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这不就是一直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嫡子么?”迎面走来一个体态弱风扶柳、姿态清逸、气若幽兰的女子,但她说出的话却与她的形态形成鲜明对比 。
“呵!我哪怕是在这个牢房!还是嫡子呢!至于你——,毕竟不是什么上得去台面的东西!”与之对立的男子平静地说着,似乎对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一点也不在乎。
“嘴可真硬,现在谁还能说你是大将军?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几时?”受辱的女人,也并不生气,面带冷色的盯着在地上坐着的人,微笑着说:“你怕还是不知道,你的明远哥哥就要娶我了。”
“哼,白怜香,你刺激我,也不找个合理的理由。”男子一脸的淡定,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哎呀,我亲爱的哥哥,您觉得呢?您已经不是以前那风光无限,前途一片光明的陶大将军---陶绾柠了。你现在没有任何价值,有什么值得我骗你的?”
白怜香停顿了会儿,似乎在想形容陶绾柠现在模样的话,随后捂着嘴巴笑:“现在的你只是只丧门犬而已!”
白怜香说着也不忘把手往陶绾柠面颊上一照。
陶绾柠使劲挣扎,想要杀了她。
“哎呀呀!腕儿全染红了!陶绾柠啊!你还真是好命啊,竟然还能从那战场上活着回来,不过,也不算浪费之前让你逃掉的一份厚礼!”白怜香边说边拍着手,随后一个接一个的市井底端的人出现在她的背后。
他们看着陶绾柠的眼神中,是掩盖不住的淫秽之情。
很显然白怜香看出来了他们的心思,用一副十分体贴的模样说道:“别玩死了,我还要他看着,他最喜欢的男子究竟是怎么爱我的。”
“好的,皇后娘娘。”那领头的乞丐眼里尽是谄媚的意思。
突然,牢房中出现一抹明黄色衣袍的身影,陶绾柠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但是他却走向白怜香,心疼的说着:“你大病初愈,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陶绾柠即将面临什么。
陶绾柠听到他说的话,心顿时凉了半截,对于白怜香刚才说过的话倒是信了几分。
“阿远,你等我一下,我还有话要对哥哥说。”
“怜儿,那么恶毒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叫她哥哥。”
陶绾柠看着他们在那熟视无睹的亲热着,心中百感交集“原来,你在心中是这么想我的。”
他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冷笑。
那男子注意到陶婠柠的神色,刚想说话就被白怜香拦下,“好了,好了。”
白怜香安抚性的拍了拍那男子的手,之后便转身走向陶婠柠,凑在她耳旁温柔的说着:“你不过是封建社会的人,怎么可能斗的过我,我可是21世纪新时代女性。”
陶绾柠并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可以肯定:“你不是白怜香。”
“挺聪明,不过可惜,已经晚了。”白怜香说完就向地面倒去。
幸好,那男子眼疾手快,立马抱住白怜香,冲着陶绾柠吼道:“你这男子,怎么这般恶毒,怜儿才大病初愈,第一时间就来看望你,而你尽然还想害她。”
“阿远,你别怪哥哥,是我自己没站稳脚跟。”
“行了,怜儿不必说了。”男子说完,就将白怜香抱着走出了这牢房。
其实但凡有个脑子的人都知道,陶绾拧此时双手被捆,根本无法推倒白怜香。
“看在你帮我夺得这皇位的份上,朕就饶你个全尸。”男子说完,就向陶绾拧扔了一瓶鹤顶红。
在远处跪拜的人,看到两人离开,色急的冲向陶绾柠,乌黑的双手与陶绾拧那展露出的白皙的脸颊,好不和谐。
“兄弟们,我和你们说,这美人可是那曾经高高在上的京城第一大将军,咱们可有口福了。”领头的看陶绾柠不做任何反抗,“小美人,你要一直这么安稳,可以省很对多痛苦。”
“给我把嘴闭上。”陶绾柠悠闲自定的说着。
“哎呦,还有骨气呢,让我先来好好治治她。”那领头的听到陶绾柠的话,瞬间来了精神,眼里全是掩盖不住的好色之意。
那人刚冲上去,可不知怎的,陶婠柠手腕上的铁链断了。
陶绾柠果断的拔下头上的簪子,指向最前面的一个人,清冷的说道:“给你个不死的机会,告诉我,白怜香和陈明远到底是怎们回事!”
