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恭喜OSF战队夺得WCG英雄先锋世界总决赛冠军!”
全场欢呼,OSF战队作为国内的王牌战队,这一次也守住了神坛的荣耀。
“请问一神,对于这次WCG世界总决赛的成绩,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比赛一结束面临的就是一重又一重的采访,队里每个人都很累,但是怎么也掩盖不了此刻夺冠的心情,心潮澎湃。
作为一直被国内奉为不败传说的一神,余一识笑容虽然克制但激动的心情同样不能掩藏,眼眶微红的回道:“这是我和队友的共同努力,实至名归。”
“一神还是老样子,净说大实话。”记者也恭维了几句,又逐步采访了其他队友,其他四个可比余一识要高调跳脱太多,但也说得过去,毕竟OSF是世界上首个夺冠的华国战队。
跟到国外赛场的粉丝有限,但也确实不算少了,密密麻麻的堵着出口,安保人员只得全程戒备。
在粉丝的欢呼声中,OSF全员给所有人鞠了一躬,感谢陪伴和支持。
粉丝无情拆台,笑话他们这时候一点都不嘴炮,个比个的假正经,所以几个人只得抛开假面,说这粉丝一定是个常年尊守直播间的老粉。
直到坐上保姆车,激动的心情仍旧无法平静。
“呜呜,哥,吓死我了,我感觉跟做梦一样,到现在都缓不过来。”陈锡从上车就抱着余一识的腰撒娇,感觉如梦似幻。
余一识有些怔住,曾几何时,他也这么叫过另一个人,也喜欢抱着他的腰撒娇。
“行了你,少吃我们队长豆腐!”余一识还没说话,屠图先嫌弃的嗤了他一声。
“我哪有吃豆腐,我就是太激动了嘛!”陈锡噘着嘴,不满地瞪着屠图,“死兔子,你就知道欺负我!”
“可不就有,还挂在队长身上呢!”顾风明好笑的拆台道。
余一识笑了声,扒拉开陈锡,“快下来,你该减肥了。”
“不是吧?哥,你也欺负我!”陈锡不满地鼓着嘴,配上一张显小的娃娃脸,肉嘟嘟的非常可爱。
屠图趁其不备,一根手指戳上鼓起的脸颊,“噗”的一声漏了气。
“哈哈哈哈哈哈”
车厢里顿时止不住一阵大笑,陈锡恼羞成怒,站起来就要揍屠图,嘴里嚷嚷:“死兔子!我要打死你!”
所有人在这一刻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都克制一下,回去复盘。”副驾上的刘教练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闹得差不多的时候,故意使坏,说的话特别煞风景。
“啊……不要啊!”一时间哀嚎遍野。
当然,复盘也是一个星期之后了,因为作为教练也不能那么没有人性,总得给冠军们点面子。
余一识带领战队回国后,星火俱乐部的高层早在第一时间接收到夺冠的好消息,定了这周六晚上八点举办庆功酒会,为冠军们接风洗尘。
到了周六,余一识他们被勒令收拾好自己并着正装出席,严令禁止出现平时训练时萎靡不振大裤衩人字拖不洗头的邋遢相。
这让屠图极度郁闷,“嘿,这不洗头针对我呢!”
“那这萎靡不振说的我呗!”陈锡噘着嘴,二人唱双簧。
顾风明插了句嘴:“嗯,我爱人字拖,舒服。”
三人看着不爱说话的雷诺,雷诺转头看向余一识,忍痛选择一个选项;“我选大裤衩!”
余一识:“……”
四人紧盯他不放,就挺无奈的,“那我邋遢?”
“哥才不邋遢呢!兔子最邋遢!”陈锡抱了抱他,把火引到屠图身上。
“你是不是讨打?”屠图凶巴巴的就开始撸袖子。
陈锡一边往余一识身后躲,一边挑衅道:“怕你呀!”
“别闹了,舟哥来了。”透过玻璃墙,顾风明注意到王舟圳正满面春风的往休息室走来。
OSF战队的王经理,今年虽然三十有二,但是非常年轻,很干练,拥有老父亲人设特别事逼,所以队内没人想惹他。
“舟哥好。”五人乖巧的打招呼。
“嗯,不错,怪人模狗样的。”王舟圳点点头非常满意,看着一排五个,穿的都很得体,没出现什么大裤衩大拖鞋的不明物体。
“……”这是夸奖吧?
“那走着吧!”王舟圳走在前头,身后仿佛跟了群模特队,倍儿有颜面,要说也是他眼光独到,否则上哪儿找出这样的明星战队阵容来?
在车上时,几人还被叮嘱了一番,听俱乐部的上层说今晚会有贵客到,让他们别太跳脱安分点。明面上是给他们庆功,实则是给贵客接风。
“舟哥,这贵客是什么人?”余一识问道。
王舟圳:“我也不清楚,上头只说是大人物,反正你们就安分点吧,是吧?兔子!”
