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昭被他甩的那一下太猛,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本就昏沉的脑子更加难受。
谢邀却不管他,兀自走到衣橱前拿出两套校服,还颇为贴心地扔了一套给简昭。
他换上校服之后,注意到简昭还没动静,不禁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
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睛,手指攥着盖在身上的薄毯,身体蜷成一团,似乎很难受。
谢邀挑了一下眉,“怎么了?”
“我好难受。”简昭背对着他,嗓音闷闷的,还微微发颤,“特别难受。”
谢邀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简昭昨晚只做了一次就晕了过去,现在这状态也不像没事的人。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简昭苍白的脸,把一旁的衣服拿过来,“把衣服穿好,带你去医院。”
简昭艰难地爬起来拾起衣服,抬眼看着站在床前的谢邀,“转过去啊。”
谢邀轻嗤,“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话说这么说,但看简昭眼神冷下来,他还是转过身去拿出手机请假。
换完后,简昭刚要下床,就被谢邀先一步打横抱了起来。
没等他抗拒,谢邀先嫌弃道,“看你这走路都要扶墙的架势,猴年马月才能到医院。”
简昭身体状况比他设想中要差,还没到医院就在车上先昏睡过去了。
检查的结果显示,他腺体发育不良,昨晚的事……也对他身体造成了一些伤害。
而且几个月来营养摄入不足,短期内身体承受的压力又太大。
谢邀坐在病床前,看着简昭的检查报告沉默不语。
简昭承受的压力,学业方面不太可能,应该大部分来自那个病重的外婆。
仔细想想,这个学期以来,简昭的性格确实变了太多,身体也差了好多。
谢邀回想起他认识简昭的时候,那会儿还是高二。
那时谢邀班上的人说隔壁班新来的转校生特别好看,靠着一张被人偷拍的照片在年级里传疯了。
但是转校生性子特别冷,来了一个礼拜了,隔壁班的人除去扒窗户的那些都没见过他几面。
那次刚好是国庆前放假,他班上几个人跟隔壁班副班长约了架。
谢邀纯属喜欢站在施暴者的角度看热闹,没想到碰着个人出来镇场子。
当时简昭三下五除二就帮他副班长撂倒了一片,还淡定得一批,脸上只有些许不耐。
谢邀坐在简昭床边,轻轻拨开他额前细碎的头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过于强势固然惊艳,可现在这样满是破碎感反而更激起人毁灭的欲望。
简昭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谢邀正闲散地坐在一旁玩手机。
注意到他醒了,谢邀抬眼过来,眼神中还有没来得及收回的冷意。
谢邀走过来问,“感觉怎么样?”
简昭没有回他,只说,“我要去见我外婆。”
谢邀目光落在他侧颈的吻痕上,轻笑着,“你确定要这幅样子去见她?”
简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眼神黯了下去,“我想回家。”
谢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手指在床头柜上轻敲了一下,“行吧。”
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好玩的物件,要循序渐进地弄到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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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