“一根发簪有什么用?不过美人既然问了,我也不好薄了面子,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
陶绾柠听的烦躁,立刻冲向前,只听“噗通--”,那个领头的乞丐倒在血泊之中。
剩下的三个人螳臂当车的冲向前,想要杀了陶绾柠,“你个……,老子和弟兄们,要杀你,为大哥报仇。”
“咚-咚-”又是两人倒下,陶绾柠要用带着血的簪子,指向那还活着的一个“我数三个数,三--。”
“我说我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存活的那个人急忙开口求饶到。
“陛下和皇后早已情根深种,不过有将军你棒打鸳鸯。”那人磕磕绊绊的说着。
陶绾柠听到这话,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瞬间手中的簪子掉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自言自语道。
突然,一把利剑刺穿了陶绾柠的胸膛。
他转过头去,看到偷袭她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她一直从未怀疑过的人。
“为什么?”陶绾柠顶着最后一口气问道。
“因为功不盖主,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为我夺得了这江山。”
陶绾柠不死心的问了句:“那年梨花树下,你对我说的话可都是假的。”
江明远一脸厌恶的说:“哼,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梨花树我从未去过,只是看你一副惊喜模样,来顶替那人利用你罢了。”
陶绾柠看到他此时的表情,算是明白了一切,原来都是她自己的错,盲目信了他人,害的将士战死沙场。
“哈哈哈,江明远,是我输了——”陶绾柠话还没说,身后就传来白怜香的尖叫声,迎面来的是一位面貌俊朗的男子。
陶绾柠看清了他的模样,知道是他就是敌国皇子——白清安。
陶绾柠听着白清安口中说出的话,心中有种报复的异样快感。
“陈明远,你的皇帝梦该碎了,你的城已经被我破了。”
陶绾柠听到这话似乎是已经满足了,便倒了下去,但那敌国皇子确慌了神。
陶绾柠看着传闻中弑兄上位的人,此时抱着自己流着眼泪,不知怎的心中感到阵阵疼痛,想要为他擦眼泪,可手却没有任何的力气抬起来,最后陶绾柠的眼睛闭上了。
变成魂魄的陶绾柠看着白清安为他复仇,最后躺在和他同一个棺材里自杀了,他的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就在此刻,陶绾柠的脑中传来一阵机械声:
【陶绾柠:
身份:将军府嫡女本书原“女主”
死亡原因:因未来穿书者,被夺气运】
【你好,维护总局特给你重生机会,请好好把握,在遇见重要角色,将会获得全部世界观以及金手指。】
“等等,你是——”陶绾柠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亮。
再睁眼,他回到了自己击败匈奴,凯旋归来的庆功宴上。
陶绾柠抬手,发现自己原本因战场杀敌而遍布刀痕的手现在只有浅浅的几个刀印,他抬头,发现上辈子为救自己而被处死的春香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陶绾柠明白自己这是重生了。
“这个白怜香倒是惹眼的很,那些个公子眼神都被她勾去了,倒真是和她娘一个性子。”春香愤愤不平的说着。
陶绾柠抬头望去却看到陈明远一直盯着白怜香,“或许他们勾搭的时间比我想的要早。”陶绾柠在心中暗自的嘲讽着自己。
“小姐,你快看,白怜香那个狐媚子竟然在勾搭三皇子,她可真不要脸。”
春香的这一番话,倒是让座下暗慕三皇子的贵家小姐们,心中有了些想法。
很快底下边讨论了起来,“真是可笑,那个狐媚子可真不要脸,而且你们知道吗?那个人的娘就是个风尘女子,而且并不是青楼里的,是那勾栏院的,至于她……”
那位少女似乎是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那些人看到陶绾柠没什么阻止的意思,便更加毫无顾忌的说了下去。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不知不觉中无形的为白怜香的光环削弱了几分。