被点名的屠图立马狗腿道:“是的是的,舟哥,我一直都是乖乖的小白兔呢!”
“呕!”队友很不给面子的故作呕吐状。
“啧!你们怎么这样!”戏精上身道:“哎,枉我跟你们做了4、5、6年的队友,某些人还是同床共枕过的,竟然还是这么不了解我,我,我伤心欲绝!”
所有人看着他演戏,陈锡甚至拿颈枕狂锤他。
“行了,C你别把他那好不容易看着不那么闹腾的脑袋给搞乱了!”既然王舟圳都发话了,当然要放过他了。
屠图:“……”我浇谁惹谁了?
这种商业性的酒会挺无趣的,余一识跟着王舟圳带着一众队友跟俱乐部各种高层领导、赞助商、业内大能、合作方推杯换盏过后就独自找了个角落坐着。
期间王舟圳让喊谁就喊谁,让敬谁酒就敬谁酒,毕竟他除了打游戏什么也不会。
作为职业选手,最好不喝酒,因为酒精会麻痹神经,对肝脏有损,最主要的会让职业选手反应变慢,甚至会影响发挥。
余一识酒量不好,也不喜欢喝酒,而且他爸爸因为肝癌去世,喝酒喝的。
余一识坐沙发的一角,脸颊白里透红,双眼蒙上一层水雾,脑子很清醒却有些晕乎,支棱着脑袋看着手中空了的酒杯发呆,吵嚷的环境似乎与他无关。
也不知愣了多久,把杯子看出叠影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余一识有些迟钝的抬起头,撞进视线里的那个人,让他以为喝多了在做梦。
原本握在手上的杯子也毫无预兆的歪倒在地上,好在铺着厚厚的地毯,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到。
“楚总,幸会幸会。”谄媚伸出手的人,余一识记得,是他们星火俱乐部的老板,高总。
楚郁点了点头,没有作其他回应。
高总只得把手收回,有些尴尬的笑道:“楚总年轻有为呀!这位是?”问的是和他一起出场,高调的挽着他胳膊,笑得一脸大方的俊俏男孩,二十来岁的模样,也鲜嫩的很。
楚郁皱着眉,觉得这人太碍事,给身边的秦诉递了个眼神。
秦诉很识相地上前一步,替他应付。
楚郁抽开身,一步一步的往余一识的方向走来。
进门的第一时间,隔着重重人群,第一眼就看到了歪在角落沙发的人。这个存活在他年少时光里的人,有一天终于鲜活的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每走一步,像是行在刀尖上,蹚在火海里。昔日种种在这一刻历历在目,因他而遭受的苦难也记忆犹新。
那双记忆中总爱蓄满泪水的大眼睛,少了年少时的圆润,眼尾微翘时却多了分妩媚。唇珠仍旧饱满,不点而朱,应与少时一样软绵清甜,像棉花糖的口感。轮廓较少时成熟许多,却依旧柔和。
就是这么一副软绵绵的长相,怎就生了一颗那么硬的心肠!
楚郁死死的盯着他,眼神偏执的像一匹孤狼,心脏的绞痛证明这一切的真实存在。
余一识愣愣的看着楚郁离他越来越近,他像是要被孤狼吃掉的猎物。是在梦里吗?这么多年来终于愿意进他梦境了,真好啊……
那他的梦,总该由他主导吧?
“好久不见。”余一识待他终于走到沙发前站定,不由分说的紧紧抱着他的腰身,闭着眼睛,鼻息间全是他想念多年却回忆不起来的味道,夹杂了点古龙水的香味,也很好闻,触感真实的叫他低喃,“哥,我好想你啊!”
楚郁僵直着身体,没听清最后一句话,愤恨的想着,再次见面时,这个人为什么可以像没事人一样这么亲昵的抱着他!
恼恨的推开了余一识,咬牙切齿道:“不久,7年零21天!”
余一识身体向后倒去,后背撞到沙发靠背的那一刻,一瞬间清醒过来,脸色煞白如纸,盖住了酒后的红晕。
这不是梦,楚郁真的出现了!
七年来的种种,恍若隔世,像走马灯一样在脑中播放。
总有一天,我会站上世界的赛场,夺得冠军奖杯,你总会看见我。
余一识想,这个自己独自许下的愿望,终于实现。鼻尖酸涩,落泪的冲动只在一刹那。
楚郁见余一识又像小时候那样,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以为他还会心软吗?呵!少不更事的楚郁早就死了!
“看够了么?”楚郁仿佛俯瞰众生的眼神,轻蔑、森冷又毫无温度,“你这次又是想以什么嘴脸来跟我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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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