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钟柏麟他姐夫差不多10:30才回家,那会儿他堂姐还在打麻将。他堂姐见到自己老公突然回来,惊喜道:“亲爱的,你什么时候从香港回来的?”
原本在二楼哄奇奇睡觉、想着心事的钟柏麟,听见下面的动静后,悄悄挪到过道上,从欧式扶栏的缝隙处偷偷往下观察他姐夫。他见他姐夫进屋后“很宠爱”地先亲了他堂姐一口,然后又拿出一个看上去很有档次的金丝绒盒子给堂姐。说他其实七点过就回来了,但因回来后又赶着去见了个客户,所以聊到现在才回来。他让堂姐先打开盒子看看喜不喜欢他送她的礼物,他可以帮她接着打会儿麻将。
钟柏麟听了他姐夫的话 ,心里说不上来的堵,七点过就回来了是没错,但只怕不是去陪客户,而是陪你的小情儿去了吧?
钟柏麟看他堂姐迫不及待地打开金丝绒盒子,见里面是她一直想要的一块名表后可高兴坏了,直抱着他姐夫一个劲儿不停地亲。
旁边一起打牌的人,都无比羡慕的说堂姐好福气啊,嫁了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还说他俩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却依旧恩爱如初,老公还这么宠她。堂姐听了越发开心,又抱着她老公重重地亲了两口。
钟柏麟见他姐夫在听到大家的一顿猛夸后,好像任务完成就无需再演戏了,非常敷衍地拍拍他堂姐,说他才从香港回来有些累了,想先回屋去洗澡休息了。
钟柏麟想起他姐夫先前在办公室里跟何秘书你侬我侬的样子,再看他姐夫现在对他堂姐的态度,心里的厌恶越深。心道:你累是因为你把你的激情都给你的小情儿了,那是你坐飞机累的吗?只怕是做运动累的吧?你跟何秘书对得起我的堂姐吗?
钟柏麟知道,这次姐夫去香港参加封闭式会议一周时间,因为参会名额卡得很紧,所以他没能带何秘书一起去。估计姐夫跟他小情儿难得分开的时间这么长,所以一从香港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先跟小情儿见面交任务去了吧。也不知道姐夫这趟去香港,有没有给他的小情儿带礼物,再加一顿好哄呢?
那些来打牌的人,听男主人说累了想要休息,都很识趣地说要不打完这圈麻将就赶紧都散了吧,人家夫妻俩毕竟好几天不见,今晚怕是要亲热亲热?
钟柏麟听他姐夫忙笑道:“不用不用,真不用,我不是赶客,我是真累,我没骗你们。再说我跟慧慧都是老夫老妻了,要亲热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你们先把麻将打到尽兴,打到多晚我都不会介意的。我先安排陈妈给你们做些宵夜,再切些水果,你们慢慢玩,不着急,啊?”
大家见男主人是真心实意的在留他们,说得也不像客套话,本来都已经挪了一半的屁股,又重新坐实了回去,忙说着“那谢谢了啊”,又开开心心地继续打起来。
钟柏麟见他姐夫上楼来,便赶紧退回屋里去了,见小奇奇在床上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还没睡着,忙问:“奇奇,你怎么还不睡?”
奇奇嘟着小嘴巴,不高兴道:“奇奇要舅舅抱着睡才睡得着。”
钟柏麟脑筋一转,对奇奇道:“奇奇,你爸爸回来了,你要不要去让爸爸抱着你睡啊?”
奇奇摇头,“我不要爸爸抱着睡,我就要舅舅抱着睡?”
钟柏麟又道:“那你先去让你爸爸抱抱你,再跟爸爸说句我爱你,然后你再回来找舅舅抱你睡好不好?”
奇奇乖乖点点头,“好!”便撅着屁股从床上翻下来,趿着他的小拖鞋去找他爸爸去了。
钟柏麟跟着走出去,想看看他姐夫在见到自己乖巧可爱的儿子时,心里会不会有那么点愧疚感?