【上一世,我阻止了这些言论,倒是方便了她更好的算计,我倒要看看,这次没了我的帮忙,这光环又有几分效果。】陶绾柠心中想着,嘴上却道:“春香,不得无理,别人不了解,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她到底还是府中小姐。”
众人见状,声音小了些许。但依旧有窃窃私语声。
“小姐,春香只认府中的陶小姐,况且她不过是算计来的产物,要不是小姐好心收留,她根本就进不了陶府,”春香不平的说到,陶绾柠刚想阻止就听到一句骇人的话,“况且,小姐您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您出征在外,白小姐落了水,醒来就性子大变,她看您不在,还打了春梅,害得春梅在床上躺了数月有余。”
“春梅,她说的可是真的?”陶绾柠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尽可能的柔和的说着。
【我就说怎么自我回来后,她们两个看到白怜香,一个眼里总是恐惧,另一个满眼仇视。原来,灵魂是在这个时候换的啊!】陶绾柠心中暗想着,手中握的酒杯却不由得又紧了些。
“春梅,你同我说,我定会为你做主。”陶绾柠耐着性子说着。
春梅看陶绾柠并无责怪的意思,便眼含泪水的说道:“小姐,白姑娘说我拿了她的首饰。但我真的没有拿,可是不知怎的,那物品确实在我的床下发现,您一定要相信啊!小姐我真的没做这种事。”
“我信你,你且告诉我,她打了你几大板?”陶绾柠泯了口茶说道。
“回小姐,十五大板。”春梅抹着眼泪抽泣的说着。
陶绾柠安抚性的摸了摸春梅的头,“春梅,我是不会让你无故受委屈的。”
“陛下到——”随着一抹明黄出现在眼前,众人连忙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随着皇帝的声音响起,陶绾柠的思绪活跃了起来。
“诸位,今日,朕的陶大将军凯旋归来,这宴会是专门为她设的,大家吃好喝好。”皇帝举杯庆祝的说着。
随着周围的人嘴里抑制不住的夸赞声。
陶绾柠谦虚道:“都是陛下的功劳,如果没有陛下的栽培,何来今日的陶大将军。”
“哈哈哈,夸张了,如果不是陶将军自己有实力,又岂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陶将军就不要谦虚了,快看舞吧。”皇上抬起手朝舞台中央指了指。
陶绾柠的目光虽在舞台中央上,但实际她却想着【白怜香,不过这一次,你可不会这么好运了。】
“陛下,微臣有事禀报。”陶绾柠突然站起来对着皇帝说道。
皇帝心中虽疑惑,但嘴上却道:“哦?爱卿所为何事?”
“陛下,府中庶妹精通诗词,请问能否给她一个展示的机会。”
“哦?是吗?陶将军如此英勇善战,想必府中令妹也定是有着惊人之资。”
陶绾柠听出皇帝这是同意的意思,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悄悄的瞥了一眼在宴会上的白怜香,看着她一副誓在必得的样子,心中冷哼【白怜香,你不是“自命不凡"吗?我倒要看看,你没了男人,是否依旧如此。】
“臣女白怜香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白怜香镇定自若的说着,仿佛一切都在把握之中。
“起来吧,听你府上嫡姐说,你尤善诗词?可属实?”
“回陛下,臣女只是略通一二,担不起擅长。”
“好——,那朕就命你以这轮明为题,做词一曲。”
白怜香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白怜香一词吟完,宴会内片刻的安静之后,立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坐在那龙椅上的人,拍手叫好道:“好诗,好诗,没想到这将军府,不仅出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大将军,还出了个精通诗词的才女,来人,给朕大大的赏。”
突然,有一青衫公子从席上站了起来,鞠了一躬,对着白怜香问道:“姑娘,在下从你的词中感受到了阵阵思念,在下可否问下,姑娘在思念着谁?”
