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顽劣少年未经苦难,总把欺侮弱者当成乐趣,恶趣味地把所有恶意和嘲弄加注在一个少年身上。
带简昭清洗干净后,谢邀把他抱到床上,简昭还在梦呓。
谢邀帮他把被子盖好,在他旁边躺下,凑过去,问,“什么?”
简昭长睫簌动,微弱出声,“我也想结束这样的日子,可周围都是黑的,再也亮不起来了……”
微弱的呓语结束后,房间陷入一片死寂,谢邀在黑暗中思索着简昭着句话的含义。
他不自觉地轻轻扣住简昭的手,心里涌出来一种无法言说的冲动。
他沉默着侧过身,伸手过去揽着简昭的腰身,把陷入睡梦的简昭揽到怀里。
第二天,简昭是被一个低沉的说话声吵醒的,那声音很小,但他睡得实在太浅。
说话的人是谢邀,他正站在窗前跟人打电话,散乱的头发被风轻轻吹动。
他视线落在窗外很远的地方,嘴角陷下很浅的梨涡,眼里却没有笑意。
“对,谢谢哥,嗯,回聊。”
挂了电话,谢邀回过头来,见简昭醒了有些意外,“我吵着你了?”
简昭没说话,动了动身体想起来,然而刚挪动身体,一阵酸痛穿过尾椎流窜全身。
他抽了口冷气,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疼得他冒冷汗。
谢邀走过去把他扶回床上,“你多躺会儿,学校里我给你请了假。”
简昭推开他,躺回被窝里微喘了口气,那森冷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他活剐了。
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尽是疲惫的眼睛,衬得整个人有种明显的脆弱感。
谢邀坐在床边上,伸手过去探简昭额头,简昭本能地往后躲,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惧。
谢邀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万没有想到他会是这反应,原来他表露出的锋芒只是在危险环境下的防御机制,拨开尖刺,内心其实是惶恐不安的。
谢邀轻轻笑着,说,“你昨天半夜发烧了,我只是看一下现在烧退了没。”
简昭微微蹙眉,显然对此全然不知,他沉默一会儿,闷声说,“我现在,没发烧。”
谢邀点点头,又问,“那你还疼吗?”
简昭脸色沉了几分,谢邀全然不在意一般,又说,“我昨晚给你涂了药,待会儿得再上一次。”
看着始作俑者这么风轻云淡,简昭连羞耻感都没了,只剩下快要把他淹没的恨意。
下一刻,奶呼呼的谢迟小团子咿咿呀呀推门进来。
看清楚床上的人之后,小谢迟眼睛一亮,“喔!漂亮哥哥!”
简昭脸上的冷意崩塌,有些慌乱地看向谢邀,“他怎么在这儿?”
谢邀略微茫然地挑眉,“这儿是我家,他当然在了。”
简昭问,“一直都在?”
谢邀说,“不然呢?”
简昭恍如遭了个晴天霹雳,眼睛微微瞪大了看着谢邀,“那他昨天晚上……”
小谢迟扒拉在床沿上,小短腿正准备往上抬,边说,“不许欺负漂亮哥哥。”
谢邀觉得这小子说话没头没尾,顿时把他拎回来,“讲点道理,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欺负你漂亮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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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