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玄青衣袍,身长玉立。
须臾,待人坐下,苏青颜方才道,“两年不见,君主大人这是又来东陆这寻乐子了?”虽是说话,眼睛却还盯着楼下的戏台。
晏临笙笑道,“难为领主大人还记得我们已两年未见。”只是不大严谨,应当是两年六月十五日。
苏青颜:…你还真会找重点,我问的是这个么?
不应该同他说话的,苏青颜心想。
苏青颜不再言语,她想努力地看戏。
晏临笙,“我这次来东陆,不找乐子,只做生意。”是方才的问题。
苏青颜想到北洲那偌大的资产,羡慕了一瞬,然后随口道,“君主不若也带我一个。”
“就是要与领主做一笔生意。”晏临笙。
苏青颜转头看向他,两年的时间,其实改变不大,但她觉着晏临笙将他谦谦君子的模样更加显现了出来。
切,伪君子。
她笑,“不知君主要与我做怎样的一笔生意?”
晏临笙一直看着她,她深感不自在,状似低头摆弄方才新上的茶。
身后的茗珠见状,悄无声息地向后退了一步。
晏临笙不答反问,“听闻苏小姐要将你我二人的婚约退了?”他换了称呼。
茗珠:?!小姐有婚约?还是和北洲君主?
北秦:!主子您真直接。
苏青颜:?信物都退了,还明知故问?
她轻笑一声,“是有这一回事…”话锋一转,“怎么?君主不想退?”语气似是调侃。
却未想到,晏临笙直接,“是。”
苏小姐可否愿给在下一个机会?”
茗珠:哇哦。
北秦:主子真勇,属下佩服。
苏青颜不为所动,神色依旧是那副淡笑模样,“难不成君主要与我相谈的是这笔生意?”
而这笔生意便是结姻,南北同盟。
晏临笙笑,“正是 领主意下如何?”
苏青颜未说答应,也未说不答应,只问道,“那君主有何诚意?不妨说来听听?
晏临笙,“奉上北洲与我的私产,苏小姐认为这个诚意如何?”
身后的北秦表面平静,内心崩溃,君上,那是我…您好不容易攒的啊!
就是连茗珠也不禁内心惊骇,她不由看向前面的苏青颜,心想,小姐这么贪财的人竟然还不为所动,今日真是厉害啊。
却不知苏青颜垂首半掩的眸子早已亮晶晶的,但还是谨慎问道,“那君主想要南泱有何诚意?”
晏临笙这么吝啬的伪君子这么大方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想当初在北洲,他可是连个子儿都没留给她,虽未空手而归,却还是对他看不顺眼,怎么还有人比她还贪财,也没抢他媳妇。
晏临笙,“只需攻打东陆时助北洲一臂之力即可。”
苏青颜,“这是自然,那结为姻亲一事……”她抬头看向晏临笙。
晏临笙笑了下,“若是领主大人有意,再议,可好?”
苏青颜笑,“如此甚好。”
楼下台上戏已落幕。
苏青颜起身,“告辞。”携着茗珠离去。
待人走远,北秦方才试探问,“主子要攻东陆?”若是真的,那须得早做准备。
晏临笙不复方才的笑意,神情淡淡,“如若那老皇帝捧着自己的项上人头,那本君也只得收着了。”
他喝了口方才苏青颜出于教养顺便给他倒了杯的茶,忽的笑了下。
台上戏幕再起,台下喝声回起,又是场好戏。
马车上。
小姐当真要与北洲君主同盟?”茗珠问。
苏青颜正闭目养神,“自然不能。”声音漫不经心的。
茗珠明了,不再言语。
苏青颜心中总觉此事有些古怪,却又说不上古怪在何处。
至于晏临笙所说的要求……
仅一臂之力?她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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