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上一世两人不算圆满,但在王一博心里肖战一直是很白月光的形象,识文解意,药学医理,能文能武,色艺双全。除了活着,无所不能。
谁能告诉他现在这个躺在暖椅上嗑瓜子把自己嗑到上火的小懒虫是怎么回事?
王一博也不指望他真干什么活儿,只是准许肖战活动范围大一些,除了书房,还可以到外院走一走,拿个鸡毛掸子掸掸灰尘。
可刚刚大雪,外头地面都结冰,肖战待惯了温暖如春的暖室,乍一到外头冷得一个激灵,躲了几回懒后发现王一博并不会说什么,肖战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窝在书房一斤一斤嗑瓜子。
然后,他就上火了,起了一嘴燎泡。
王一博好气又好笑地吩咐厨房煲些雪梨汤来败败火。
“瓜子哪来的?”
肖战顺当地往门口一指。
“他给的。”
... …贺鹏哭的心都有了。
前些天夜里肖战冲他招手,问他。
“值夜冷不冷?”
贺鹏抱着剑摇头。
“不冷。”
这阵儿大家都看出来了,书房里这位怕不是什么细作,而是王爷心里头要紧的人,又是个话唠,现下已经跟他们这些当班的守卫混熟了,连原先对他敌意很深的老管家也放下了成见,时不时和肖战说两句闲话。
贺鹏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还能在一块儿过日子,只当自家王爷找到了知己,伯牙子期,高山流水,相见恨晚。
肖战塞给他一个小手炉,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下双陆棋。
双陆棋是一种博具,盛于南北朝,肖战手里这幅棋是王一博从库房里挑出来的。因着肖战没钱,所以除了钱什么都能赌,赢了守卫便要跑腿买外头的干果点心,输了肖战便拿王一博给的贡品茶叶抵。
这三斤瓜子是肖战下了两个晚上的棋,一两一两赢来的。肖战胃口刁,要太原的薄皮瓜子,炒的时候还要放大料和盐巴,花了贺鹏五十九文。
如今看来五十九文只是个开始。
肖战躲懒不干活儿,嗑瓜子把自己磕到嘴里起泡没事,王爷顶多不轻不重责备几句,再扭头冷着脸出来给他们好果子吃。
“贺鹏,去前堂领20戒鞭。”
那一刻贺鹏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跟肖战混了,亏。
“起来。”
王一博戳了戳刚喝完雪梨银耳汤,正窝在被窝里昏昏欲睡的肖战。
“换上夹袄,跟本王去个地方。”
“去哪儿?”
王一博卖关子。
“你去就知道了。”
肖战原先住的院子收拾出来了,重新糊了窗,里里外外都扫了一遍,床单被褥都晒过,屋里也铺了地龙。院子里还栽着肖战喜欢的腊梅,石桌上放着肖战抚过的古琴,屋里燃着肖战熏过的檀香。
看着一屋子样样件件,恍如隔世,又仿佛肖战只是上午出门遛了个弯,下午又高高兴兴回来了,老管家见王爷面无表情沉默半晌,心里有些忐忑。
“王爷,可是有何不妥?王爷?”
“嗯?”
王一博回过神,不动声色眨眨眼睛。
“嗯,就这样。”
他想好了,先将肖战藏在这院子里。
父皇已经对老九起了疑心,只要再推一把,迫使九皇子自乱阵脚,将莘城的人马集结到城外逼宫,到时哪怕父皇不杀他也定然是要将他贬黜的。王一博不爱江山,等这事过了就自请江南那块封地,带肖战一块儿去过逍遥日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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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