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蒙蒙亮肖战就醒了,坐起来看了看还在床上睡着的慕青青也是反应了一会才回魂。自己的将军夫人睡在床上,自己躺在地上,谁家的新婚夫妇是这样的。
想起来昨夜自己也就喝了三四壶酒,虽不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倒也不至于就这么点酒就把自己喝倒了。细想又找不出来哪里有问题,慕青青一个不受宠的哑女,一看就柔柔弱弱的,怎么也不可能给自己下什么药。看的有必要让夜七查一查这府里的人了。
再回神慕青青也醒了,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肖战,身上还是昨夜那身红嫁衣的里衣,肩膀处有一点滑落露出圆润白白的肩头。肖战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慕青青也没有反应,想来也是不怎么清醒的状态。
肖战起身向床边走去,刚一靠近准备伸手把衣服提上就见慕青青好似才反应过来。惊吓状向后动了一下,衣服滑落的更厉害,半条手臂都露的出来。锁骨处被被子压红的红印子也显的格外醒目。
肖战看的有些愣神,之前只注意到肩膀,现在才发现慕青青卸了妆,长发披散。这张脸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未施粉黛看着有一丝清冷,微微皱起的眉头,清咬的嘴唇看起来又别有一番风味。
“慕姑娘,你的衣服”肖战出声提醒。
慕青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衣服滑落了,急忙穿好,依旧抱着被子没动。
肖战大概明白她是不怎么自在了,转身开了房门,唤了人过来。
月奴听到肖战唤人便捧着一套干净的衣衫从外堂走了过去。
“将军早,奴婢先伺候夫人换衣裳,将军可要唤人过来伺候?”月奴有些故意的说。
“你去吧,我自己来。”
肖战去了外堂唤人打好净面水,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内堂慕青青也换了衣裳,月奴想要开口说什么被他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慕青青来到外堂时肖战正准备换衣服,慕青青走上前接过衣服开始替肖战更衣。俩人贴面而立,肖战能看到她一颤一颤的睫毛,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的撩拨了自己的心,痒痒的。
慕青青手上的动作不停,嘴唇又被咬紧了,似乎有些不高兴,肖战一低头才发现原来是腰带系乱了。低低的笑了一声,抬手自己开始系腰带,见他自己上手了慕青青急忙撤回了手。
俩人依旧对面而站,谁也没动,肖战知道慕青青有话要说,慕青青也的确有话要说,可自己不能言语要怎么说。
“月奴”肖战无法只得唤了月奴过来。
月奴就站在慕青青身后不远处看着,看着自家公子是如何装模作样的演着新婚第一日的贤惠娘子。
月奴上前,明白肖战是让自己给他俩做翻译。在肖战看不到的角度冲着自家公子挑了挑眉。
王一博不得发作,只能继续演戏,打了一些只有他俩才能看懂的手语。
“将军,夫人问您以后更衣这种事他来就好。”
肖战听后忍不住想调戏一下慕青青
“夫人的意思是要跟我同住在主屋么?”
王一博心里暗暗骂了声呸,登徒子。昨晚怎么说的,怎么睡了一夜起来就变成登徒子了。
慕青青没说话,挖了一眼肖战转身出了房门。
肖战知道他这是拒绝了,回梅园去了。这小夫人还挺有意思的,如果自己真的是疾冲,真的娶这么一位夫人,余生怕也不会无聊。可惜了。
“公子,我这个传话人得做到什么时候?好累啊,要不我教教将军,你俩自己玩好不好”
一进了梅园月奴就忍不住说话了。
进了屋王一博才接茬,声音压的很低。
“平日里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不然让你回明月楼替我大哥做事去吧。”
“公子我开玩笑,不过你见谁夫妻之间还带着个侍女的?而且有些话我来传真的不合适。你要不要想想法子,咱们在这还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日。”
王一博摆手让月奴下去,自己坐在桌前想着的确是该想想办法,不然真的不方便。这疾冲还挺好玩的,自己闲来无事也可以逗弄逗弄他。