白怜香似乎没料到对方会这门问,但很快便恢复常色,“公子,这首词中的人是我思念远在边疆为国争战的家姐。”
陶绾柠看着向白怜香提问的公子,眉头紧促:【相府三公子,我记得上一世,这相府是太子党,但因这三公子爱上了白怜香,从而和太子抢女人,被发现后,整个家族惨遭灭门。】
“不错,没想到这陶府庶女不仅精通诗词,还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小德子,给朕大大加赏。”陛下满意地说着。
“得嘞——”一阵长长的尖鸭嗓传进众人的耳中。
宴会的气氛也由此进入了高潮,众人讨论着白怜香刚刚做出的名诗,变相的夸耀着她。
陶绾柠回过了神,看到白怜香一副挑衅的眼神,也不恼,礼貌的回了她一个微笑。
突然,一位身着鹅黄色罗裙的少女起身阻拦了白怜香的去路。
[哦?看来这走向和前世似乎有些改变,我记得上一世,这相府嫡女——夏微宜,可是高度赞扬了白怜香,并且与她成为了闺中密友。]
陶绾柠抬头看向那坐在高位的皇帝,眼中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白姑娘,我且问你最后一次,刚刚那诗,可是你自己做的?”夏微宜的语调中带着些许得意,好似胜券在握。
白怜香有一丝慌乱,但很快调整回答道:“是。”
“是吗?”夏微宜从手中扔出一本书,书封上写着《唐诗三百首》。
“白怜香,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犯欺君之罪。”夏微宜声色俱厉着,似乎想要凭着这一条罪名打倒整个将军府。
坐在那龙椅上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人,那人立马下去,捡了书籍双手递上。
只见皇上翻了几下,眉头也变得越来越紧,“不曾想陶大将军的妹妹,竟敢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情,真是门府不幸。”
周遭的气氛也变得紧张了起来,没有敢在天子面前说话,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记下。
天子大怒,必秧及池鱼。
只听“扑通——”陶绾柠已经跪在地上,“陛下,请容微臣为家妹辩解。”
皇上:“好,如果不能说清,那你这官也不必当了。”
陶绾柠:“陛下,您怀疑家妹化用,那么您可以换一个考题,她若是能做出与诗篇风格相似,但内容却超脱这书上的,便可以证明她的才华了。”
皇上:“这倒是个好办法但若是她做不出,又该当如何?”
陶绾柠:“任凭陛下处置。”
“好,好,陶将军不愧是一国将军,如此风范,当真是大义凛然。”那皇上拍手笑到,“好了,陶大将军能有如此底气,朕想令妹一定是有真材实学。”
“陛下,……”
夏微宜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阻止。
“朕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可是有什么疑惑?”
皇上身上散发出压迫感,让夏微宜感到惊恐。
“回,回禀陛下,臣女并无疑惑。”
陶绾柠看到夏微宜眼中流露出的一丝狠厉,心想道
[看样子那个人这辈子倒是不会好过了,这梁子算是结下。]
陶绾柠看事情差不多已经结束了,便找了个措辞“陛下,微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皇上:“准了”
竹风能醒酒,花月解留人。
陶绾柠陶醉于这春花春月中,久久不愿离去。
“你们去宫外等吧,我稍后跟上。”陶绾柠吩咐着。
“是。”
春梅和春香应道,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陶绾柠准备离开,却看到了在院湖中央的陈明远和白怜香。
习武之人,耳力定是极好的,何况听者有意呢。
“怜香,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够好,你才会选三哥,我是太子啊,未来这江山的主人,怜香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陈明远激动的说着,想冲上去一把抱住白怜香,但被白怜香一个侧身躲开了。
陶绾柠看着这副场景,拳头不由得又握紧了,心想到[呵——,杂种,没了我的帮忙,你很快就不是了。]
“太子,请自重,臣女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大人,更不敢奢求与大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白怜香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陈明远立刻从背后抱住白怜香说道:
