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部队高度依赖经验的不断进化,最忌讳的就是低水平,重复的闭门造车。
当前的国际形势决定了在这方面实力最强的国家不会同我国进行交流,而我国只能像小学生一样,靠自己一级一级练上去。
军队的改革和军事能力的提升都很迫切。
阿秀走后,顾一野被杨震按在医院勉强又休息了两周,就又回到岗位,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
有时候实在累了,就差遣杨震小弟帮忙揉揉肩。
洗完澡,顾一野只穿了白色小背心,坐在宿舍床边享受杨震小朋友的按摩服务。青年的手指慢慢抚过他肩的疤,生出若有似无的痒意,
“哥,总换天气就疼的话,我们还是得找个医生好好看看。”
顾一野满不在乎,“老毛病了,看什么看,大不了换天的时候下次我注意穿厚点。”
杨震没脾气的打了盆热水,拧干毛巾敷上去,顾一野舒服得一声慰叹。
建制改编已到了最要紧的时候,两人每天分头都忙得脚不沾地,只有这睡前的时间才可以聚在一起商量一些事情,为了减少沟通的时间成本,索性又搬回了一间屋子住。
部队马上要搬迁到军区分配的新址去驻扎,杨震和顾一野还是要了两间比邻的屋子。为了图交流省事儿,顾一野打算他两还是实际睡在一间屋子里,另一间屋子给杨震放书。既不突破标准,满足使用需求的同时又得到了资源的合理利用,一举多得。
顾营长安排的时候,杨震本人也在当场,听着顾营长的英明决策,不自觉低头瞅了瞅自己下身的某个部位,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憋出毛病。
给顾营长敷完一刻钟的肩颈,杨震小同志便被“领导”催促着赶紧上床睡觉,谁叫明天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
杨震小同志得令,自然接过顾首长手上用过的帕子,规规矩矩搭在晾东西的栏杆上;回头见顾一野已经睡下,且被子盖得严实,自己才翻身上床。
最忙的时候高粱来过,恰逢顾一野最后一次亲自去师部报送原营建制的所有资料封存,杨震就代为款待这位顾一野的旧友了。
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
问罪的主题:顾一野和阿秀这婚结不成,顾一野本人有何打算。
杨震听明对方来意,面上平静,内心却把这个傻大个儿骂了八百遍,他哥顾一野结不结婚,有何打算关你屁事。这位大兄弟当兵真是屈才了,应该退役去整个警察当当,管太平洋。
但为了他哥省心,这些话杨震是不会翻到明面上来说的,只陪着高粱吃饭,然后死命的灌对方白酒,灌醉了往招待所床上一放,第二天一早用专车将人哪来的送回哪儿去。
杨震一直不怎么喜欢高粱;并不是吃醋,小家子气。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和对方想不到一路,思维方式整个就不太一样。与其干仗,不如敬而远之。
比如:二人拼酒的时候,高粱如此关心顾一野的婚姻大事,杨震自然就想着礼尚往来,八卦一些对方和江南征的事情。
爱情长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结婚?
却只见高粱摆摆手说,他还要更加努力进步,未来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杨震想破头皮也没想明白,怎么娶江南征就和高粱强大的未来相违背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没有啥契机成为友。
认识的一个同事罢了,杨震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没有在此时上过多纠结,立马换了下酒的话题。
高粱来,顾一野是事先不知道的,第二天早上起床听人说起,人又已经被杨震送走了。都是军人,身不由己,顾一野也没多计较,随对方去了。
原本的顾一野,在生活和情感的互动中,是一个敏感、容易多想的人,这些年和杨震相处下来,行事风格却慢慢被带的和那小子相近,变得豁达又稍显利落。
高粱人走了,却给他留了信,由杨震转交的,信里问他,阿秀和孩子的事情他打算怎么处理。看完信,他心烦的将信纸立马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是啊,怎么处理?
他的人生仿佛是为解决问题而生的。
当时张家境况不好,江南征叫他站出来了,他站出来了,放弃了他的青春和爱情出来解决问题。如今做军人娶不了阿秀,难道要舍弃掉这一身军装,去娶阿秀么?
可是,那样顾一野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为当兵而生的顾一野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解决了很多问题,可是从没有人告诉他,他的人生遇到了问题,可以找谁解决。
他的路在军队,他从小就下定决心要当兵,而且要当一辈子。
他也想看看自己在这条路上,到底能够走多远,看看自己究竟可以为这只军队迸发出多大的力量。
而如今,部队改革正到了关键的时候,就算他要脱掉这身军装也不能是现在,退役也罢,结婚也好,得等。
阿秀一家妥善安置在北京,他相信会得到杨家很好的照顾。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于杨震和这个人缔造的一切,他几乎已经可以无条件的信任。
关于之前的误会,后来,这误会的恶意缔造者——杨姐姐也再度来过一次电话。说辞仍旧是那些说辞,顾一野好脾气的听完,只问对方是不是天上的神仙,许诺过要带杨震上天位列仙班?电话那头的女士闻言,讪讪闭了嘴,不再纠缠。
忙碌整整三月余后,原328营撤编,东部战区特战大队正式成立,整编后的全体人员带辎重搬迁到距离军区司令部一百二十公里外的专用军事指挥中心。
顾大队和杨教导员正式联袂开启事业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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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