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老天爷,你让什么东西穿书不好,你让我这种不是人的物种穿书!
兔子精江冬冬表面冷冰冰,内心哭兮兮。
江冬冬正迷迷糊糊睁开眼眸,长如蝶翅的睫毛轻轻颤抖,血红的瞳孔像是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樱桃似的嘴唇微微张开,唇色泛白,正欲呢喃几句,结果一个闷棍无比狠厉地朝他背上打过去!
皮开肉绽!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差点……差点把兔子命都给打没了……
江冬冬差点疼得昏厥过去,痛感似电流一样传遍全身,背部的筋骨似乎都要被硬生生地打断了。
疼得他只敢小声呜咽,发出类似小动物的喘息声,豆大的汗水在额前冒出。
墨发如瀑,此刻江冬冬微微仰头喘气,发丝凌乱不堪,像是一团凌乱嘈杂的毛线,杂乱无章地铺散在四周,有些已经被汗水打湿,打着结死气沉沉地垂在额头前面。
江冬冬的背部简直不堪入目,鲜血似花朵一般盛开一片又一片火红的花瓣,白嫩如牛乳的肌肤遍地都是被板子打的伤口。
随着棍子一下又一下如雷霆之势打下去,江冬冬都快要痛得昏厥过去。
大概他是第一个穿书差点被打死的兔子精。
“这贱奴,还不认罪吗?!”
男人厉声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优雅的古琴拨弄出古朴高雅的音律,而话语却是暗含威压。
“王爷,不如再打这贱奴几下,说不定就点头了。”
男人旁边的小厮幸灾乐祸地看着,谨慎地控制自己的步伐,轻手轻脚凑到男人的耳畔提议。
江冬冬隐隐约约听到小厮的话,又发现自己似乎跪在一间戒律堂里面,前面是一把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懒洋洋的男人。
一双凤眼含着冰块似的冷漠,眼尾有一颗黑色的小痣,似一把小小的钩子,能摄人心魄,一袭暗纹绣制的白袍,衬得整个人如琢如玉,举手投足皆为贵气,头顶更是带着一尊白玉雕琢的玉冠,以翡翠宝石镶嵌,贵不可言。
视线掠过江冬冬之时,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厌恶,正是他在质问。
“认罪!!认罪!!”
江冬冬强撑精神,勉强睁着眼睛瞧着云淡风轻的男子,瞳孔微红,狠狠点头,好不容易忍住疼痛,嘶声力竭道自己认罪。
音调破碎,似大大小小的珍珠劈里啪啦滚落玉盘,声音听起来沙哑,微有刺耳。
对于已是强弩之末的江冬冬而言,现在不管是杀人放火的大罪,还是踩死一只蚂蚁的小错,他都认!
等等……
戒律堂,江冬冬?还有王爷?
那不是以前喂养他的主人经常骂的,和他同名同姓的一个小说人物吗?
十足十的大反派!!唯一一个成功干掉男主谢子清的大反派!!
放火烧山杀了身为王爷的谢子清,冒充皇亲国戚,把握朝政,从仆从变成摄政王,山鸡变凤凰,拽上天连皇帝都管不住啊!
他这只一天天只会啃萝卜的兔子成了大反派?!
江冬冬总算意识到自己穿成什么人物,害怕得瑟瑟发抖,连嘴角也是白得似纸,微微抽动。
他努力控制住不把兔子耳朵冒出来,五根瘦弱有些短小的手指捏着起褶皱的衣服。
现在他外面一件素衣,腰肢如弱柳扶风,比人类更加地瘦弱,粗制滥造的衣带半解,有一小截掉落在地上。
白皙的胸口和精致的锁骨显露出来,配上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似有若无的喘息声,像是小猫的爪子挠抓心肺,竟是让围观的小厮奴才们活生生地口干舌燥起来,顿感空气闷燥。
自己背部估计已被棍子打烂,血渍都流出来,浸湿外衣。
从破烂的缺口中可以看到江冬冬的背部被带有倒刺的长鞭打得皮开肉绽,没一块好地儿。
谢子清眯着眼,坐在主位上,嗤笑一声,慢悠悠地走下来,修长的身姿宛若修竹,细长的手指捏了捏江冬冬的下巴。
“长得有几分姿色,惯是个会狐媚的,难怪本王的书房随你进去,怕是把本王驻守书房的侍卫挨个儿勾搭了?认错也倒挺快,不过也是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敢弄乱本王的书桌,给我继续打!”
话落收回手,谢子清又漫不经心地在袖子上擦了擦,更是手指间的缝隙都不肯放过,好像是摸到什么脏东西,非得用水净个手。
江冬冬眉眼低垂,哪怕被谢子清的手指差点揪痛脸,也不敢有半点反抗。
他还记得书中对男主谢子清的描述便是地狱阎罗,哪怕大反派算计他,他也让大反派断了条手臂,成了个残废。
谢子清瞧着江冬冬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抹玩味,还以为这仆人会被打得嗷嗷直叫或者破口大骂。
还以为会听见上一世对他的侮辱谩骂,未曾想,这仆从学乖了,低眉顺眼,倒是让旁人觉得是他这个王爷过于严厉。
“今日没吃饭吗?手没劲吗?”
谢子清盯着两个甩鞭子甩得软绵绵的奴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长鞭。
“还是说你们怜香惜玉了?”
鞭子上被打得弯曲的倒刺依然如猛虎张牙舞爪,谢子清一语话落,猛烈地朝江冬冬的背上打过去。
对危险素来敏感的江冬冬意识到谢子清是想要下狠手,这鞭子再甩几下,他估计真要废了!
谢子清亲自动手,是想要把他打完后收尸做个红烧兔头吗?
还是麻辣兔头?
江冬冬闭上眼睛,大不了今日被活活打死,闭眼前死死盯着谢子清,长而密的睫毛如蝶翅微微颤抖。
谢子清站在江冬冬的身后,挥舞长鞭之时,甚至衣带生风。
谢子清看得分明,江冬冬眼中更多的是恐惧。
那两个负责打江冬冬的小厮被吓得不敢言语,别过脸不敢看谢子清,谢子清这狠狠地一鞭子下去,江冬冬非死即残。
“嘭!”
鞭子断成了两截,一截落在地上,还有一截在谢子清的手里面。
“废物,这也害怕!之后来本王的寝殿,好好教教你规矩!”
谢子清满脸不屑,见着江冬冬如此胆小,像是小兔子似的,泛红的眼眶似是被红色的浆果挤爆染上去的,眉眼清秀,如果冻软糯的唇瓣还在轻微地抖动,谢子清手中断掉的鞭子也随意地扔在江冬冬的身上。
“王……王爷?”
江冬冬缓缓地抬起头,眼眸带着不可置信,他不安地缩了缩肩膀,泪水在眼中打转。
别说寝殿伺候,就是把自己毛剪下来当毛领,只要能活,江冬冬也未尝不可。
谢子清刚想走到江冬冬的身边,江冬冬却是迫不及待地拉住谢子清一片白色的衣角,像是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多谢王爷宽恕,奴才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尽心尽力伺候王爷,保您龙马精神!虎虎生威!”
这暧昧的词语惹得谢子清一时语塞,脸色变得僵硬。
谢子清原本想要踹江冬冬一屁股的脚矜持地收回去。
一直单机,好痛苦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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