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谦堂,苏青颜无聊地看着案上的书册,仿佛又回到了幼时的那些痛苦时日。
她已经及笄了,为何还要遭受这般的痛苦。
她眼皮耷拉着,听着上方的夫子讲到,“南映自古便与北洲势不两立……”
苏青颜:……?为何她不知道?
又听夫子讲,“北洲君主虽能力欠缺,但经商贸易的才能却是难得天才。”
苏青颜:啧,所言不虚。
不禁感慨这要是分她一半便好了。”
“夫子此言差矣。”一男声突然出声。
夫子淡淡看向那人,哼笑一声,“那你有何见解?”
“北洲君主亦有贤士在旁划策,何况这北洲君主此举分明是欲求娶娇妻。”那男子道。
夫子未见愤然反颔首道,“你说得不无道理。”
那人顿时洋洋得意的笑容姿态。
只听夫子接下来道,“那便将诗书二册一卷抄两遍罢。”说完,便不待回答,接着往下讲解了。
而那人笑容垮下来,神情阴郁不已。
苏青颜看得有趣,散学后才方知他是成帝最受宠的第五子,祁晟。
“为何他说北洲君主是为娶妻而集财?”她记着复羌也曾说过。
姜慈讲,“最初也不知是何人所传,后来那人添了个彩头,因数额巨大,相信的人不在少数。”
毕竟哪有人愿将自己的身家作为赌注,定是有些可信。
苏青颜明了,不由想,看来复美便是那“相信的人”之列。
苏青颜,“那五皇子所作所为院中不管教?”
姜慈,“他是被圣上逼迫入院,因而在学堂上时常出言玩笑,夫子拿他无法,只得罚他抄书。”
想及此,她不由一笑,“他倒也听话,每每都抄好了送去,只是不吃教训。”
苏青教笑,“是个有趣之人。”
“谁有趣?”声音熟悉。
二人看见来人。
“祁师弟。”
“祁师兄。”
在院中无身份之别。
来人便是方才二人所说的五皇子,祁晟。
他眸中带着好奇,笑问,“你们方才说谁有趣?”声音中不乏少年的清澈。
姜慈不知如何作答,倒是苏青颜笑回,“京城新来了一戏班子,师兄不妨去听听,挺有趣的。”
祁晟听后,双眸蹭亮,“是么?改日散学我定要去看看。
苏青颜,“那师兄我二人便暂且失陪了。”
神最点点头,“那师妹师姐告辞喽。”便转身步伐轻快的离去,可见心情极佳,全不见学堂上的郁闷之情。
七原书院在外是不允穿院服的,至于原由,大概也只有院首知晓了。
“小姐,在北洲的人已回来了。”
苏青颜与姜慈在泗阳街便分开了。
七原书院三月只可外出两日,倒给苏青颜正巧赶上了。
“师父可传信说何时回来?“苏青疑问.
复羌,“已达南泱,约莫十日后抵达东陆京城。”
苏青颜似是玩茶的心思日渐消下去,觉着无趣,未碰茶壶一丝一点,只是可惜茗珠不在。
她代苏青颜去采买物件了。
她叹道,“也不知师父要干甚么,这儿着实无趣的很。”
复羌没应声,只想当个尽职尽责的木头。
“你上回说这北刚君要成亲的言论从何听来?”苏青颜突然问。
“……东陆。”复央道。
苏青颜,“这儿还有何传言?”
复羌犹豫,“小姐,不若……”
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说。”
复光一副英勇就义般的模样,“北洲君王要娶您。”
苏青颜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复羌却不敢再言。
苏青颜,“我在外界不是个男人么?”怎么会有这个谣言?
复光有些难以启齿,“说,说是北洲君主这几年大肆敛财,便是因南泱领主嫌年他是个男人,欲以此来做上门女婿的‘嫁妆’。”
苏青颜:……无言以对。
“传谣也不传些带真的东西,净胡说八道。”
苏青颜挥手,“罢了,我要走了,你回去罢。”
“是。”
苏青颜起身,走至复羌身旁时,停下。
曲指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少看话本子,少听些乱七八遭的。”
这话不知说了多少遍,真是不听训。
复羌还想反驳,明明您比我还爱玩。
却见苏青颜的眼神,便乖巧道,“哦。”语气颇有些不情愿。
苏青颜见此哼笑一声,便出了房间。
茗珠还未回来,苏青颜便在街上闲逛,待与其一齐回府。
忽的,听见一阵呜咽声,她瞧去。
女孩着锦衣,却落了不少尘土,正拿着帕子拭去脸颊上的点点泪珠。
苏青颜回了头,正欲继续走,忽的,一拧眉。
回首,却见方才的女孩已走至眼前,轻扯她的衣袖,颤巍巍的唤了声,“姐姐。”
方才落了灰的小脸许是因帕子擦拭的泪珠,已可见原本的容貌。
恭青颜一怔,瞧了片刻。
这小姑娘生得……倒是格外漂亮。
她抬起她白皙的下巴,眼睛与她相对,唇间含笑,“寻姐姐何事?”
女孩见她这般,不禁后退了一步,却还是忍住惧意道,“我…我与家人走散了,姐……姐姐可以帮我么?”
苏青颜已收回了手,“自然。”她拿出一藤木手镯,戴与她腕间,笑,“姐姐送你的。”
女孩似是不愿,怯生生的道,“谢谢姐姐。”
“你唤甚么名字?”
“我名唤…嫣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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