然而,并没有!
钟柏麟见他姐夫在见到奇奇后,只是象征性地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说:“奇奇,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奇奇照本宣科地重复钟柏麟的话:“爸爸,我爱你。”
钟柏麟见他姐夫笑了笑,“好的,爸爸知道了。奇奇宝贝赶紧去睡觉,这样才会长高高。如果宝贝乖乖听话的话,明天爸爸让小何叔叔带你去买礼物,好不好啊?”
奇奇点了点头,他不稀罕长高高,也不稀罕小何叔叔带他买礼物,他只想早点完成舅舅给他的任务,然后就可以让舅舅抱着他睡觉觉了。所以他赶紧说了句“爸爸晚安”后,就屁颠屁颠地跑回来跟钟柏麟邀起功来,“舅舅,我跟爸爸说过我爱他了。”
“嗯,奇奇真棒!”钟柏麟心疼地抱起奇奇,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亲。奇奇爸爸从头到尾没有亲过奇奇,也没在孩子说爱他的时候,告诉孩子他也爱他。因为那个男人,把亲吻和爱,都给了他外面那个大宝贝。
奇奇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靠进钟柏麟的怀里,“舅舅,奇奇困了,舅舅抱奇奇睡觉!”
“好,舅舅抱奇奇睡觉。”钟柏麟抱奇奇上了床,哼着童谣,不知不觉也陪着奇奇一起睡着了。
钟柏麟不知睡了多久,被奇奇不舒服的翻身给翻醒了,钟柏麟习惯性地先朝奇奇的小屁墩上摸去,果然,小家伙的尿不湿又满了。
钟柏麟起身去拿新尿不湿,才发现卧室里的新尿不湿已经没有了,得去洗手间的储物柜里拿才行。于是,他就先把奇奇身上的尿不湿取下来,顺便拿去洗手间里给扔掉。
他经过堂姐和姐夫的卧室时,听到房里传出暧昧的声音,那声音钟柏麟并不陌生,傍晚时他才听过,只不过那时叫的是何秘书,现在换成了他堂姐。
钟柏麟听见她堂姐在说:“老公,你真的有那么累么?你都出差一周了,难道一点都不想我么?还是……你嫌我年纪大了,胸部下垂、皮肤松弛,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钟柏麟又听他姐夫说:“怎么会呢,老婆?你在我心里永远像我们初见时那么漂亮动人。只可惜,你不见老但你老公却老了啊,老公我现在真的是身不由己、力不从心,咱不得不服老啊。”
钟柏麟又听他姐说道:“我上次给你买的那些袋鼠精你都吃了吗?”
“吃了、吃了,可那些毕竟都是保健品,又不是什么神药。不是说吃了就能立马恢复成20多岁的小伙子的体力,对么?”
“我不管,我就要你跟我做,你再亲亲我,摸摸我……嗯?”
钟柏麟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往洗手间走去,那个男人哪里是老得身不由己,力不从心?只不过能让他产生性趣的人不是他姐姐而已!只怕……他姐买的那些袋鼠精最后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吧?毕竟他亲眼目睹了他姐夫跟那个人做那种事的时候,可是精神百倍的。
钟柏麟闷头走去洗手间,把奇奇的尿不湿扔掉后,又重新拿了一整包新的尿不湿,然后自己顺便也上了个厕所才往卧室走去。
结果,他回去时刚好听见他姐提到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早知道的话,我傍晚的时候就不用让柏麟特地去办公室帮我跑一趟了。等你明天上班的时候,直接先去拿了文件,再给李姐送去不就好了么。”
钟柏麟听得心里一惊,顿感大事不妙。果然,他马上听到他姐夫在问,“柏麟傍晚去过办公室?几点钟去的?”
