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倪阿塞呦!”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柜台里,周围放着很多高奢的箱包首饰,绝大多数还都是限量版,老板面前的柜台里陈列的是各种名牌手表,王一博看着那几款他做梦都想得到的手表,比刚刚看着那双限量版的板鞋还兴奋。
“哇!全是劳力士!!各个都是我想要的款!”王一博忍不住念叨着,心想,在首尔最繁华的商业街开这么一间店,还有这么多存货,老板肯定不是一般人。
店主听到他的话,看了他一眼,“中国人?”
王一博不知道老板听得懂中文,还有些尴尬的点点头,眼睛也不好意思直接盯着那些他爱的手表看。
“小哥是来买表的?”老板直接用中文问着王一博。
王一博赶紧挥手,“不不不,我是来请老板帮我看看价值的。”说着,王一博从口袋里拿出那一对蓝宝石的袖扣。
店主看见王一博放在柜台上的那对袖扣,有些不敢确定,拿起来仔细瞧了瞧,又看看王一博,沉着眸子问:“你这袖扣从哪里来的?”
王一博心里一惊,心想着,总不能说是把人家上了,作为答谢,那人留给自己的吧?琢磨了半天,王一博心虚的说:“朋友送的。”
店主微眯了一下眼,低声问:“什么样的朋友?”
王一博含含糊糊的,有些没底气的问:“你们这里估东西还要问来历吗?”
店主立马换上一副笑模样,赶紧客气道:“不不不,我就是好奇,看您这副打扮,也不像是会结交佩戴这种袖扣的朋友,所以多嘴问几句。”
王一博低头看看自己有些街头的打扮,点点头,心道,确实是。
店主把那对蓝宝石袖扣推到王一博的眼前,“小哥是想出手吗?”
王一博被问得一怔楞,他其实没想着卖掉它,甚至还想着将来有一天再遇见那个人,便将这对袖扣还给他的,刚刚进来也是出于好奇,想要知道他留下的这个袖扣的价值,万一是他忘记带走的,又价值不菲,被他弄丢了,他现在可赔不起,便老实的回答说:“我就是想问问它的价值。”
店主笑着说:“如果您想出手,我会给一个包您满意的价格。”
“包我满意?”王一博不可置信的看着店主。
店主一看王一博的反应,心里明了,循循善诱着,“您可考虑清楚了,这对袖扣,全首尔除了我这里能出的起这个价格,其他店里恐怕...”
王一博一听,二话没说,一把抓起柜台上的袖扣,揣进了口袋,生怕它掉了,紧紧抓在手里,赶紧出了那家店。
王一博走后,那店主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拨通了一个电话,“找到了。”
肖战抱着大哥和姐姐的孩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下车时,老管家杨伯早已等候在门口,为肖战和他怀里的孩子身上,插上一支江厌离最爱的白色欧石楠。
迈着沉重的步子,肖战进了灵堂,棺椁很大,是专门做的双人的,里面的肖辰一身白色的西装,手里紧紧握着江厌离的手。江厌离一席白色的长裙,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支白色的欧石楠。
两人的模样安静祥和,那白色的礼服一尘不染,很难想象,两个人几小时前还是那副血肉模糊的惨状。
“大哥,姐姐,我带着孩子来看你们了。”
肖战抱着孩子,给棺椁中的两人深鞠一躬,“你们放心,我会替你们好好照顾他,也会好好替大哥照顾肖家。”
肖战垂眸看着怀中的孩子,“我已经给他取好了名字,就叫他——肖安宸。安是平安的安,宸是宸宇的宸。我希望他可以在我们的庇佑下,平安顺遂的长大。”
肖战话刚说完,怀里刚刚还睡得安稳的肖安宸睁开了眼睛,小舌头来回舔着,小手挥舞着,抓上身上那支欧石楠,小声哼嘤了一声,小眼皮还带着水肿,一双有些琥珀色的眸子水汪汪的,肖战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欣慰的弯了弯嘴角,吸了吸鼻子。
“哇啊!”刚刚还安分的肖安宸突然大哭了起来,肖战感受了一下拖着他小屁股的手,应该不是尿了,看他那来回蹭的模样,转身问雷:“他是不是饿了。”
“是。”雷伸手想要接过孩子去喂奶粉,肖战又抱着孩子转了回去。
“你去冲奶粉过来吧,让他在这里哭一会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他们再听一听…”
葬礼两天后举行,各个行业,各个领域,各个国家,受过肖家恩惠的,为图攀附肖家的,媒体,艺人,来了很多很多。
为了安全起见,雷将所有暗地保护着肖家,跟他一样的孤儿们都招了回来,葬礼时,他们全部站在离肖战最近的位置,各个戴着微型耳麦,看似是来参加葬礼的行业精英,实则是保护肖战和肖安宸的安全。
即使是这样,雷还是让他们和爷俩保持20米开外的距离。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全部都要在最外围,肖战贴身的除了雷以外,便是家里用了多年的老管家和佣人。
虽然他们平时只是伺候肖家人起居生活,但是能在本家工作的,也不光是可以伺候肖家主人,一个个也都是身手了得,而且全都是签了协议的,可以说这些年肖老爷为保护肖家这几个孩子建立了层层的堡垒。
肖老爷当年突然去世,来不及交待后事,直到下葬后,肖辰和肖战一起打开老爷子的保险柜,里面放了一个文件袋,是肖老爷早早立下的遗嘱。
遗嘱上将肖家一分为二,曾经与挚友江家大爷打拼下来的,属于江家的运输业,给了肖战,剩下的给了肖辰。还给肖战留下了一封信,信上只写了一句话:儿子,这是你应得的。
那一句话始终扎在肖战心里,那份遗嘱肖战没有拿走,一直放在肖辰手里,这是他的态度,也是姐姐江厌离的意思。
一直到肖辰和江厌离的遗体被共同火化、下葬,肖战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也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肖安宸也一直在他和雷的怀里辗转,一刻都没有离开他的视线。
盛大的葬礼结束了,送走了所有人,肖战回到了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大院,肖战的心也空了。
天空已经擦黑,院子里的的蝉鸣也不似白天那般扰人,肖战抱着肖安宸进了家里。
“战战!你回来了!忙了一天饿了吧?你姐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的你爱吃的小酥肉,还有水煮牛肉呢!”
