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早上,宫隽睁开眼看到的第一条消息是张喆寒发来的一张照片。
是一片清冷的晨曦中静谧平静的水面,没有留言。宫隽看了看时间是早上五点半,既觉得疑惑,心里又不免升起一些一早就被人记挂的甜蜜,翻了个身点开图又看了一眼,才不紧不慢地回复:“早啊,这是哪?”
张喆寒一如既往地秒回,好像人就长在手机上:“你醒啦~在滴水湖边,看到风景很好就想拍给你看看,说不定对你创作有帮助呢。”
这人真的很会挑好听的说,这寥寥几句话看着既不越界又不暧昧,却让说话从来单细胞不会拐弯的宫隽好像被糖衣炮弹砸中,本来就没睡醒的脑子一阵甜的发懵,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是挺美的,谢谢,我很喜欢,怎么这么早跑那么远啊?”
“昨天睡不着,跟朋友半夜过来的,早上刷街空气好。”
宫隽突然就想到了那天的夜宵,刚刚还甜腻的心一下凉了半截,也不知道是睡醒能给人力量还是如何,半分没犹豫大剌剌地回了一句“那怎么没叫我啊?”
发完的瞬间宫隽就后悔了,意识到自己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这时候撤回好像又更刻意。看着对话框顶部闪烁不定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尴尬地在被窝里缩成了一团直打滚不敢看手机。
张喆寒应该也是有点懵吧,打打删删半晌才回了一条“啊……你想来吗?”发完沉默两分钟后可能又觉得这话说的尴尬又心虚,补了一句,“我以为你要上班的……”
“是要上班的。”宫隽顺着坡想要结束这个话题,心里却终究还是觉得失落,忍不住往回翻到那张照片又点开看了一次。
算了,刷街我也不会,总不能让大家都等我吧。
会滑板,可真好。
想到这实在是有点懊恼,宫隽挠了挠头把手机扔到一边,看了看墙角的板翻身下了床径直走到桌边,脸没洗牙没刷更没准备吃早餐直接开了完成一半的稿。为了想要尽快结束这本连载,这两天他一直在熬夜赶进度,熬了好几个大夜终于算是七七八八了,按照这个进度明天差不多就能交稿。只有这本完结,他的下一个故事才可以开始。
脑海中又跳出了那天带着口罩的少年完成一个动作后意气风发的样子。
光这么想着就有点迫不及待。
这一画就是一整天,再抬起头时晨曦早已变成了星光。宫隽转了转发僵的脖子,最终检查了一遍终于完成的画稿,这才满意地瘫软下来,掏出一天没看的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十几条小张的消息,似乎是看宫隽一直没再回他消息以为他不开心了于是一直在试图挽回气氛。
“今天工作忙吗?”
“你在干嘛呀?”
“是在忙吗?”
“滑了快十公里了好累啊……”
“怎么不说话呀?……”
“啊刚刚看到一队玩轮滑的!要我说玩轮滑的就是没我们玩滑板的帅。”
“准备回去啦,太阳好大”
“在吃面,这家面不好吃。”
“……”
其实细看时间会发现每一条都隔着些时间并不密集,但这打眼一看却显得密密麻麻絮絮叨叨。宫隽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跟那潇洒张扬的“张哥”可真不搭。
“不好意思,画了一天的图才看手机。”
“一直在画画?画完了?”
宫隽看了看无缝传回的消息,又看了看时间,不过九点多一点,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滑板么,怎么也能秒回的?
“今天太累了就没去板场,吃了晚饭就直接回家睡觉了。”对面像是猜到了他想问什么,自顾自絮叨起来,“刚刚才睡醒,一睁眼你就发消息来了。”
宫隽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像被一块云朵包围起来暖烘烘轻飘飘的,又像被一只刚睡醒的小猫蹭了蹭,那些客气、礼貌、分寸轻轻松松就被蹭得不知所踪。
于是便学着张喆寒此刻应该有的样子,也往床上一靠。
“今天玩的开心吗?”
“开心啊,那边风景好好。”
“开心就好。”
“可惜你没在,”张喆寒又开始了他惯常会的嘴甜,“等下次周末去的时候喊你啊。”
“下次见”“再约”“有空就……”统统只有一个潜台词,就是“客套”,宫隽清楚的很也一贯不屑的很,可此刻他刚想说“下次的事下次再说”,脑中却紧跟着冒出来了另一个声音边骂他不解风情边叫停他过于耿直的手指。
于是打出的字变成了:“那说好了哦,可不能再忘了。”
“不会的~我答应你的事怎么会忘~”
宫隽的嘴角跟着对面的波浪线也不由自主地弯成了一条波浪线,可是温情地时刻总是来去匆匆,没等他沉醉过瘾呢对面紧跟着来了一句,“所以明天要来滑板吗?你练的怎么样了?”
对哦!滑板!
想起上次直到最后也滑不出两步的样子,这特么不会又要自己一个人在他们边上遛一晚上吧!!
阿斯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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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