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秋天,随处可以见飘落的黄叶。
只是初秋,已经在冷风中透出寒意。
学校旁边的小桶子楼里,王一博最后一次忧郁地看向楼下喧闹却熟悉的操场,此时绿茵上还有人跑步,外圈坐着一群男女,彼此依偎在一起说笑。
曾经的一幕,很快就要成为过去。
一张干净隽永的脸,一双晶莹透明的鹿目,浮现在眼前,伴随着枯黄的落叶缓缓坠落。
“再见了。肖战。”王一博扶在阳台的栏杆上,缓缓垂下头。
三天后。
王一博乘坐上了飞往韩国的班机,将鸭舌帽压得很低,让人看不到他红肿的双眼。
熟悉的风景在眼前逐渐缩小成一些黑点。
王一博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八年的兄弟。
刻骨铭心的爱。
都如烟一般,在眼前飘散开。
飞机越飞越高,直到空乘人员用中文和英文、韩文三种不同语言重复说着“尊敬的旅客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很高兴提醒您,我们将在三十分钟后抵达仁川国际机场……”
四年后。
首都国际机场。
机场的广告牌上随处可见那个叫酷盖的男人的海报。
电视上滚动播报着“亚洲天王横空出世”“街舞华流制霸韩国首尔”“年仅十八岁的新星是真正的乐华太子爷”等短视频解说。
王一博这三个字,已经家喻户晓,红极一时。
这一次,听闻他要回国的消息,各家杂志媒体早就将机场VIP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歌迷们更是拉起横幅,翘首以待。
人群中,一个头戴鸭舌帽,满脸胡茬的男人,被挤地连连后退,只站在了靠后的位置上,却依旧不肯放弃,眼睛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出口的方向。
“喂,肖战,你没搞错吧!叫你来接我飞机,你迟到!”电话里传出温蒂姐尖锐的声音。
“不是啊,温蒂姐,我一个小时前就到机场了……现在被人流挤在大厅动不了啊,我马上赶过来啊!”一脸沧桑的肖战对着电话也习惯性地低头弯腰,好像已经成为他肌肉记忆的一部分。
“什么?有记者么?你怎么不早点说,你先别带人过来啊!我还要补个妆,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什么妆都花了……等下拍得不好看,那些标题党又要黑我……”温蒂姐误以为肖战口中的人流,是冲着自己来的。
肖战“额……”了一下,不置可否地笑道:“那温蒂姐,你先补妆哈,我这里马上赶过来……”
说完,肖战快速地按掉了电话。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王!”
“一!”
“博!”
“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为何,肖战感觉呼吸变得十分困难。
仿佛空气静止。那个带着墨镜,一身水钻,穿着垮裤的男人缓缓地从人流的尽头走了出来。
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人挤人的力量把他不断往后推动。
他想要靠近,却连个缝隙都插不进去。
那些迷妹疯狂的应援叫道:“王一博我爱你!”
王一博从人群旁边快速地小跑而过,头也没回。
人潮很快追随而去,原本热闹非凡的候机厅一下就空了。
肖战还愣在原地。
心脏一阵狂跳。
这是四年来,他终于再一次见到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男人。
虽然隔着人群,对方也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自己。
只是远远的,像一个小粉丝一样眺望着自己的偶像,肖战也觉得心潮澎湃。这四年的想念,像锥子一样扎着肖战的心。
“王一博,我爱你。”
终于,像所有粉丝一样,肖战说出了这句缠绕在心头很久很久的话。
眼眶湿润。
四年前。
王一博习惯性地拿起肖战的外套披在身上,匆匆跑出门,远远地看到一个背着包带着金边眼镜框的男生在楼下冲自己挥手。
“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我还说骑车去接你。”王一博憨厚地笑起来,掩饰不住奶气。
“接什么,就几站路,我坐公交车就回来了。还省的你跑一趟。”肖战一脸宠溺地看着王一博,也摆摆手。
看着肖战手里提着东西,王一博自觉地冲下楼,这才发觉自己的鞋没穿,然后又跑回房间,拖了一双拖鞋,吧嗒吧嗒地过去接人。
“这人谁啊?好帅。”周遭有路过的人开始提出疑问。
王一博其实可以不回答,但是他一定会凑过去昂起头,甩甩下巴得意地说:“帅吧。这是我哥。”潜台词是,怎么样,你没有吧。
说着,笑嘻嘻地把肖战一把揽入怀里,拥着回到他们的小天地。
隐约听见身后传来议论说:
“是亲哥么?怎么不像。”
“可能是同父异母那种呢,不然怎么都这么帅。”
“也对哦。那他们父母得多牛叉啊,儿子都能这么帅,自己基因也是好到爆炸吧。”
这时候,肖战总是会摇摇头轻轻拍一下王一博的胳膊说:“你好烦啊,干嘛到处去说我是你哥。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了……”
王一博抿嘴笑的那叫一个甜:“怎么,你比我大,我不叫你哥,难道叫你弟弟啊。”
不等肖战继续说,王一博就主动提起今天买的蔬菜和水果翻弄起来。
“哇,都是我爱吃的。还有香菜,好多肉。今天是要吃火锅啊!”