“怜香,孤知道你是在责怪孤,怪孤今日没在你被诬陷时,救助于你,但你知道的,孤现在需要相府的帮助,你再忍一忍,很快你就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了。”
“好,怜香相信阿远。”白怜香面露嘲讽之意,可惜在她身后的陈明远却看不到。
…………
陶绾柠觉得恶心就要离开,却听到:
“怜香,别怕,你在陶府受的委屈,孤很快就让他们加倍奉还。”
陶绾柠听着他说的话,怒火中烧,但最终理智战胜了怒火。
[白怜香,你敢如此污蔑陶府,本想对你手下留情的,现在看来也不必了。]
突然,草丛中传来“沙沙”的声音。
陶绾柠跳到树上,看见躲在另一旁边偷听的正是,他们讨论的主角之一相府嫡女——夏微宜。
陶绾柠看着夏微宜抑制不住的怒火,不由得嗤笑。
[真是上苍助我,倒是可以让她们玉蚌相争,我来个渔翁得利。]
不知怎的,陶绾柠一个没站稳,从树上摔了下去。
陶绾柠预想的疼痛没有等到,却只听到男人一声闷哼。
【啊,被阿柠发现了。】
陶绾柠听到一位少年的声音,心中疑感,但脑海中很快传来机械声。
【原书女主:陶绾柠现以重生,遇见男主,获得金手指——读心术,祝愿您的生活愉快。】
陶绾柠的脑子现在多了一段信息,脑子有点疼,她匆匆忙忙的向身下的少年道了歉,便转身离开了。
陶绾柠走的匆忙,没有听到少年嘴中说的“哎呀,这一次的见面好像并没有让她想起我来。”
而一旁的白怜香早就注意到的陶绾柠和夏微宜,看到急匆匆离开的陶绾柠,她认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
一路上府内极为安静,一阵风吹过,风吹起了陶绾柠脸庞的发丝。
回到房中的陶绾柠吩咐着下人离开,回忆着今天的一切:
[我重生了,获得读心术,想来这读心术应该就是可以听到别人的内心,这倒是个好东西,不过我怎么一路上并没有听到别人的心声,这白怜香估计就是画本之外的人,她这手段倒是高明。竟然能够如此隐忍,忍到最后才只对死人露出真面目。这一世,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装。]
陶绾柠扶了扶额头,眉眼间尽显疲惫。
突然,一阵声响,房门被打开了。
只见一位男子盛装为左衽长衫外套马褂,衣服上缀满银片,系银质围腰链,动作间银饰相撞发出泠泠之音,繁复华丽。
脸庞被面纱遮盖,不甚清楚,但眉宇之间尽显清冷。
“你是谁?”陶绾柠立刻从枕下拿出防身的匕首抵在那男子的命脉处。
【是吓到阿柠了吗?我只是想见见她而已。】
陶绾柠抬眸细看了眼在面前的少年,一眼认出他就是少年时期的白清安。
[嗯?看来这读心术,似乎只对他管用。]陶绾柠暗想着。
白清安慌张开口道:“姑娘,在下无意闯入,请见谅。”
陶绾柠看着心口不一的白清安正打算揭露他,就听到春梅传来的声音:
“小姐,三皇子闯进来了,还带了一批人来,奴婢与府中侍卫没拦住,请小姐责罚。”
陶绾柠轻笑了一声,“行了,不是你的错,退下吧。”
“是——。”
春梅刚离开,陶绾柠后脚便朝着那空无一人的路上喊道:
“行了,别躲了。堂堂三皇子尊驾,岂有藏起来的,免得日后说府上照顾不周。”
那三皇子眼见被发现,也不躲了,从一旁的小路上走了过来,身边带了两个侍卫。
陶绾柠从他们走路的习惯中,发现他们的武功竟是强盛的。
三皇子听了陶绾拧说的话也不恼,只是嬉笑打着马虎眼过去。
“哈哈,陶将军多想了,在下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向陶将军问一个人。”
陶绾柠刚想把白清安丢给三皇子,但看到躲在帘子后的那人露出的眼神,心中顿时产生了不忍的情绪。
但陶绾柠很快回过了神,意识到她如今是一心复仇的,把他留下来只会给自己添麻烦,被有心之人利用,自己定是不可能保护好他。
一旁的三皇子顺视看去,自然是看到了少年。
三皇子显然是看出了陶绾柠的心思:“哎呀,陶将军原来是金屋藏娇啊,难怪看不上皇兄。”
“看来是在下叨扰了……”
陶绾柠听了三皇子的话立即制止:
“请三皇子殿下,谨言慎行,微臣对太子殿下并无意思。”
“好了明白,留步吧。”
三皇子立刻转身离开,不给陶绾柠反应的机会。
三皇子身边的待从见已离开陶府并问道:
“殿下,您明明……”
“嘘,不该问的别问。”三皇子把食指抵在侍卫的嘴唇上,轻声道。
“这皇城的天该变了。”三皇子从马车内望向车外喃喃自语着。
圆圆的月亮皎洁明亮,如一盏夜灯挂在天上,给黑漆漆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光亮、一丝温暖。
三皇子:“今晚的月亮竞足以同太阳媲美。”
侍卫心中疑问却还是忍下了。
