟小兔崽子喜欢吃甜的有关吧。
“你在看什么?”
低哑的声音唤回了白予晨的思绪,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跟着来到了卧室。
“没,没什么。”
空气中愈发浓重的崖柏木信息素缓慢地向他逼近,他能清晰地分辨出这其中潜藏的威胁与占有的欲望,陆晚泊在克制他的易感期。
王枫很识趣地拉上了窗帘,伴随着关门声将昏暗无光的房间留给二人。
黑暗中,这种侵略气息被无限放大,一股恐惧从尾脊爬上头皮,白予晨不禁微微发颤向后退。
“你控制下,我——”
声音未落,一股强大的力量将白予晨按到墙上,尖利的唇齿抵在了后颈,发烫的气息喷在皮肤上泛起阵阵麻意,让他瞬间失了力气。
“你轻,轻点,我怕疼。”
骨子里的深度标记游走在四肢,唤醒了被占有被蹂躏的强烈渴望,攥成拳头的四肢也渐渐松开,白予晨此时才知道面对alpha的压制,omega有多无力。
身后之人喑哑着嗓子应了一声,空气中的信息素多了几分安抚的意味,按摩着白予晨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让他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不少。
正当他沉浸在温柔乡时,一阵贯彻全身的刺痛从后颈处迸发,崖柏木信息素被强势地灌入腺体中,将自己一寸一寸地刻进蓝莓的基因里,烙印专属标记。
白予晨痛苦地哼了一声,咬紧牙关将这种陌生的感觉牢牢记在心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完事儿后他要咬回来!
良久,后颈处的伤口被人轻轻抚摸着,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好了。”
白予晨睁开弥漫着雾气的双眸,困惑地转头看向陆晚泊,“你,易感期不是要?”
“怎么,你还想要彻底标记吗?”
陆晚泊冷笑一声,将白予晨的身子翻转过来,修长的指尖抵住这个痴心妄想之人的下巴,俯身凑到白予晨的耳边轻声说道:“有些事,见好就收,别动你那点歪心思。”
“对了,自己上床睡觉。”
说完,陆晚泊抬手捞起一旁的睡衣进入浴室,留下一脸懵圈的白予晨怔在原地。
“啥玩意?”
白予晨回过神儿,摸着自己发麻的后颈,自言自语道:“他刚才是在警告我吗?”
打了个哈欠,白予晨强撑着精神将床上的被褥打包铺到地上,自己裹了被子缩在角落里沉沉睡去,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床铺等待着它的主人临幸。
墙上的机械时钟滴滴答答地响到半夜,浴室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陆晚泊垂下的眼眸带着几分疲惫走到那摊裹成一团的小鼓包旁边。
浴室昏黄的微光洒落在那颗睡得打鼾的脑袋,奶白的脸蛋上那抹泛红的嘴唇越发诱人,长长的睫毛仿佛因为被人注视着而微微翕动,仿若蝴蝶扇动着翅膀。
“你好像跟之前有点不太一样。”
第二天一早白予晨还没睡醒就被拽了起来送回公司。
“白先生,等到脱敏治疗方案出来,我们会发给您的。”
白予晨应了一声,长时间与体内的深度标记做抗衡已经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那陆少爷,拜拜。”
陆晚泊有些烦躁地道:“别叫我少爷!”
“好的,那陆哥哥晚安。”
回应白予晨的是“砰”的一下关门声,以及下一秒都跑没影的全球限量款K奇。
白予晨耸耸肩:“下次我一定可以让你后悔找上我!”
————
卧室里,白予晨被乔乐和康安宜围着圈坐在床上,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说,那个人他是谁?你什么时候找了个金主爸爸?”
乔乐一脸怨愤地瞪着白予晨,“你不是说好只爱我一个人的嘛!你这个渣O。”
白予晨看向队长,康安宜一向温柔的脾气此时也冷了下来:“我知道你一向好喜欢出去玩,但是玩归玩,你不是说你只爱陆晚泊的吗?”
