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时机稍纵即逝。
所以,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人,都是真正的强者。
而顾一野做到了,羽翼慢慢丰满的他,已经逐渐成为军事领域当之无愧的强者。
凌晨五点三十八分,天边刚刚翻起微微肚白,战役一触即发。
杨震推醒趴在营帐沙盘上睡着的顾一野,撇着两个酒窝笑起来,“哥,鱼上钩了。”
顾营长一秒清醒。
起身,整理装备,招呼士兵,随即出发。
原本,杨震是紧跟其后一步不离的。
但后来,在队伍行进过程中,他意外发现一个军事地图上竟未标注的地势要塞,便带着一小队人主动补缺去了。
杨教导员自下这只基层部队以来,同士兵们同吃同训,也多少攒下些说一不二的威信,大家也得服他,也爱跟着他。
野战演练虽不采用实弹,但那些纸炮和“彩色”子弹制造的轰鸣声,也平白烘托出战局的紧迫。
“教导员,来的人越来越多了,似乎是消息对方主力在突围!”
三连长带来侦察兵的消息,一脸惶急,慌不择路。
“慌什么?”杨震冷嗤道,双手仍然稳稳的端着狙击枪,瞄准敌人,一枪一个。
随即,上官下发他的指令
“你,带着人守在这儿。一排长,你跟我走!”
顾一野带着增援部队,随着敌方主力逃窜的轨迹包抄过来的时候,阵地还在,杨教导员却不见了。
据说是,带着人混进敌方活动地盘打游击去了,阵地得以顺利驻守也对亏主将身先士卒,深入敌军后方,无孔不入,消灭敌方有生力量。
顾一野了解杨震,寻着足迹找了半响才在一棵七八米高的大树上面见着人。
粗壮却光秃的大树桩,顾一野抬头看着那冲他笑得肆意傻小子。
半天没有想通,对方是怎么上去的,难道真的是只带着尖利爪子、会爬树的小狮子王?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心脏差点吓得骤停。
约莫七米半的高度,人直挺挺的从上面砸了下来。
超过72小时的高强度游击战斗,让铁人般的杨教导员也不打顶得住了。
见着自家哥哥,松开心中紧绷的弦,头脑便陷入一片混沌的黑田。
电光火石之间,顾一野的身躯仿佛被莫名强大的力量支配。
如离弦的箭般,朝杨震的落点飞奔过去。
还好,接住了。
青年失去意识,自由落体产生的势能,在他的身躯上猛然冲击,产生了一阵剧痛……
演习结束,A军取得绝对性的胜利。
而作为这场胜利的肱骨之“臣”——328营的两位主要将官却都在演习中接连倒下。
杨震只是因为疲劳过度的暂时性昏倒。
顾一野则是被杨震砸的胸骨骨折。
小狗很愧疚,一醒来就趴在哥哥的病床前,哭的稀里哗啦。
“哥,我错了。”
小狗埋在他手边无比诚挚地道歉。
顾一野抬起手去摸他圆圆的小脑袋,摸到他不软不硬浓密秀发,笑着应喝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下次也要当心。”
一向英明神武的杨教导员毫无威严,将头整个迈在医院白色的被单中,闷闷地应了一个“嗯”。
杨震是想要寸步不离,一刻不停的守着他家顾营长的,但好说歹说还是被副营长叫走。
营长倒下来,教导员得回单位管事儿啊,不然全砸他一个副营长身上。自己究竟几斤几两,李副营长心里清楚。时间一长,事情一多,准会乱的。
杨教导员三步一回头,总算是被扯出了病房。离开了顾一野的视线,甩开李副营长攀扯的手,整整衣衫,瞬间恢复那副杀伐决断的军人上官模样。
“走,我们回营!”
演习结束,部队回到单位,在杨教导员的指挥和安排下,队伍整编,内务安排,有条不紊的进行。
两年的磨砺,绝对的天赋加努力,终于让杨震成功成为可以率领一只精兵劲旅的将官。
结束完一天繁重的工作,已是凌晨两点。
如今,他不仅要完成自己本职的工作,还要代顾营长带兵。终于可以切身体会曾经的顾一野一人肩挑两职的担当和辛苦。这样的疲累仿佛拉近他与那个在苦痛中独自前进的青年顾一野的距离。
医院里营地所在地很远,开车都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注定他今天已经没有办法去探望他还在住院的心上人了。他踏着银白的月光走回宿舍楼,却没进自己的屋子,径直踏进隔壁,闻着心上人的残留在的气息,将自己整个埋进软和的枕头和被单之中,感觉到久违的静谧和安心。
他在懵懂的少年时期对顾一野一见钟情,经过漫长岁月的努力跋涉到这里和钟情之人重逢,经过朝夕相处后,发现心爱之人比自己原以为的还要好,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惊喜吧。
在营里忙活了整整三日,等稍微有空已是第四日中饭过后。
杨震到镇上买了刚出炉的小面包,揣在怀里,才急匆匆的朝医院赶去。
顾一野身体状况好了很多,已经可以靠着枕头,起身跟他说话。
向他询问了些营里这些日子的近况 ,有没有棘手的问题等。
杨震一五一十,回答得条理清晰。
工作聊完之后,就是一些闲话。
什么三连在本次演习中确有进步,三连长本人的胆色和心态还有待磨砺;调去炊事班闭门思过的原二连长是时候可以调回来了等等……
“杨震。”顾一野突然唤一声青年的全名,正色道,“阿秀说,要来看我,火车是明天中午的,你去帮忙接一下吧。”
杨震只微微楞了一瞬,便笑着爽快应下,“好的,哥,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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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