陶绾柠自是明白自己这是被三皇子误会了,但心中却想到【这倒是可以给他们放出个迷雾弹,让他们以为自己有了弱点。】
“行了,给他安排住进轩榭院吧。”陶绾柠吩咐着。
【唉,阿柠还是没有想起来啊!】
陶绾柠听到白清安的忧愁心中疑惑,却还是很快被睡意折服。
次日清晨,天则蒙蒙亮,只听陶府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马上的人正是庆功宴上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德佑康。
马蹄声停止了,只听见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
“杂家有事同陶大将军说,快去喊人。”
德佑康随手指了个婢女,那婢女便急匆匆的赶去陶绾柠的房门处。
“咚咚咚”
“大小姐,德大人说有急事找您。”
“行了,我知道了。”
说完陶绾柠立刻从屋中走了出来,“好了,快带路吧。”
“大小姐,请跟奴婢来。”
来到了正厅,陶绾柠几步上前,要去行礼。
但还没跪下,德佑康就冲上前,一把扶住陶绾柠。
“陶将军,杂家今日是奉陛下的旨令。
如今朝庭之中多数是武将掌权,杂家是想代陛下请教一下,该如何处理?”
陶绾柠自然是听懂了德佑康的话里有云。
陶绾柠宛然一笑:
“德大人,还请您让陛下放心,臣永远为陛下效忠,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魂,”说完便把系在腰上随身携带的虎符拿出。
“德大人,只要是能为百姓好,那么……”
德佑康明显是看出陶绾柠已经明白了,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
“陶将军,这怎么能行呢?”
“德大人,这虎符便是臣向陛下以表的忠心,大人若是不收下还予陛下,我这心也不踏实啊!”
陶绾柠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德佑康许是瞧着这时间差不多了,他一脸为难的说:
“陶将军既然执意如此,杂家也不好再推辞,那么杂家定会姜陶将军的如此心意告诉陛下。”
陶绾柠见德佑康离开,连忙跟上送他离开,出了正厅,德佑康对着陶绾柠行礼告辞:“陶将军留步,在下先行告退了。”
“那好,在下就不送了。”
春香看到德佑康走远,一脸茫然的问道:“大小姐,为什么要把虎符交出,您明明知道交出这虎符,这偌大的将军府将会如同虚设,况且那德大人不是不要吗?小姐为何强硬给他?”
陶绾柠并未直面回答春香的问题,只是坐在紫檀木制的长椅上,抿了口放在一旁的温茶水。
陶绾柠在喝茶的功夫向春梅使了个眼色。
春梅立刻领会:“阿香,你是笨蛋吗?大小姐的心思不可随意揣测。”
“春香啊,你真是怪可爱的紧。”陶绾柠面露笑意。
陶绾柠说完走上前去捏了捏春香的脸然后便转身离开。
春梅似乎看到陶绾柠已经走远,便立马冲向春香面前,无奈的说:
“都说多少遍了,叫你不要看话本,不要看话本,你不是话本中的主角,你只有一条命,你要是再让我发现,我就一股脑全给你低价卖了。”
春香听到自己的命根子将要惨遭不测,立马拉着春梅的手并撒娇道:
“哎呀,我的好姐姐就这一次,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春梅用手点了一下春香的额头:“你呀!”
春香听到春梅这句话便知道她是信了,立马变得生龙活舞起来,可是这开心还没有维几秒,便被从外面来到客房的陶绾柠身边的待卫--江景词所打断。
“你别高兴太早,陶将军说了,从今日起,府上的人必须熟背《楚辞》。”
“啊~苍天呐。”春香绝望了。本已经离开客房的陶绾柠却还是听到了春香的呐喊。
陶绾柠不知觉地走到了白清安所居的住处,听着从院内传来的古琴声,陶绾柠也不由地轻松下来。
“真是怪奇怪的,每次似乎只要到了他的身边,好像都会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就像是回到了那个人的身旁。”
陶绾柠想到这,愣了一下,之后又自嘲地说着
“这怎么可能呢。”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院门被打开了,白清安抬头的一瞬间便于陶绾柠的视线对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陶绾柠看着他愣了神,而白清安则深情地回望着,陶绾柠疑惑不知何时自己与他有了关系,他的眼神中包含着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随着一声“小姐”的声音想起,打断了他们。陶绾柠率先反应过来,回头看到向自己跑来的春梅。
只见春梅慌忙的喊着“小姐,春梅被登徒子纠缠住了,您快去救救她吧!”