白予晨:“……”
原主确实是只爱陆晚泊,但是他不啊。
乔乐:“还有,这次能上这个选秀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可别闹什么幺蛾子。”
康安宜:“是的,这次的vocal导师可是你最爱的陆晚泊呀,你不是一直想能近距离看他吗?这个机会要好好把握呀。”
看着二人即将展开新一波的攻击,白予晨赶紧上手捂住了二人的嘴,无奈地解释道:“那不是什么金主爸爸,是我的债主。”
顿了顿,白予晨抿着下唇,委屈巴巴地抬头:“你们也知道,我这一整年一直都是植物人,奶奶借了这个人高利贷给我治病,如今利滚利,我欠的越来越多了。”
“小白。”乔乐签上白予晨的手,心疼地叫了一声。
见二人的态度有所松缓,白予晨继续瞎编:“我也想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个人,但是那么大一笔债务,还有奶奶那么重的病要治,咱们公司又不靠谱,为了还钱我只能跟债主爸爸讨个商量,等我出道以后这些钱肯定补上。”
“今天去就是去签欠条了。”
康安宜紧起眉:“那要是还不上呢?”
“还不上?”白予晨叹了口气,“那我只能卖身了。”
现在这情人契约可不就是卖身嘛。
“不会的!”康安宜握住白予晨的手,双眼中充满坚定,“还不上我帮你一起还。”
乔乐也跟着点头:“我也是。”
白予晨顿时有些热泪盈眶:“谢谢你们。”
心里却在自我忏悔:救命啊,老天爷,如果不是因为陆晚泊,他才不用把自己编得这么惨。
虽然欠的钱也不少,但也不至于高利贷;虽然签的是情人契约,但不到最后一步也不至于卖身。
今天陆晚泊这么着急地过来,想必是因为他的应激症确实很严重了,必须在综艺开始之前调整出治疗方案,对其他omega的信息素没有反应还不算是太急迫,但在同一个场合内受到太多的人信息素的干扰容易引起他的alpha暴躁本性就麻烦了。
当天下午,白予晨连同其他人又被李越拉到会议室。
“那个因为时间问题,导演告知我们还有六天就得去参加选秀了。”
李越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白予晨的苏醒原本三个人的节目也需要改成四人份,不论是唱歌、动作还是走位都得重新来过。
甜腻到浑身发麻的歌曲和可爱夸张到可怕的动作,白予晨简直欲哭无泪。
哪怕是重生前,他走的也是酷拽性感风,穿衣更是超越那个时代大胆的中性着装。虽说他也经常穿一些男O或者女性的衣服,但要他跳这个软萌的舞蹈,他做不到啊!
白予晨一脸呆滞地回到寝室,听着乔乐嘴碎闲话,“真是太好了,这是我们甜O天团回归以来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大众眼前表演,这首歌曲也是我们擅长的风格,相信我们一定可以让导师们对我们刮目相看的。”
白予晨:“……”
虽然他这十年是狗,但并不妨碍他了解内娱,要想在如今发展已经相对成熟的选秀平台里脱颖而出,就不能走传统的风格。
先来到练习室,将回归曲的编舞视频调了出来又研究了一遍。
这次的回归曲《转盘棒棒糖》整体是属于可爱元气风,对于动作的要求没有那么高,但对于表情和动作的配合则是一门学问。
但这远远还不够!
思索了一天,白予晨拉着其他三个人讲出了自己的想法:“将可爱元气风改成暗黑甜酷风,这是我们能在短时间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只需要在原歌曲的基础进行改编就可以。”
华辛宁不满地冷哼:“那舞蹈岂不是要重新排?”
“是的,但是可以将原本流畅的动作加上那种机械链条扯动的感觉,就可以展现出来。”白予晨盘算了一把,“约莫需要改掉三分之二的动作。”
“不改!”华辛宁愤懑地站了起来,“凭什么你说要改就改。”
乔乐翻了个白眼,“那你别参加啊!少数服从多数,我和队长都支持白予晨的看法。要不是公司一直不让变,我们至于这都快四年了一点水花也没有。”
“你自己心里也知道,我们的风格根本没办法做到极致,也没办法出圈。”
康安宜见俩人又快吵起来,赶紧拉着华辛宁出去劝解,最后也不知道队长是通过什么办法成功让这个娃娃脸同意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甜O天团四个人在加班加点地练着舞蹈,公司那边也没再管过他们,李越被派出去管另一个alpha女团了,这也给他们极大自由发挥的空间。
正当白予晨已经逐渐将情人契约这件事抛诸脑后,综艺即将开始的前一天晚上,小兔崽子又有事儿了!
“先生,等到节目开始后,您需要根据少爷的要求,每周进行三到四次的脱敏治疗,必要时需要彻夜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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