“哎,狗崽崽我们今天弄个重庆火锅好不好?”肖战兴奋地提议。
“啊?又是重庆火锅啊?”王一博张大嘴露出惊讶的样子。
“怎么,不喜欢啊?”肖战低头去偷看。
“那,就亲一下。我们就吃重庆味道火锅?”王一博疯狂地冲着肖战挤眉弄眼。
肖战无奈的苦笑,搞了半天,是在提要求。
唉,谁让我宠他呢。满足。
飞的一样,肖战的轻唇盖在了王一博还在说话的脸上,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抢先一步冲进房间里去了。
“喂,战哥,你这个不算啊。你耍赖了,我还没准备好。”
“我不管,我有一说一啊,你就说亲了没!亲了没有!”
“我……你这是偷袭……不行,你等到,我也要偷袭回来,我不会便宜你的,等着马上来……”
笑声很快曼延,好像永远都不会间断。
“我好像得了癌症了。”海宽的一席话,让冒着泡的火锅忽然就不香了。
热气很快直接占据了整间房间,盖住了几个人的眼睛。
“哭什么,又不是小孩子。”海宽轻轻去擦肖战掉的眼泪。
王一博也红了眼,但是坐的特别笔直,一脸正色地问:“确诊了么?要不要我们一起再去检查几次,有时候检查的结果,和实际的有很大的偏差。”
海宽预料到他们会问,于是从书包里掏出一打报告,放在了桌子的边缘。
“两家医院,我都检查了,结果是一样的。错不了。”海宽努力做出平静的样子,可是眼神中还是止不住的落寞。
“之后我会退学,先回去老家。我爸爸在那也不知情,我需要跟他们好好说说,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王一博和肖战同时问:“那病呢,不治了么?”
刘海宽笑道,笑容中带有一丝尴尬:“治病要花很多钱,我觉得算了吧。家里确实供我读书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王一博回头看了肖战一眼,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一把抓住了海宽的手:“还有我们呢。”
“是啊。海宽,还有我们。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的。”
海宽感激地握住了二人的手:“我这辈子认识你们,够了。来!”
海宽从身后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打开来,拿出几瓶啤酒,全部排在了桌上。
“我知道,肖战是不喝酒的。但是这次也要破例了,来,我们干一杯。”
“好!干杯!”王一博先举起酒:“来,战哥。我们陪海宽喝个痛快!”
肖战抹了一把眼睛,有些嗔怪的拍了王一博的胳膊一下:“哎呀,你们真的是……把气氛搞成这样,害的我好想哭!”
“战哥,你不用怕。大不了,等下你醉了,我给你洗澡,给你换内衣裤。”
肖战白了王一博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干嘛。
“来,干了!”肖战深吸了一口气,不争气的还有眼泪掉下来,一口气把一瓶酒灌入自己的喉咙。咕嘟咕嘟,喉结上下移动,很快把一瓶喝干。
“好!都干了!”几人一起碰杯。
深夜的楼梯间里,肖战和王一博偷偷打着手电筒照着前面摆出的一排卡片,零钱,还有整齐摆放的几叠钞票。
“应该还不够。”肖战一边埋着头,认真的用手指碰着这些钱,挨着点数,一边说:“我们俩个的学费,生活费,奖学金全部加在一起,也只有两万多。不够!”
听着肖战下的结论,王一博双腿岔开坐着,手紧握在里一起。
“实在不行,我去打份工,送外卖,搬砖,我不信我凑不上!”
王一博眼神清亮,十分真诚。
肖战偷偷看了一眼王一博,面露难色地摇头:“这些太慢了。海宽的病等不了太久,他必须赶紧治疗。”
肖战挠挠头,语重心长地对王一博说:“这样,狗崽,你去陪海宽,说服他尽快接受治疗,也让他不要太担心钱的事。没什么比命重要。我们还等着将来参加他的婚礼呢!”
王一博狗式点头。
“那你呢?”
“我正在实习,能够赚到钱的机会比你多一些。我去试试有没有什么快速能够赚到钱的办法。”肖战笃定地握住了王一博的手:“最近我会忙一点,就算不能天天见面……你别发火。”
肖战知道,他的狗崽崽最粘人了,一天看不到自己就急得上火,但是现在是非常时刻,他只能全身心去想办法。
王一博忽然身体倾斜,一把抱住了肖战的腰,舍不得地说:“我看不到你,我会死的。这也是急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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