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闻凤芸要出远门,楚梦早早的吩咐了仙奴准备好行李。
当真到了那日,凤芸看着面前几个大箱子,还有立于殿外的一众凤奴,僵了一下。
楚梦今日换了件蓝色襦裙,站在凤芸寝殿外指挥着还有几箱未放下的行李的凤奴。
“都当心点,这些可是芸哥哥的重要物件,碰坏了可是要问罪的!”
楚梦性子被凤温玉教的温婉尔雅,但除了对凤芸,她就能变得不顾女子贤淑。
有时候凤芸就连也拿她没办法。
凤芸轻叹一口气道“梦儿,我哪里用的了这么多东西,即使能用我不也懒得搬。”
那楚梦见了凤芸立马就撒娇冲进凤芸怀抱。
“芸哥哥,你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往日在这凤殿里是衣食无忧,可去了外面就不同了,风餐露宿的,这倒也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姐姐和凤帝的意思。”
这么说起来,凤芸也就理解了,凤帝和凤温玉从小便宠着他,从未让他受过分毫欺负,不光是饮食住宿,但凡他想做的想要的那二人都不会说不!
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上次悄悄出走,凤帝等人都不知,也并未准备行礼,这次因为心魔的事所以回来了。
凤帝既然知晓帝定会给他准备诸多东西。
凤芸想了想从几个箱子中挑选了几件衣物和银两便吩咐凤奴将其他东西收了下去。
衣物打包,银两收入钱袋中,转头对楚梦交代
“此去不知何时能回,姐姐最近恐难以分身帮助凤帝,你在这边要多多上心。若是真有没法解决的事,千里耳传音我也是能听见的!”
凤界常年灵力低微,近百年因为他的降世才稍稍缓解,他在时也会帮忙打点这凤界,如今出了远门只得依靠楚梦去做了。
楚梦也是乖巧的点头应着。
这时,殿外来了一人。凤也打扮随性,向凤芸行礼后捏了个法诀,一团云雾座驾出现在两人面前。
凤芸又冲楚梦微微颔首,便随着凤也站上了座驾。
行了一段距离,听见身后传来楚梦依依不舍的声音
“此去万万小心,办了事就早些……”
随后那声音随着身影消失在身后。
此去凤也跟着即是凤帝安排,也是他自己的意思。凤也本就法力高深,能力之强,在关键时刻也能助他,且两人同为玩伴,凤芸路上也不至于寂寞。
两人虽有法力,却也不能一直消耗,况且那长生殿本就极其难找,凤芸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在人界买了马车,一路算是打听方向,也算吃吃喝喝游山玩水,必要时收服作祟的精怪,好不快活。
凤也架着马车在官道上,马车内熏香萦绕,凤芸坐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这次因为与凤也同行,凤也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衣食用度太多寒酸,就连盘发的簪子也用的乳白色的玉簪。
衣物虽然是通体白色身上除了那玉佩也无其他饰品的,但是料子却极好,再配上那张清秀的面庞,像极了哪户家境殷实的公子哥。
气息平稳的凤芸察觉身旁有鬼气环绕,而后封着那心魔的盒子咚咚咚的响了几下。等他睁眼时身侧坐了一位老者。
那老者虽是衣衫破烂,面上神色却充满活力,一点也看不出前几日的气息萎靡。
那老人也是个讲究的,用法力替自己换了件黑袍也就看的有那么些气质不凡之意。
老者用手顺了顺胡须,心情很不错的看着凤芸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你这娃儿,身份不简单啦,这体质估计也没有他人知晓吧?”随后又细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周身倒也看不出什么?怎的有如此体质?”
凤芸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他灵力低微,却能让周身之物吸入灵力的体质。
这几日这老者一直在他身旁被他这特殊能力滋养,恢复的极其快,一般人或许察觉不到,可这老者心思缜密,同他接触久了也就自然发觉了。
凤芸也不遮掩,笑着道“您老好眼力,不过我这体质自打出生便是如此,幸亏得凤帝保护,才不至于天下人都知晓。”
那老者点头,又道“你这娃救了我一命,我也是个实诚的人,虽然无金无银,但手上有关于那长生殿的地图,”老者果真从手上幻化了一副羊皮卷的地图递给凤芸“既然你此番要去,那便送予你,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凤芸微微惊讶,谢过老者,却也乖乖收下了地图,对于他人,这份礼或许不值得一提,但对于他这礼甚好!