肖战到了军营就收到了众人的贺喜,他也一一回应,直到进了自己的大帐才清净。
待卫给他上了茶,大帐内只剩他自己了才轻生唤了夜七。
“殿下”
“可好些了?需不需要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劳殿下忧心了,已经不怎么疼了,再有几日就好了。”
肖战点了点头,想了想昨夜那几壶酒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决定让夜七去梅园。不管是监视还是保护,怎么做都不会差。
“夜七,今日起你就去梅园,我怀疑府内有鬼,你去查探一下梅园的人。如果没有问题你也保护下夫人,我怕有人对他不利。这段时间你在府里也观察下其他人,试着找出内鬼。”
“是!”夜七领了令就消失了。虽然也有疑问不过是不会问的,毕竟他只是下属。
相安无事的过了段日子,夜七每日夜里都向肖战汇报梅园的情况。实际上夜七到梅园的第一刻就有人向王一博禀报了。毕竟跟着进将军府的人都是明月楼的人,哪个不是身怀绝技的。谁也没有声张,只要夜七不靠近王一博的房间就不必声张,随他去。
直到第九日,夜七汇报给肖战的每一天的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这样肖战起了疑心。
这慕青青白日几乎不出房门,偶尔天气特别好才到院子里坐一会。而府上的其他人连梅园的门都进不去,桂叔几次以有事向夫人禀告为由想进入梅园,都被月奴以夫人不能言语不主事给打发了。
而梅园的一切吃穿用度也都是梅园内自己来,月奴从没有向桂叔报过账,想来梅园所有的开销都是自己的。
肖战想,这个慕青青即使因为不能言语不喜出门也不喜的太夸张了。不要说在府里转一转,她连梅园的门都没有出过。梅园的奴仆也极少出梅园,这梅园就好像是独立于将军府的一个府邸,与将军府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其实不是王一博不想出房门,只是他身子较弱,很容易感染风寒。本来也不是很好动的性子,在屋子里待着也免去一些麻烦。这些肖战自然是不清楚。
“夜间你可有观察到什么不寻常的?”
“只要一入夜梅园内几乎就不在有人走动。这算不算不寻常?”夜七想了想回复道。
这当然不寻常了,虽然将军府内要求多管的严可也不可能入夜了就不在有人走动。肖战把这几日夜七和桂汇报的信息重新过了一遍,又吩咐夜七。
“明日起你试试到夫人闺房监视”
“殿下,这不合适吧!”夜七就差蹦起来了,这也太不合适了。且不说现在这夫人还不是肖战的人,要是有一天成了肖战的人。他夜七还怎么活?
“没什么不合适的,叫你也就是监视而已,又不做其他的,怕什么。”
第二天夜七便潜到了慕青青的闺房房顶,选了一个不易被发现的位置。轻轻挪开了一片瓦,位置还不错,除了一点点死角屋内其他地方都是一览无遗。
观察了一上午只看着慕青青属实是看不出来任何可疑的地方。除了看书就写字,偶尔还画了幅画,月奴与她说过几句话,也都是无关痛痒的。午饭后月奴便命人抬了浴桶进了房,位置还正好是夜七观察的死角。正巧夜七这会功夫去了厕所并不在,根本没有看到浴桶被抬进屋。
等夜七回来继续监视时只看到侍女陆续从房间内出去,只剩下慕青青一人走到了死角处。不大一会就出了事,一只羽箭从窗外直接射进了慕青青的闺房。夜七没多想就打破了屋顶一跃而下,只想着保护夫人,却也没想到慕青青正在屋内沐浴。
月奴听到声音开门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屋顶破了个洞,夜七傻兮兮的站着,而自己家的公子坐在浴桶里抱着自己外露的香肩,一脸惊恐。
“真是好演技!”月奴在心里默默地赞叹了一声。
月奴拿起门边的一个花瓶就朝夜七砸了过去,控制着力道正好砸在夜七的脑袋上,瞬间就起了个包。
“你是何人,怎敢闯入将军夫人闺房。还看,想死是不是?来人,快来人啊,有登徒子闯入夫人房间啦!”
月奴装模作样的喊起来,他这么喊梅园外的人根本听不到,而梅园内的人一个也不会过来。
夜七吓得急忙低头跪了下去,这回算是真的栽了,这事肯定会被殿下知道,即使是为了救夫人,可自己擅自闯入夫人闺房这事殿下那就说不过去。即使没有夫妻之实,名义上这个女人也是殿下的。
“夫人,我是疾冲将军的护卫。最近月支有密探潜入城中,将军恐夫人出事特命我暗中保护夫人。属下并不知晓夫人正在沐浴,只是看到有一支羽箭射进了夫人屋内怕夫人有危险便闯了进来。还请夫人赎罪。”
夜七敢发誓,自己从来没像此时此刻这般说谎不用草稿,张嘴就来。
“你转过去跪着,夫人要穿衣服,你要看着么?”