陶绾柠听后,立刻冲出陶府,春香跟在后面大步跨越着,而被丢下的白清安则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果然,不管哪一世,她都是这般热心。”
陶绾柠看到府外一男子的手拽着女子的胳膊,女子用力挣脱着,男子却不受任何影响。
陶绾柠怒气十足的吼道:
“你想干什么?快放下手中的女子。”
说时迟,那时快,陶绾柠一个健步冲上去,她向后旋转一踢,左脚踢上那登徒子的脸颊,那男子似是被激怒了,望向陶绾柠的眼神里带着些抑制不住的杀意,那男子抬起头对着陶绾柠恶狠狠的说道:“你个笺妇,等我把你打趴,定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陶绾柠也在这时看清了那男子面堂,他的脸似纺织垂般,左脸上覆盖着紫红色的胎记。
他的露出的手臂上刻着一条刺青,似蛇却又不似,身值七尺加之鼻中的鲜血快速的流着活似那地狱中的阎罗。
陶绾柠听了那男子的话,咬牙切齿道:“好,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时迟,那时快,陶绾柠先把两个拳头去男子脸上虚影一影,忽地转身便走。男子大怒,抢将来,被陶绾柠一飞脚踢起,正踢中男子小腹上。双手按了,便蹲下去。陶绾柠一踅,踅将过来,那只右脚早踢起,直飞在男子额角上,踢着正中,望后便倒。
打得男子在地下叫饶:“女侠,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小的吧。”
陶绾柠喝道:“今后谁要是再敢做这种欺男霸女的事,他就是下场。”
陶绾柠提起那男子来看时,男子被打得脸青嘴肿,脖子歪在半边、额角头流出鲜血来。”众人皆一惊,但人群中的妇女们却鼓起掌道:陶将军真不愧是女中豪杰,护家国和世道平安。
陶绾柠扶起一旁的女子,发现她并不是春梅。陶绾柠一时之间有些呆愣。
突然陶绾柠身后传来一阵声音: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陶绾柠才回过神来,“你没事吧?那登徒子可是捉住了!”
春梅对于陶绾柠-连串的问题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迅速地反应了过来,春梅轻笑了声而后接着说道“大小姐,您就放心吧多亏了这位石公子,是他即时救了我。”
陶绾柠看到春梅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心中了然:“请问这位公子,府在何处!改日定登门拜访。”
那位石公子连连摆手:"不用了,小事一木桩,我生平在讨庆欺男霸女的人了。”
说完,身便有一名小斯喊道:“小公子,夫人正在找你,还许敢快回府。”那小斯似是还要再说些什么,但看到那石公子眼神就急忙的住了口。
那石公子看那小斯到来,便连忙告别:抱歉,府中有急事,若有缘份再见,定会好好叙叙,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陶绾柠遗散了众人,给了些银两给那被她求下的少女,那少女自是十分感激,“小姐,我叫秦安,改日我定会回小姐的这份恩情。”陶绾柠却只是笑笑。
待她回到府中喊来了江景词,“你去……”陶绾村对看江景人词说着一些密语。
"好的,属下过就去完成。”江景词说完便转身离开。
白清安却一脸焦急的闯了进来。身后的几位待从似是想要拦着,却一时不查,让他闯了进来,此时正慌忙的弥补想要把他拉出去,就在那待从正要拽住时。
陶绾柠开口阻拦道:“行了。你们先去吧!”
那些待从见陶绾柠并无责怪之意,便立刻明白退了下去。
最后一位待从还贴心地为他们将房门带上陶绾柠见了他们的行为不觉有问。
可一旁的白清安却想歪了,陶绾柠听着他心中的活动:"啊啊,看来阿柠绝对已经喜上我了,嘿嘿。”
陶绾柠对于白清安的心理活动面上也还不过是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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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