那老者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脸色微变,随后刷的一下又回到盒子里去。
然后从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小娃儿,来人了,我们下次再聊。”
随后那盒子的光便暗淡了下去。
这时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吹动了车帘,行驰的马车急刹,凤芸也被这惯性向前一倾。
随后自己便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揽住了肩膀。
待狂风散去,车帘也慢慢垂了下来。
外面的凤也回头对着凤芸呼声“公子无事吧?适才好大一阵妖风吹过,惊了马。”
凤芸鼻尖触着那人衣袖时闻见了淡淡的桃花味,不用想他也知晓是何人。
对外稳稳道:“无事,只是一位老朋友来寻我了,你继续赶车。”
凤也闻声,便不再追问。
凤芸坐直了,笑着看面前的沈故
“阿尘,几日不见。”
这次立于凤芸面前的是看着懒散温倦的人,穿着一身红衣,一头黑发未束任何发饰,散在其肩背,一片慵容华贵之气。
嘴角依旧含笑,就连一双桃花眼也似带着笑意,却又显得妩媚。
凤芸不知为何这阿尘每次见他都会笑,问道:“阿尘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如此开心。”
沈故坐稳,盯着凤芸火辣辣的目光丝毫未减,缓缓启唇
“见了相见的人自然开心。”
凤芸知晓沈故说的可能是自己,但也不敢这么自诩,只得笑笑。
凤芸拿了茶杯给沈故倒了杯温茶问其:“阿尘不能只是来找我的吧?是要去办什么事吗?”
沈故喝了口茶,柔声道:“我说我来此只为了找云郎,云郎也不信吧?”
说完放下了茶杯又笑道“听闻云郎要去长生殿,正好同路,便来寻云郎了。”
马车内重新燃起了熏香,香气弥漫。
凤芸拿出了地图仔细端详起来。
嘴边却说着“阿尘,上次分别时你说的问你什么你都如实告知,可还算数?”
“算数!云郎想问什么都可!”
凤芸抬了眼眸问道:“阿尘可是鬼界人士。”
“是!”
“这可是你本来面目?”
“生前的!”沈故回答的不含糊。
凤芸动了动嘴唇,又问:“可是鬼君?”
那沈故把玩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又回答:“是!”
凤芸没在问了,又低头琢磨手中的地图,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沈故也确实是如实告知。
随后凤芸便听见了杯子扣响桌子的脆响。
身旁的沈故懒懒的靠在马车上,头轻放在左手手背,看着面前安静又柔美的凤芸,
说:“我也并不是有意接近云郎,只是鬼界的杂事都有人替我办,我也闲的无事,平时的话也就游山玩水。只是近日人界频频发生鬼怪作祟,为了约法三章,我也得去追查。”
凤芸放下了手中的羊皮卷,思考半晌:“是当好好查查!”
其实凤芸一直心里憋着另一个问题,可他不敢问,怕勾起沈故的伤心事。自从知晓沈故为鬼君,也可能与一千三百年前的那仙界太子有渊源,他便一直都想问其一些关于当年的真相。
“对了,阿尘去长生殿做什么?”凤芸还是没能开口,只得换另一个问题,虽然沈故于他并无恶意,但他心里还是有些防备的。
沈故倒是漫不经心:“寻一宝藏,赠予一人。”
凤芸了然“哦…”了一声。
“还有吗?”沈故问。
“什么?”凤芸没一时反应过来,而后缓了一阵才知道问他还有没有问题。
“还有问题的话,我都可以如实告知的。”沈故说着,眉心挑了挑。
凤芸被这动作看的呆了呆。回过神来话已出口:“我想知道,一千三百年前那位仙界太子凤故事。”
可能憋的太久,凤芸只觉自己说出来时心里也落了块石头。
沈故偏过了头,看向窗外,那双桃花眼在回忆起那位仙界太子时晕满了柔光。
随后缓缓讲着
“他很强!比任何都强,如今也是。三界大乱之前,他是仙界唯一拿的出手的人,说的是和武神长并齐,其实若无他三界早就乱套了。”
“三界大乱之前,鬼怪横行,民不聊生。他被封为太子之前就救助了很多人,被封为太子后更是带领天兵四处平乱,凡是他出过的战争从未有过败绩。”
讲到这,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沈故下意识的抬手去扶凤芸,凤芸抬头对上了沈故的双眼。
那双桃花眼,生的狭长而妩媚,炙热的目光似乎想把眼前人狠狠蹂进眼睛里,盯得凤芸心里一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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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