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茶盏被弄的叮当响,茗珠在一旁痛苦的闭上眼。
秋心并不在,她在自己的卧房内。
在连番被苏青颜使唤,再加上那几日的雨天淋雨,终于累病了。
因而,苏青颜身边少了让人烦躁的声音,顿时身心畅快。
但是,名珠就有些痛苦了。
因为云央,她自幼学茶,精通茶艺,而苏青颜每每烹茶,她都痛苦不堪。
云央,便是苏青颜的师父。
“小姐,奴婢教您?”若珠观察着苏青颜的神色,试探问道。
苏青颜玩得不亦乐乎,笑,“不用,我会。”
挺没自知之明的。
茗珠;“……行。”
但不出一刻,房门被敲响,“小姐,侯爷找您。”
茗珠好想仰天长啸:终于!
但她不能。
来到书房。
苏青颜淡问,“父亲今日是想问何?
承阳侯欲言的话就这么被堵在口中。
须臾,方才开口,“晏家晏二回了,你可要去见见?”
晏家晏二,勇令侯之子,晏临笙,自幼与苏青颜订下婚约。
若说前几日,苏青颜还有那么几分兴趣,兴许会见见,但昨日后她便有些腻了,
反正一个月后二人再无关系,扯那么多干甚?
遂,她言,“不必了。”又问,“那婚约可还能退?父亲帮我退了吧。”
承阳候领首,“可,明日本候便将信物息数退回。”但心下却不禁叹息晏二是他最满意不过的佳婿了。
不过还未等承阳侯将信物退回,晏临笙便登门拜访。恰是午时膳点。
“晚辈回京,特来登门拜访,不知可有扰到伯父?”晏临笙笑问,
承阳侯虽对这个前女婿较为满意,但言语上依旧疏离有礼,“未有。”
二人寒暄一番后,他命人拿来当年的信物。
“今日正巧,当年父辈定下的婚约也未过问你们小辈的意见,不如今日便退了罢。”
他看着晏临笙,心下不免叹息。
晏临笙看着信物,扯起笑,“伯父,这祖辈定下的,现今要退,怕是不好吧。”
承阳侯挥手,“还是要尊重你们小辈的意见。”
晏临笙附和,“伯父说的是,多谢伯父。”话锋却又一转,“家祖当年走的突然,未说这信物放在哪里,伯父您看……”这退婚之事还是暂且算了。
可未等他说完,便听承阳侯道,“无妨。”他示意小厮上前,将信物递交旁边的北秦。
“先将这婚退了,你找着再还也不迟。”
晏临呈强颜欢笑,“伯父周到,多谢伯父谅解。”
他盯着北秦手中的信物,目光不善。
北秦别开眼,啧,后悔来了吧。
承阳侯笑着邀请,“正是午膳,不如留下一起用膳?”
晏临笙笑着应下。终于要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
可直至入座时,依旧未见到苏青颜。
他状似不经意间,问道,“听闻令女前几日子归京,怎的不见她来用膳。”
因客登门,侯夫人也在此,笑回,“府中午膳小辈都是在院中各行用膳,并不一起,若一起,倒是拘着他们了。”
晏临笙依旧是那副神情,谦和的笑容,却细看唇边的笑略显僵硬。
而接下来便是味同嚼蜡。
同样味同嚼蜡的还有苏青颜。
半时辰前,复羌来过。
“昨日北洲押送私产的出了事,不过小姐放心,现已安全抵达京城。”末了,又问了句,“小姐让奴婢空出的那间库房是作何用的?”
苏青颜能说什么,她能说有人看北洲私产碍眼,要打一横财,她坐等渔翁之利,虽那伙人未全部劫去,但也可得不少财宝。
她现在郁闷极了,早知就该说清楚,但现在说何都无用。
她只能安慰自己,不义之财不可收,不义之财不可收。
摆了摆手让夏羌走了,“空着吧。”
复羌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苏青颜难受,她要找事做。
“那镯子如何了?”突然想起了乔氏,这几日她们安静得很,她都快忘了这一号人了。
“奴婢昨日去看了,已成形了。”茗珠答,
那镯子自那次被苏青颜施了法,成色一日比一日好。
随后问,“今晚奴婢便将乔氏的术法去了?”
苏青颜笑应,“嗯。”
晚膳,侯夫人问了一句,“侯爷呢?”如往常一般的询问。
“在处理政务。”亦如往常一般的回答.。
侯夫人应了一声,苏青颜这时正巧来了,身后跟着秋心。
正准备用膳,江蕊看到了秋心手腕的镯子,惊呼,“那不是娘你的吗?”
乔氏看了一眼,顿时心生怒气,对侯夫人道,“夫人,你可得给我做主,这镯子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竟被一个婢女偷了去。”
侯夫人柠眉,瞥了眼秋心手腕上的镯子、她娘家是做玉石生意的,那镯子成色倒是不错。但从小的耳濡目染,让她不由一阵怪异。
“秋心。”
秋心连忙跪下,“夫人,奴婢没有拿江夫人的镯子,还请夫人明鉴。”
侯夫人还未用膳,苏青颜看着桌上的佳肴,都是她爱吃的。
她再一次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手。
“青颜,你如何看?”毕竟是她的婢女。
苏青颜闻言看向跪在地上的秋心,说道,“秋心是我院中,王嬷嬷荐的,女儿相信王嬷嬷。”倒没有表示相信秋心。
侯夫人轻瞥了她一眼,执起玉箸夹了一下菜,放进碟中,却并没有用。
漫不经心问乔氏,“江夫人既认为这镯子是你的,如何证明。”
乔氏顿住,言语不利,“这…这镯子自我祖上传下,自是不敢随意带来,因而也未常看,但这镯子就是我的,还请夫人替我做主。”
她示意一旁的李嬷嬷。
“秋心,你这镯子从何而来?”李嬷嬷看向秋心.。
秋心紧忙道:“是小姐,是小姐赏给奴婢的。”她稳住自己慌乱的心,继续道,“小姐说奴婢伺候的得她心意,便赏给奴婢了。”
“奴婢绝不知晓这镯子是江夫人的。”
乔氏道,“小姐,您就算再不喜我,也不该拿祖上的镯子玩笑。”
她走过去,打了秋心一巴掌,“你这贱婢,什么东西也敢贪,也不怕害了自己。”秋心身体颤了颤,脸上的红印可见力度之大。
而因此镯子应声而碎。
“我的镯子!”乔氏惊呼。
苏青颜此时正吃的开心,对旁边的一切孰视未睹。
“行了。”侯夫人揉了揉眉心。
这时苏青颜放下玉箸道,“秋心,我送与你的镯子再怎么喜欢也不该戴到江夫人面前,惹得别人不快。”
秋心心猛的一紧,苏青颜并未送她什么镯子。
她走到秋心面前,拾起已碎了的镯子,随后目光疑问的看向秋心,“这……好像不是我送与你的镯子吧。”
乔氏接着道,“自然不是,这是我的镯子。”
苏青颜笑,“是么?”
侯夫人也没了用膳的心思,“来人,去江夫人与秋心的房中看看。”
她看向齐氏,“江夫人一起去吧,毕竟是察看你的卧房。”
看着侯夫人的眼神,乔氏尽力稳住心中的慌乱,想那镯子早已被她藏好了。
“是,夫人。”
一柱香后,“夫人。”李嬷嬷将找到的镯子递给侯夫人。
乔氏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侯夫人,“江夫人,这可是你的镯子?”
没等乔氏说话,苏青颜就率先上前,“母亲,这是我的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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