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玠郎,是不是高兴得不知如何开门了?那我推门进来咯!”
只听门外传来深幽的笑声,潜伏在徐接身边的杀手头皮发麻,不知门外是人是鬼。
“装神弄鬼!”
他还没想好怎么弄死她,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徐玠无声息移到门边,打算在解连城推门进来时给她一个重击。
许久没有动静。
徐玠惊觉回头,视线凝住——
窗户被人支开一条小小的缝隙,隐约可见一缕烟雾缓缓飘进屋内。
“迷香!”
徐玠低骂一声,抬手遮掩口鼻。
来不及了!
“砰!”
两道身影自房梁坠落而下,徐玠也难逃中香,腿软跌倒。
有人伸手扶住他。
“寡人是来为你穿嫁衣的。”
她对徐玠的衣裳了如指掌,很快就抽出了他腰上的玉带。
“滚开!”
徐玠凤眸凌厉,偏偏吸入迷香,光洁的额头不断冒出汗珠,滑到眼睫上,双眼迷离,两颊红晕似晚霞。
他不是容易动情的人,可连城的手故意在他身上游走,弄得他险些喘出声音。
“滚哪?滚小郎的床单么?”连城掐住他热红的脸颊,笑吟吟问。
“荒淫之君,耻与为伍!”
徐玠十指紧攥,气得发抖。
“砰!”
门外传来巨大响动。
机会来了!
徐玠猛地拔出匕首。
连城抓住开刃的刀尖。
鲜血似丝线沥沥滴落,没入长袖中,她今日穿一身银绣龙纹白衣,仿佛银龙饮血般嚇人。
“好疼,你怎么舍得对我动手?”
徐玠无论哪世都舍得动手,不管是断她腿还是刺伤她,他都舍得。
连城微垂眼眸,眼尾光如碧波撩人,她嘴上埋怨,却曲颈而下,舌尖舔舐着掌心的鲜血。
“怎么这样看着我?你也要尝尝我的血是什么味道?”
连城弯眸,一脸慈悲观音相,将手腕递过去。
“疯子。”徐玠厌恶扭头。
哦?
没有任何预兆,连城掐住他劲瘦腰肢。
“滚啊!”徐玠脸红筋爆。
噗嗤!
她硬生生咬住他舌尖,喷溅出细细血线。
徐玠痛到面目扭曲,一掌劈下,还没落到连城肩颈,就被她膝盖猛烈一撞。
“唔!”大腿以下几乎碎了一般。
他嘴角溢出血珠,仰头吃疼吸气,喉咙不由自主发出小兽呜咽。
“早乖点何至于受苦头呢?”
连城将他抱在怀里,指腹替他抹去额角冒出的冷汗,沾着血的手指从他的眉骨沿着高挺鼻梁滑到唇瓣。
“寡人说了嘛,等寡人玩腻了你就放你走。”
前世你也是这样说的呢,徐玠。
徐玠双眼充血瞪着她,又只能无力恼恨喘着粗气。
【男主徐玠虐心值+10%,虐心值进度20%】
听到系统的提示,连城的笑声更加放肆。
“小玠,寡人给你穿衣了哦。”
她又笑,仿佛刚才说出伤人话语的人不是她。
扒人衣裳的活连城已干得很熟练,她面无表情把徐玠给扒了,又将嫁衣一件一件给他穿了上去。
徐玠被她如此随意摆弄,眼尾浸红,声音冰冷愤恨,“解连城,我今日若不死,来日必扒你皮抽你骨!”他要将今日屈辱悉数还给她!
看吧,这才是正常人嘛。
为什么男人受了欺负就想费尽手段报复回去,上辈子身为女人的自己,系统却要自己以德报怨,还说这是最好结局?
真的会有人能爱上仇人吗?
连城笑了,这在徐玠看来笑得莫名其妙,不过解连城本来就是个疯子,倒也能理解。
他干嘛理解解连城!
“寡人就等着你将寡人五马分尸的一天。”
连城不知他内心戏多,只为他抚平衣领,为他系好玄色大带。
徐玠对此夜毕生难忘。
他原以为及冠那日,这女人折磨自己已是疯魔无度,没想到今日更过分,在她与兄长大婚前夕,他被她囚锁扒衣,把兄长的嫁衣一件件穿戴到他身上!
堂堂八尺儿郎,竟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任人宰割!
连城抱他上床榻,她就靠在床头。
徐玠不像景都男子一般用玉冠束发,他偏爱金环束辫发,凤眸永远藏着一抹冷峭的锋。一袭正红嫁衣穿在他身上,经年清冷的月就变成了簇簇繁艳的桃火。
“寡人明日来接你。”连城起身。
“你最好管住自己的思想和手脚,不要闹幺蛾子,否则整个大司马府都会跟你一起早登极乐。”
徐玠冷笑,“徐家历代忠将,你敢杀?”
“历代出忠将的徐家,第五代大司马的幺子房中,怎么会潜伏两个男性杀手?”
她都不需要他的回答,转身就走。
“徐玠,你就识相入宫,等我腻了你,自然放你这个残花败柳离宫。”
呵……
徐玠冷眼看着她的背影。
残花败柳?
那便看看谁先残先败!
次日黄昏,曰结昏(婚)之时。
大司马府所在的长街车马繁多,装的都是天家聘礼。
第五代大司马府要出第五代凤君了。
金乌下坠,帝王迎亲。
“竟然是陛下亲迎,这位凤君可是真得圣宠!”
“但我听说徐家长子克妻……”
“什么叫克妻?这可是凤君,那是她们没有福气,承不住凤君的命格!凤君嘛,注定就是要嫁给当今陛下的!”
“对对对,我就说凤君是陛下心头挚爱嘛!”
“此话怎讲?”
“陛下从边陲回来,持遗诏登基那日就拆了温亲王和徐家幺子的婚,还强娶徐家幺子,为的是什么?难道是想让朝臣子民背后讨论她么?”
众人皆疑惑不已,立时洗耳恭听。
“徐家大公子克妻,陛下贸然求娶,朝臣肯定不会同意。若陛下做更荒唐的事,那么朝臣便会退一步。”
“懂了,这就相当于你直接说房间太闷要开窗,别人可能不会同意,可你若说你要拆房,那别人一定会让你开窗。”
人群一阵唏嘘。
“想不到陛下竟是痴情女子,真是用心良苦啊!”
用心良苦?
徐玠手指捏紧,青筋显露。
直到他出门前,大司马府的人都不知道新郎官已经被调换了。
他跟徐珏身形相似,又被她弄得筋骨发软、出不了声,盖头一披,便如提线木偶被拉扯走动行过礼,又有谁能认得出来?
徐父还嘱咐他要以妻主为天,妻为夫纲,为妻主生儿育女延绵子嗣,这才堪当凤君之位。
徐玠冷笑不已。
可惜了,他生不了孩子,如果有机会,让女帝多生几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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