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等等,这速度有点快……呕……”
江冬冬被谢子清带着去骑马,马背宽阔,正好能够容纳两个人,江冬冬骑马在前,身高的原音,谢子清把他揽在怀里。
柔软的云朵在碧空如洗的天空飘荡,江冬冬骑马被刮过的风微微刺到了眼睛,鬓角发丝随风飘荡,似五线谱的音符一般,敛眸略有些看不起前方,只得攥紧谢子清的衣袖。
为安全起见,谢子清的手臂特意绑了护甲,冰冷的触感让江冬冬的手指稍稍蜷缩了一下。
“骑马最应目视前方,本王听闻当日你为本王闯皇宫之时,差点就从马背上面摔倒下来,的确应该是好好练习骑术。”
谢子清挨着江冬冬,手臂环着江冬冬的腰,深害怕江冬冬一个不留神率了一跤。
估计这只小兔子精那个时候还是第一次骑马?
小胳膊小短腿能驾驭骏马,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马儿还在军营里面的草地上飞驰奔腾,空气新鲜,江冬冬在谢子清的鼓励下逐渐自己主动地牵着马儿的缰绳,试着在马背上保持平衡,随即口中喊着“驾”的词汇,第一次骑马去皇宫时,完全就是事发突然,在骑马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反而如今还有点胆怯。
“对,你要注意前方的障碍物,遇到的时候也不要慌张,像前面这种小草堆,只需要骑上去然后跳出去就行。”
谢子清看到前面有几个小草堆,示意让江冬冬骑着马跳过去。
江冬冬腿部都在打颤,确定自己能够跨过去?要是摔个四脚朝天,可真的会被周围看戏的士兵作为饭后闲谈的笑料吧?
“别怕,直接跳过去就好。”
谢子清的话紧紧贴在江冬冬的耳边,江冬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起马儿的缰绳,迫使马儿提起马蹄,从小草堆上面跨过去,由于惯性带来巨大的阻力,谢子清同时也夹紧了马背,抓住江冬冬的手,温暖干燥的掌心紧紧握住江冬冬的手背,眼底全是狠厉,不同于江冬冬的慌张,谢子清持重冷静,控制好方向感之后带着江冬冬直接跳跃过去,在空中多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江冬冬几乎是赶紧劫后余生,不过令人吃惊的是那马儿后掌的马蹄脱落了,不小心磕到了草堆,一阵天翻地覆,江冬冬还未缓过神来,差点就被马儿摔出去。
谢子清忍住手上受的伤,抓紧缰绳,让快要侧翻的马儿回归正轨,江冬冬抱住谢子清,担忧谢子清也被马儿抛出去。
“快来人,王爷有危险!”
周围的士兵们连忙拿上担架去迎接谢子清和江冬冬,就害怕两人有个不测。
“王爷,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才把暴躁的马儿稳住,江冬冬对着谢子清就是摸上摸下,恨不得把谢子清穿的衣服都给全部脱掉,好好看看谢子清到底有没有出意外。
“这骑术估计是一时半会儿学不会了,告知你们将军一声,本王要先行回府,至于这匹汗血宝马让苏将军看着处置。”
马儿扑哧倒在地上,脚掌上的马蹄也已经松落,谢子清眼神阴暗,晦涩不明,军营对于江冬冬太过于危险,大概是觉得江冬冬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所以竟然有人想要略过自己伤害江冬冬。
“王爷,奴才没事,王爷之前不是说要巡视军营吗?奴才的事情不过小事而已。”
江冬冬倒是没有收到什么皮肉伤,更何况他这只兔子精还是勉勉强强有一点可以自愈的能力。
不过这种故意而为之的,江冬冬也不打算放过,要是真的谢子清因为坠马的事情凉了那到时候吃亏的肯定会是自己,要是谢子清这跟粗壮的大腿受了什么伤害,或者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也别想在这个书里面的世界过得好了。
“如果王爷相信我,不如让奴才调查真相?”
谢子清才不愿意让江冬冬以身犯险,两人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不过汗血宝马久经沙场,按理说是不会出差错的,这人选择在汗血宝马的马蹄上下手,看来是算准了谢子清会因为汗血宝马是一匹好马而放松警惕,可是……
如果要在汗血宝马上动手,还要从马蹄上面动手,根本就是难如登天,除非这个人分明就是熟悉汗血宝马的人……甚至还是汗血宝马的主人。
苏颖颖,可是为什么女主要害男主呢?
没道理啊?
