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不讨厌,似乎又违心了,不然他为什么那么迫切地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人。
何况,他们之间现在谈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简昭眼神暗了下来,反问他,“一个玩物的讨厌,你也会在意吗?”
谢邀有些意外听到这样一个答案,紧接着想起来,他的确说过把简昭当玩物。
他很轻地抿起一个笑,眼神却是冷的,“家里养的猫猫狗狗尚且不能忤逆我,你一个玩物总惹我不高兴,我总归会在意的。”
“那你凭什么对一个玩物做要求,”简昭平静得几乎有些异常,“我对你的讨厌,从来都是基于你的轻视。”
在谢邀眼里,他只是可交易的商品,只配供人取乐,反正,从来如此。
简昭重重闭上眼睛,他这几天一直压制自己的情绪,跟谢邀这番对话直接引爆了情绪,以至于他连自己要顺从要服软都忘了。
谢邀眼底翻涌着情绪,可尚未表现出来,在目光触及简昭的颓然神色时,周身的冰冷气息悉数褪去。
简昭脸上神情并不明显,他多数时候,情绪也不会有太多波动。
但今天,实属反常。
谢邀却像才注意到他神色一样,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把四年前的痛苦事拿出来,好像再次伤害了简昭,于是生着闷气主动闭嘴。
两人躺在床上之后,谢邀没有像往常那样继续搂着简昭,反而背对着他侧躺着。
简昭半张脸埋在被窝里,睡意全无,他摸了摸被谢邀咬得现在还发疼的后颈。
不知是不是错觉,又或许在浴室里泡了太久着凉了,他觉得后颈有些发烫。
谢邀也睡意全无,但过了很久,他听见背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过去把那个蜷成一团的Omega搂到怀里。
谢邀一觉睡到清晨,忽然发现怀里的人很不老实地蜷缩起手脚。
被子里灌了一点风,怀里的人蜷缩的幅度又大了些。
谢邀搂着简昭滚烫的身子,感受到他连肩膀都在发颤,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他连忙爬起床,哗一声掀开被子,把简昭的身体掰过来。
简昭紧闭着眼睛,白净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脖子更是出奇的烫。
谢邀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打热水拿酒精给他物理降温。
温度降下来一些,他的私人医生程朔也已经赶过来了。
程朔是他爸安排在他身边的医生,比他大了十岁。
检查完简昭的身体,程朔说,“他腺体发育不良,短期内受多次外界刺激引起了信息素紊乱。”
谢邀凝眉看着简昭,问,“很严重吗?”
程朔微叹了口气,“还好只是发烧,静养几日就好,另外你别再刺激他腺体了,多分泌安抚信息素能让他好得快些。”
谢邀微微点头,“谢了。”
“有空带他去做个体检吧,”程朔说,“他身体状况很差。”
谢邀应了,随即走到床边默不作声地看着简昭,脸色愈沉。
程朔临走前,眼神掠过简昭脖颈上的吻痕,看着谢邀,“年轻人要节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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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