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的身影将霍白重新拉回了现实,看向王一博的眼神更是复杂,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冷硬起来。
“你关心肖战在哪里?”
“他是我名义上的配偶,我有义务知道他人在哪里。”
霍白看着王一博脸上的冷漠,只觉得寒心。
“王一博,你是不是王总当习惯了,忘记自己也是个普通人了?”
“霍白,你什么意思?”
“我在想原来大名鼎鼎,在商场上赫赫有名的王总也会有被人骗的团团转的一天。”
霍白将电脑屏幕转向王一博。
“喏,自己看看吧。”
王一博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专业名词,深吸一口气说道:“说重点。”
霍白一脸轻描淡写的说道:“也没什么,大概意思就是唐黎的病是假的。”
“什么假的?”
“唐黎的身体很健康,从来就不需要换肾。”
“不可能。”
王一博回的极快,看向霍白的眼神也变得冷厉起来。
“霍白,我不知道肖战对你说了什么,允诺了你什么东西让你这样维护他,但是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王一博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开霍白的办公室,看着王一博带着凌乱的背影,霍白叹了口气。
王一博这个人他太了解了,偏执又喜欢钻牛角尖,突然打破他二十年以来的认知实在是太难了。
想到肖战,霍白眼里也多了丝不忍,纵然好友多年,霍白也忍不住想要帮肖战一把。
离开王一博,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王一博走出医院,呼吸着空气,胸腔里的压抑似乎终于得到了一丝释放。
霍白的话像是一颗怀疑的种子深深的种在王一博的心头。
王一博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清楚。”
私家侦探的回复很快就传来,王一博坐在沙发上看着邮箱里一个个彷如铁证一般的照片和聊天记录还有数不清的就医病历,深邃的眸中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
事实上,他的生活也确实翻起了滔天巨浪。
唐黎一直在骗他。
这个认知让王一博多年来的信仰瞬间崩塌,想出一千种一万种理由去解释去反驳,在板上钉钉的事实面前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王一博想要当面质问唐黎,却迟疑了。
如果他要面对唐黎,毫无疑问,就必须面对肖战。
肖战!
王一博如梦初醒一般的摸出手机拨通着霍白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是酒吧里嘈杂的声音,霍白漫不经心的语气听得王一博有气却也发不出来。
“肖战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声音陷入了沉默,过了几秒才无奈的传来。
“哥,还要我说几遍,肖战死了!死了你懂吗,就是这辈子都不用再碰到!堂堂王氏的总裁不会连这点简单的阅读理解都读不懂吧!不和你说了,妹妹喊我喝酒了,我先去玩了!”
电话被挂断,王一博一向清明的眼里多了些茫然。
堂堂王氏的总裁好像真的没办法做清楚这个阅读理解,坐在沙发上王一博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许久终于回过神来,重新拨通了霍白的号码。
“大哥,你有什么问题可以一次性问清楚吗?”
“他人在哪里?”
“我不是说了……”
“我知道,我问的是他……现在在哪里。”
莫名的王一博下意识的不想将“死亡”这个词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
“当天就被殡仪馆的人拉走了啊,现在医院早就没有太平间了,这点常识你还是有的吧。至于有没有烧,我也不清楚。”
“知道了。”
王一博没再听霍白继续解释,冷静的说完挂断了电话,仰躺在沙发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肖战终于离开了自己的生活,厌恶的人离开他应该感到畅快,这么多年碍眼的人终于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应该感到开心,他就应该开心的大笑,他现在就应该好好的喝酒庆祝下自己重新恢复单身。
王一博这么想着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向酒柜,酒柜干净的一尘不染,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打扫。
王一博从酒柜里摸出一瓶红酒,打开后也顾不上找高脚杯,不管不顾的就仰起头灌起酒来,灌得太急,红酒顺着嘴角溢出打湿了白色的衬衫,看起来就像是被血液染红一样。
“咳咳咳。”
王一博被呛的停下,顺势坐在酒柜前。
肖战的死对他应该是一种解脱,人也死了,酒也喝了,他应该感到无比的自由才对。
为什么现在却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呢?
一定是酒没有喝够!
王一博想着又重新仰起头喝起酒来,觉得红酒不过瘾又走到冰箱前。
冰箱里放满了新鲜的蔬果,塞得满满的,看得出来主人平日里对生活的热爱。
王一博的手指顿了一秒后自然的拿出冰箱里的啤酒,打开继续喝着。
喝的酒太多,王一博意识开始恍惚起来,顾不上回房换衣服就仰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将昏暗的房子重新照亮,王一博也渐渐从睡梦中苏醒。
一晚上睡得并不好,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浑身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一般的酸疼。
王一博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满地的酒瓶宣泄着昨夜的疯狂,却没有了曾经熟悉却又理所当然的身影来收拾残局。
王一博半坐着靠在冰箱上,门铃却被按响。
心跳忽然就快了一拍,身上的酸痛瞬间被忘却,王一博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前,猛地拉开门。
四目相接间,双方都在对方的眼中读到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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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