“喂!阿辰!还没开饭就偷吃,洗手没有啊?”
“哼!你就偏心!疼弟弟不疼老公!”
“是是是!我最偏心!我最疼战战!还不知道是谁,一天天的战战长战战短的呢!”
“二爷?”雷从外面巡视一圈回来,看到肖战抱着正醒着乱抓的肖安宸在玄关发呆。
肖战吸了吸鼻子,“你回来了。”
雷一怔愣,眉头微蹙,“是。”
肖战抱着孩子进了客厅,松开了领带,解开两颗衬衫的扣子,把肖安宸小心地放在沙发上,“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我找人去了那肇事司机的老家,但是很奇怪,那村里的人好像知道有人会来打听他的事,全部都是立刻说不认识。”
肖战脱下西装外套,佣人上前接过来,肖战又去解袖扣,“看来背后这人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雷思量着,“还有一件事很奇怪。”
肖战摸索半天没有解开袖扣,有些烦躁,“说。”
“那个村跟周边的村相比,有些不一样。”
肖战手捏着袖口,停在那里,“哪里不一样?”
沙发上的肖安宸辗转醒来,哼哼唧唧,肖战顾不得解不下来的袖扣,弯腰将他抱起,揽在怀里,用手轻轻拍着,小家伙很快就安分了下来,迷迷糊糊又睡了。
雷上前帮肖战解开衬衣袖口的袖扣,“那个村的房子很新,虽然看不出来有多富,但是那山沟里的村落,按理说应该不是每家每户都能盖得起二层小楼。过去打听的人汇报说,房子看起来像是同一时期翻新的,而且还得是好几年前了。”
肖战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思量着,“你去找人查查江二的小舅子,那个人阴险卑鄙,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是。”雷转身准备去安排。
“雷。”肖战喊住了他,“让刘叔找人把公寓给我打扫一下,明天我搬去公寓住。”
“……”雷看着肖战那副明明心里难过却一直隐忍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二爷...”
“嗯?”肖战抱着小家伙转身看着雷。
“您的...”雷两天前就收到了手下人的汇报,有人拿着肖战那对蓝宝石袖扣去了首尔一家肖家旗下的店,而且是一家收售高奢品的店,也是肖家有意安排在那里的情报站,那里的老板四十多岁,身手和头脑都不亚于雷,他的代号是风。
“我的?”肖战看着雷有些若有所思的表情。
雷想了想,还是没有提那个叫王一博的练习生把那对肖战送他的袖扣拿去了回收店的事,缓了一下脸上严肃的表情,难得温柔的说:“您不是一个人,您还有小少爷,还有我,刘叔、杨伯,大家,我们都是陪你一起长大的家人。”
肖战吸了吸鼻子,眼底泛着泪光,“谢谢你,雷。”
雷给了肖战一个微笑,颔首后转身去安排事情了。
肖战抱着肖安宸,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为了更好的照顾肖家唯一的血脉,只要是肖安宸的事情,他一定是亲力亲为,只用了短短三天的时间,就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变成了现在的得心应手。
白天雷可以帮着他一起,边照顾孩子边忙着应付前来吊唁的人,晚上他就自己来,这小家伙也算是比较省心,除了饿了尿了会哭,除此之外很少哭,尤其是在肖战怀里的时候,几乎是没有哭过。
虽然小家伙很乖,但是他每天夜里每隔三个小时就会醒来吃一次奶,肖战从被下药那天起,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加上大哥和姐姐的事让他伤心伤神,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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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