“属下不敢”说完就转过身跪着。
哪知他身后的月奴笑的花枝乱颤的,王一博也是一脸调笑的起身自己穿衣服。夜七并不知道,月奴跟他一样是背过身的,只是一个跪着一个站着。
片刻后月奴便让夜七起身在一旁侯着,自己在床边上拔下了那只羽箭递给王一博。然后又出门吩咐人去大营将肖战喊了回来。自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等到晚上。
这只羽箭上是插着一张纸条的,只是月奴拔下箭的时候藏了起来,并未叫夜七看到。殊不知,夜七在箭射进屋里的一瞬间便看见了箭上插着纸条。
肖战在军营接到消息时候也是一惊,并不是惊有人青天白日在将军府内行凶。而是惊于来传话的说的是,将军护卫闯入夫人房内欲对夫人行不轨之事,当时夫人正在沐浴。
等他骑马飞奔回府到了梅园进屋看到的情形却是,屋顶漏了个大洞,屋内浴桶在角落里一地的水,夜七委委屈屈的站在门边低着头,慕青青坐在桌边看着书,月奴站在她身后,桌子上还放着一支羽箭。
“这是,发生了什么?”这屋内的情形好像跟下人禀报的不太一样,肖战一脑门子问号。
月奴仔仔细细的将来龙去脉说给肖战听。肖战全程皱着眉,看一看月奴,看一看慕青青,看一看房顶,看一看浴桶,最终看着夜七,表情似乎有一些不快。
终于听明白了来龙去脉肖战有一些头疼,随后向慕青青解释了夜七的身份,也默认了夜七说的那些话。
“夫人,这梅园恐怕是不能住了,府里也没有别的院子合适住,夫人如若不嫌弃不如先住到我的院子去。”这的确是一举两得的办法,白天有人敢向将军府射箭,住到自己的院子更安全一些。自己也更方便于监视慕青青,这位小姐身上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
王一博早就猜到疾冲会这么办,这也是他能想到的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王一博随着肖战先回了主院,后边跟着月奴,夜七,还有一众奴仆带着箱子包袱。看着那么多箱子包袱肖战也是惊到了,当初慕青青是只身一人什么都没带来的将军府。听桂叔说那一众奴仆也没有带什么东西就来了,这才来了几日怎么就有这么多东西了?
收拾妥当后潜退了所有奴仆,只留下了月奴和夜七,王一博和肖战坐在外堂的主位上,月奴站在王一博旁边。
“夜七,跪下。”肖战下令。
夜七明白肖战这是什么意思,这慕青青在怎么也是将军夫人,自己不管为了什么也都是冒犯了她。只是跪下赔罪已经是轻的了,这慕青青要是非要追求,自己脱层皮都是轻的。
“夜七有罪,给夫人赔罪,请夫人责罚!”夜七跪地行礼,恐怕夫人不罚自己,殿下罚的更狠。
王一博摇了摇手,示意夜七起来,然后又想月奴比划着。
“将军,夫人说不必罚,夜七也是为了保护夫人,而且夫人并没有什么损失,只不过被看了一眼而已。”月奴这话说的肖战脸色又黑了一层。
“既然夫人不罚你就自己去领罚吧。”
“是”夜七心里苦啊,殿下这个领罚真的是会要了自己半条命。
王一博示意月奴先出去,见月奴出去了王一博起身走到肖战身前慢慢行了一个赔罪的礼。肖战忙扶起了她,让她坐好。
“青青,我唤你青青可好?”肖战轻声问道,王一博娇羞的点了点头。
“这事你何错之有?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你我之间是否有夫妻之实,夜七都有错,受罚是应该的。”肖战解释道。
王一博抬手轻轻的摇了摇肖战的衣摆,然后起身牵着肖战来到书案前。放开衣摆开始在写字。
“轻罚”只写了两个字,肖战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好,都听青青的。”王一博笑了笑。
“关于那支羽箭,我会调查,你安心住在这,不会有危险。我会住在书房,有什么事你吩咐桂叔就好,或者你让月奴找我。”
肖战看了看时辰,这一折腾就快到晚饭时间了,看来今天得陪着慕青青一起吃了。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夜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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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