谢子清不过简单地看了两眼在地上噗哧喘气的汗血宝马,下了命令:“不用你调查。”
江冬冬望着谢子清,发觉谢子清心情有些低落,谢子清眉眼低垂,出神地望着马儿,随即又迅速释然了。
“王爷,苏将军已经把轿子已经准备好了,王爷是现在要回府吗?”
有一个士兵过来急匆匆地跑来对谢子清道,半跪行礼,对谢子指了指一台细致的小轿子。
“走吧。”
谢子清握住江冬冬的手,谢子清对江冬冬道:“太后的寿宴就由你陪我去吧,现在我们先回王府。”
坐在轿子里面,谢子清靠着一个软榻,软榻上是狐狸皮毛,柔软舒适。
逼仄的空间里面,还有点点熏香的味道,江冬冬规规矩矩地坐在谢子清的旁边,他的背后没有柔软的软榻,坚硬的木板显得有点咯人。
“过来。”
谢子清眼中荡漾起来一丝温柔,让江冬冬过来。
江冬冬嗅着淡淡的熏香,下意识往谢子清的身边靠了靠,虽然离得轿子很近,但还是有一点的空间距离。
“其实有的时候我们没必要太过于在乎真相,这一次,我和苏颖颖也算是两清。”谢子清倏然闭着眼睛,表情有些麻木,苏颖颖对那名副将还是有些感情,之所以在汗血宝马上动手脚也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恨。
“是,王爷。”
江冬冬靠着柔软的狐狸皮毛昏昏欲睡。
“你可要小心点,这可是千万只小兔子的皮毛制作而成的,要是你损坏了它可是要赔偿的。”
谢子清一看江冬冬软乎乎的眼睛,粉粉的小鼻子,像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
“王……王爷,你说……说这是兔子的皮毛制作的?”
江冬冬磕磕巴巴地言说,轻轻吐了口气。
“而且还是很多只兔子吗?”
江冬冬差点兔子的寒毛都竖起来,那他会不会有一天也被谢子清刮了皮毛?然后制作成软榻?
谢子清点了点头:“没错,现在狐狸稀少,所以大部分的软榻是兔子的皮毛制作的,而且一般王府都有很多,皇宫也会进献一部分。”
江冬冬:我的兔命又不保?
回到王府,桃桃和管家一行人早早就在王府外面恭恭敬敬地迎接。
首先掀开轿子帘子走下来的是谢子清,管家连忙上前扶着谢子清,谢子清并没有搭理管家,而是伸手牵着江冬冬走下来,脚步特意等着江冬冬走在前面,似乎江冬冬才是主子,而谢子清是江冬冬的仆从。
桃桃眼睛都瞪大了,在王府里伺候了那么久,王爷什么时候那么纵容一个奴才?莫非是王爷真的对江冬冬动心了?
江冬冬一看王府外面全是奴才,吓得微微靠近谢子清,谢子清则是一手差不多环着江冬冬,好像江冬冬是一只容易受伤的珍贵瓷器。
管家则是带着江冬冬和谢子清一起进入主殿。
“管家,以后江冬冬就和本王住一起,至于挑水砍柴的事情那就没必要继续,以后江冬冬著需要专门伺候本王就可以。”
谢子清对管家吩咐,同时对所有的奴才嘱咐:“以后江冬冬就算是这王府里面的半个主人,以后不得无礼,若是让本王知道江冬冬收了旁人的欺负,小心本王不留情面。”
众人连忙对江冬冬下跪行礼。
江冬冬并未感到欣喜,而是慌里慌张地朝着谢子清跪下:“王爷如此抬爱,奴才实在是不敢承受。”
谢子清轻轻将江冬冬扶起来,目光温柔,似一层又一层汹涌澎拜的波浪,裹挟着浓厚的情谊:“冬冬,以后你就专门伺候我就可以。”
在不知不觉间,谢子清对江冬冬说话,连“本王”这个称呼都忽略了,而是像寻常夫妻闲话家常一般,只是用你,我来称呼。
江冬冬可不想要再去暖床:“王爷若是真的觉得天气比较冷的话,不如让桃桃去吧,奴才和桃桃呆过一段时间,桃桃这个人几乎是自带温暖,他帮王爷暖被窝一定更加得心应手。”
幸好江冬冬声音比较小,只有谢子清能够听见,不过那一句让桃桃去,还是让谢子清和善可亲的脸庞变得非常严肃,甚至是冷酷。
不敢抬头看谢子清和江冬冬的桃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如芒在背,觉得有一股浓浓的视线一直都在盯着自己。
忍不住抬头,就看见谢子清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桃桃一脸疑惑,又看到江冬冬默默地给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顿时就明白了王爷肯定是受到江冬冬的蛊惑,难道江冬冬是想要让谢子清杀了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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