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被丢出了出去,室内只剩下时影和谢允两人,一旁的安神香燃起袅袅烟雾,室内顿时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时影走到床边轻轻坐下,一只手怜爱的抚摸着谢允消瘦的脸颊。
“不过两日不见,怎的就瘦了呢?”时影呢喃道。
睡着的谢允似乎并不安稳,皱着眉忽然浑身哆嗦起来,整个人像个小虾米一样蜷缩着,绷直的脖子修长细白却又更加脆弱了一般。
嘴里还无意思的喊着冷。
时影心底一痛,掀开被子将谢允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忽的又想起什么似的,时影急忙起身把自己的外衣脱掉,只留下一件薄薄的单衣。
谢允似乎是感受到热源,整个人迅速贴了上来,盘在时影身上,像个袋鼠一般。
时影浑身一僵连带着呼吸都乱了几分,怀里的小孩虽然浑身冰凉,但是小小的一只蜷缩在他怀里将他整颗胸腔都填满了。
运内力将身体蒸得热烘烘的,时影这才感受到谢允不在浑身颤抖了,眉宇也舒展开来。
时影刚想松一口气时,鼻息间却钻入丝丝缕缕的牡丹花香,甚至越来越浓。
“允儿……”时影嘶哑的喊了一声。
谢允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抬头对上时影那火花四射的眼眸,呢喃的喊了一声:“小十……是、是你吗?”
“是!是我……”时影没忍住又将谢允抱得更紧了。
两人抱了一会,谢允迷迷糊糊推开时影呢喃道:“烫……好烫……”
“哪烫了?允儿?告诉哥哥好不好?”时影看着人又皱起来的眉头,心底急得不行。
谢允伸手摸了摸自己侧颈,委屈道:“这里好、好烫……”
循着谢允的动作,时影视线落在男孩侧颈那凸起的,还看得起里面微微跳动的腺体……
时影偏开头将自己的视线从上面移开,轻轻咳了咳。
他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一口咬下去……
腺体是象征坤泽清白的东西,万不可胡来!
可鼻息间流窜的牡丹香又着实侵占着他仅有的理智。
忽的脑海里浮现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在时影内心极度挣扎时,谢允忽然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两人的侧颈相贴轻轻蹭了蹭。
“哥哥……”
“允儿,你喊我什么?”时影喉头发紧,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身跃到了谢允身上,低着头仔细的看着浑身发粉的小孩。
谢允忽然嘤咛了一声,委屈道:“你不是比我大吗?叫哥哥怎么了?”
时影顿时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要烧起来了,无处释放的内力在胸腔中流窜,整个人像是要炸了一般……
“允儿,要不要哥哥帮你?”时影问道。
谢允迷茫的看着时影,点了点头:“小十可以帮我吗?”
“当然,但是,允儿你可想清楚了?”时影暗示性的低头在谢允滚烫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认真道:“允儿可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
谢允脸颊一红,不敢看时影,但是侧颈几乎爆裂开来的皮肤让他整个人像是烤在火箱上一般。
刚从极寒的透骨青中挣脱开来,转瞬间又掉入焚身的浴海之中,焦灼至极……
***
暮春时节最是适合睡觉,两人就在小小的太医院偏殿内相拥而眠。
等太阳西下,从窗台里斜斜照射进来时,时影才被胸口的闷痛惊醒。
被扎伤的那块地方又崩了,鲜血已经将纱布染红了,而谢允的头就恰好枕在那一块地方。
难怪疼……
时影无奈的笑了笑,却没敢动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那是牡丹和玫瑰的结合。
时影低头怜惜的在人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吻,柔声道:“允儿,这是梦吗?”
压在胸前的小脑袋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是影一:“主上,皇上来了!”
时影皱眉,开口道:“让他等着!”
这话声音不大,但是时影用内力穿了出去,所以影一可以听到而怀里熟睡的小孩却听不到。
翻身穿好衣服,又给谢允压了压被角,时影这才依依不舍走了出去。
太医院大殿内,皇上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见到时影来了放下茶盏,道:“大祭司可好?”
“臣参加皇上!”时影看了眼皇上,弯腰做了个揖后继续道:“劳烦皇上费心了,臣无碍。”
“那就好!”皇上站起走到时影身边,问道:“那位刺……公子?”
“他乃我心悦之人。”时影侧头看向皇上,语气里满是坚定。
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花香,皇上脸色微变,已经不是纯粹的玫瑰香了……
就在皇上愣神期间,时影忽的单膝跪地声音洪亮道:“臣求皇上赐婚臣和允儿!”
皇上一惊,赶忙将时影搀扶起来,脸上挂起一抹苦笑:“只是那孩子背景……”
“他乃蓬莱国小王子。”
时此话一出,皇上脸上的笑彻底崩不住了。
蓬莱国小王子?
听说蓬莱王上和王后最宠爱的就是这个小儿子,此人要是和大祭司结婚了?
对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祭司来说,不就是如虎添翼了吗?
蓬莱和大祭司联姻对于皇权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皇上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既然他是蓬莱最尊贵的小王子,那想必赐婚之事并不是朕说了算,得问过蓬莱王和王后吧!”
时影点点头:“臣知晓,所以打算借着半月后祭祖的机会带着允儿回一趟蓬莱,向蓬莱王和王后提亲。”
时影越说,皇上的脸色就越黑,压制着内心滔天的怒意,皇上还是客气道:“大祭司要不要再想想,蓬莱坤泽虽说娇艳,但身子骨向来弱,又极难孕子,听闻太医说那位小王子身中透骨青吧!大祭司要不先将其纳为妾,正妻之位朕给你物色合适的人!”
此话一出,时影直接冷脸,周遭的气息都骤然降低。
“皇上,允儿乃是蓬莱最尊贵的小王子,即便是做我正妻也是我高攀了,何况说为妾?皇上觉得蓬莱王和王后会同意?”
原本还觉得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的皇上瞬间脚底一软,差点跌回凳子上。
此刻的时影太过可怕,像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罗刹。
“我的婚事皇上便不必操心了!届时还请皇上下旨赐婚即可!”
说完时影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太医院偏殿,徒留皇上僵在原地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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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