“就七点过的时候啊,我把钥匙拿给他,让他去帮我拿的。对了,文件就在楼下鞋柜上,明天出门的时候你要记得拿,那我就可以睡个美容觉,不用那么早起了。”
“什么?你说柏麟7点过去过办公室?你确定?”
“嗯,我确定,怎么了?”
“没……没什么……”
“老公,你怎么又不行了啊,刚才人家好不容易才帮你搞起来的。”
“老、老婆……我真的太累了,实在做不动了,而且明天我还要早起,你可以让我先睡了么,乖啊!明天老公用别的方式补偿你好不好?项链?戒指?还是新看上的汽车?”
“讨厌……”
钟柏麟脸色苍白地回到房间,他的心跳得“怦怦”直响。完了,这事还是瞒不住了,明天他姐夫肯定要找他谈话,他该怎么办?
“舅舅,舅舅……”这时,床上的小陆奇迷迷糊糊摸到身边没有人,又在皱着眉头找舅舅。
钟柏麟赶紧收回思绪,先去拿了床头的婴儿专用湿纸巾,准备先给奇奇擦擦小屁墩儿,再帮他戴上纸尿裤。
然而,令钟柏麟没想到的是,这个他几乎做了三年的动作,这一晚却突然变味了。当他看到奇奇肉嘟嘟的小屁墩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涌上了傍晚在办公室看见的那一幕,他顿时慌张了起来。
这才是最最最恐怖的,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对X事的了解本就模糊不清,所有反应皆来自本身最原始的X冲动。当他发现对自己竟对三岁大的小外甥产生了这种肮脏龌蹉的想法时,这对孩子的打击可以说得上是极具毁灭性的,甚至比他撞见他姐夫的丑事,还更让他惶恐!
他感觉自己像罪大恶极的大坏蛋,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坏事,他第一反应就是要躲起来,他怕自己肮脏的想法被人知道了,会把他抓起来,再送他去蹲监狱。可是、可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是要做一个被人尊崇的英雄,不想做被人唾弃的罪犯!而且,还是如此恶心的罪犯!
钟柏麟闭着眼尽量不让自己睁眼,他匆匆给陆奇换上了尿不湿后,这一晚再不肯让陆奇近他的身。他怕自己的脏,污了这个像天使一般纯洁的孩子。
钟柏麟那一夜几乎没怎么睡过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听见他姐夫起床了,好像在他门口站了好大一会儿。他缩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直到他听到他姐夫出门离开,他才松了长长的一大口气。
接着,他起床给他爸妈打了个电话,死活不要再住在堂姐家里了,而且也不想再留在焦市,说他想去登市武术学校上学,去实现他的英雄梦。
家里人对此都万分不解,堂姐也很纳闷,说他事先并没有透露过一丝想要离开焦市去登市的想法啊?怎么这会儿突然说走就要走,还非得走这么急?
钟柏麟说不出原因,但死活就是不肯再留在堂姐家,他家里人拗不过他,便只好遂了他的意。他堂姐怕他家里人以为是她待他不好,忙亲自把他和他爸妈一起送去了登市,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帮他办理了登市武术学校的入学手续缴清了学费。
钟柏麟后来跟自己父母解释,说堂姐一家待他非常好,小陆奇也很乖巧,但他毕竟越来越大了,总住别人家始终觉得别扭,所以想出来过独立的生活。而且他也怕跟陆奇待的得太久,以后要离开,会更加舍不得。所以就想趁奇奇年纪还小、还不太记事的时候,越早离开越好,免得惹孩子伤心。
就是从那以后,钟柏麟就一直留在了登市,再也没有回过焦市,也一点也没有想回焦市的意思。
他跟他姐夫之间,似乎有一种无需言说却心知肚明的默契。后来他听说他姐夫主动把何秘书给辞退了,大概就是想跟他表个态吧,只要他一天不说出那个秘密,他姐夫就会永远对他堂姐好的。
但鬼才知道,他姐夫是把人养在明处还是养在暗处?或者……他是不是又换别的小情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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