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盘菜肖战觉得还不错,就是摆在王一博面前,离自己有点远。
他用手指戳戳琑儿的肩膀,“那个,我想吃那个。”
“琑儿帮父父拿。”
琑儿拿着筷子要去夹菜,但琑儿胳膊短,费了半天劲也没夹到。肖战抬头看看周围的人,站起来夹菜显得很没规矩。就在他咬筷子发愁的时候,王一博看出来了,他直接把面前那碟子菜推到肖战面前,“羊肉是发物,适当吃一些,不要吃多了。”
有人来拜访珠王,肖战便带着琑儿回寑殿。琑儿问肖战,“父父,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午觉吗?”
“当然可以。”肖战觉得琑儿很可爱,于是把琑儿抱在了床上。琑儿躺在肖战里面,小声说,“父王之前都不让我和父父睡觉。”
“啊?为什么?”
“父王说这是他睡觉的地方。”
肖战想到王一博那张冰块脸就想笑,明明就是吃醋啊,看来珠王和他的王妃感情很好。想到这里,肖战顿时有些心虚,如果王一博知道他替代了王妃,王一博岂不是会很伤心?
琑儿没多久就抱着肖战的胳膊睡着了,天气炎热,肖战让山兰拿来一把扇子,侧躺着给琑儿扇风。他观察睡梦中的琑儿,大眼睛,双眼皮,鼻子和嘴巴都非常像珠王。
如果琑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父父,他会不会也很伤心呢?
他扇着扇着也有些困意,翻个身子准备睡觉。他睡觉的时候习惯把手放在脸边,竟然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他变睁开眼睛,定睛看了看藏在枕下的东西。等把东西拿出来,肖战傻眼了。
银色的链条,珍珠在太阳光下有些晃眼,圆形吊坠正好落在他手心。肖战感觉呼吸一滞,这不是他在博物馆看到的那个首饰吗?
“肖氏。”肖战回想着展厅里对这个首饰的讲解,“送给肖氏,所以就是珠王送给王妃的吗?”
肖战是学艺术的,他躺在床上仔细观察这个头饰,感叹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古时就有这么好的手艺。
这时,珠王推门而入,肖战向门看去,一时竟然忘记把头饰放回枕头下。
王一博走近,沉默地盯着肖战手上的头饰。肖战干笑两下,“我不是故意…”
“怎么让琑儿睡这里了?”
“啊?”肖战没想到王一博会先问这个问题。
“他四岁了,该自己睡了。”
“他只是想和我亲近…”
王一博抬眸看一眼肖战,小点道,“可是这样我就没地方睡了。”
像是在撒娇,肖战眨眨眼,然后往里挪了挪,“要不,我们挤挤?”
王一博还当真脱靴子躺了上去,盛夏正午,肖战被王一博和琑儿一左一右抱着,脑门上热得能淌出汗来。他拿起扇子给自己扇风,王一博察觉到了,吩咐山兰把冰鉴拿到屋里来。
他在肖战耳朵说,“睡吧,一会儿就凉快了,醒了就可以吃冰酪了。”
肖战闭着眼睛,没过多久丝丝凉意传来,肖战心里想,一定要想办法回家,好想回家吹空调。
肖战醒来的时候,王一博已经不在床上了,琑儿还在床上躺着玩。
“父父,你醒了?”
肖战点点头,坐了起来,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心中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琑儿径直怕了下床,“父父,我们可以吃冰酪了吗?”
“冰酪是什么?”肖战记得他睡前王一博给他说过这个,他跟着琑儿走到一个装冰的容器前,冷气就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
山兰颔首道,“王妃,世子,我来给您们装冰酪。”
肖战和琑儿坐在一处软榻上,山兰把两碗冰酪端在软榻上的小几上。
琑儿拿着小勺子喂自己吃,肖战刚尝了一口,差点哭出来,“这个冰都快化了。”
这也不可避免,古时天潢贵溃家里都有藏冰,但即使保存得再好,也不会像现代的冰箱那般。吃到最后,碗底只剩冰化成的甜水了。
这更加深了肖战要回家的决心,家里冰箱里还放了很多他没吃的雪糕呢。肖战独自郁郁寡欢,琑儿过来牵住肖战的手,“父父,你可以带我去亭子里写字吗?”
肖战自己待着也没什么事做,于是跟着琑儿去了。在去亭子的路上,肖战才有心情观察珠王这府邸。
石头铺的小路,两边是漂亮的花花草草。府里树很多,和朱红色的柱子相得益彰。没走多远就到了亭子,肖战远远打量着,亭子在一处湖中心,短短的廊道从小道直通亭子。
亭子里有一张木桌和几个凳子,桌子上放着几张宣纸和文房四宝。
肖战拿起来写过的一张,“这是你写的吗?”
琑儿点点头,疑惑地问,“父父昨天陪我来的啊,父父忘记了吗?”
肖战不知怎么回答,突然撇到桌子上有一张字帖,字迹入木三分,力透纸背。
他拿起来,“这是谁写的?”
“这是父王写的,让琑儿临摹。”
肖战点点头,坐在琑儿旁边的椅子上看琑儿练字。没过一刻钟,肖战就假装说想看看风景,借口来到湖边。湖看起来不深,里面游着几条锦鲤。
“电视剧里的人想穿越回去都试过跳湖,但是都失败了,我就不要试了。”
没过五秒,肖战又改变了主意,在心里碎碎念叨,“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反正湖这么浅,也不会出人命。”
“来人啊,王妃投湖了!”
肖战马上就被府里的侍卫救了起来,被送回了寑殿。王一博那里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怒火中烧,从书房赶到寑殿。
肖战全身湿透,十分狼狈,现在正由山兰伺候着更衣,珠王推门而入,把肖战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敲门?”
“敲门?这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敲什么门!”
肖战突然有点害怕,这毕竟是在王府里,一条人命也不过是王爷的一句话,他战战兢兢道,“我说错话了。”
“你错了?你可一点错没有。”王一博让所有下人退出去,厉声对肖战说,“本王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就因为昨天不高兴了今天就要投湖?”
肖战没听明白,到现在他也没弄清楚真正的王妃昨晚为什么生气。但王一博的话没停,“你要是没了,让琑儿怎么办?又让本王怎么办?”
肖战心虚地抿抿嘴巴,王一博看肖战低着头,又有些后悔刚才声音大了。他走近抱住肖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在自己身上撒气行吗?”
“湖里水冷,虽是夏天也有可能着凉,让下人给你沐浴更衣。你不想见我,我走便是了。”
王一博转身离开,留肖战独自站在那里愣神。蹲在门外偷听的琑儿看父王离开,于是从门外探出半个脑袋,“父父,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
琑儿看着肖战,迟疑地问到,“父父,你是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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