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吐了血又晕倒,把王一博吓得够呛。
他一直知道肖战身子弱,这个身子弱不是平常女子的娇弱,而是真正的先天不足,乃至于肖战整个人都算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王一博传的太医乃是当今太医院的医正,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待了好些年,医术自是不用说。
华贵的床上层层叠叠罩着纱,只有一截白皙的皓腕被妥帖的放置在床边,整个朝廷大多官员从未将瑞王当做过下一任皇储看待过,是以也没人去关心他到底娶了几房妻妾。
医正刚刚被召来城阳宫的路上就心中忐忑,此刻猜想床上躺着的该是王一博哪位宠妃,才能让王一博刚登基就把她接来宸妃以前住过的院子。
医正颤颤巍巍把脉,刚搭上去没多久就判断出了床里面躺着的是谁。
他心里悚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听身后一直盯着他的新皇着急的问:“如何了?”
医正小心回话:“启禀皇上,公主乃是惊吓过度,又受了刺激,这才晕倒了……微臣开一副汤药便好,不用过于担心。”
医正回完话不敢抬头,是以也没见到王一博微微眯起来的眼,他眼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刚刚叫她什么?”
医正伺候过的贵人不少,但没有谁像王一博这样阴晴不定,他脾气不好这件事在上京城,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医正俯在地上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又道:“公主的病情,从小便由下官诊治,断……断不会有诊错人的。”
王一博又看了他半晌,医正觉察到他的目光,把头压得更低,王一博这才道:“朕知道了。”
医正在房中战战兢兢的开了药方,便有小丫鬟拿着药方下去熬药。
医正跪在房中,冷汗已浸了满脸,王一博没说让他退下他也不敢退,以他的方向看过去,皇上坐在公主床边静静等着,没一会儿公主翻了个身,似是被什么噩梦魇住了,只见这位新皇微微低下了头,耐心十足的吻身下人的额头,轻声哄道:“娇娇,别怕,哥哥在这。”
医正被王一博这柔情似水的声音激得浑身颤抖,电光火石间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
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惶恐起来,他刚刚就在疑惑,据说皇后和太子早就被王一博关了起来,为何皇后所出的公主却被王一博好好的养在宫内,甚至住进了他生母之前的院子。
他不是没有见过肖战真容,用倾国倾城来形容这位公主真是豪不夸张,他这辈子见过那么多的美人,便是先皇后宫的美人都是不计其数,却没有任何一位可以和公主的容貌相提并论。
若是这位新皇对自己亲妹妹有非分之想……那么一切奇怪的事都说得通了……
医正想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今日看破了新皇的秘密,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他不敢想。
肖战终于又安静了下来,王一博把他睡乱的头发拨到了耳朵后面去,看把人晾够了,这才让人起身。
医正如履薄冰,颤颤巍巍站起来谢了恩,却听王一博又道:“朕听说医正家有个小孙女儿,才刚过了九岁生辰,朕合该想想,该送些什么给她呢?”
他此话一出,医正又是出了一身冷汗,他慌忙又跪下了,王一博摸着肖战泛着幽香的秀发,爱不释手的揉了许久,才道,“医正当官这么些年,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医正给王一博磕了头,“微臣自是什么也不知道。”
王一博满意点头,“退下去吧。”
医正刚走王一博便吩咐了暗卫,“随时派人监视着,若是有任何异常,直接杀了,不用来报。”
王一博原本是想让他出不了城阳宫,可是肖战的病情从小便由他照看,他怕人没了肖战出什么纰漏,可若是他敢把今日之事讲出去,王一博绝不会手下留情。
王一博就在肖战床边坐着,看着他睡,不时伸手摸他的额头,王一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肖战没发热。
两个宫女轻轻端了药进来,回禀了王一博便想去床边把肖战扶起来喂他,王一博撇了她一眼,宫女吓得手中药差些端不稳,听见王一博道:“都退下,朕来喂。”
肖战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几勺下来根本没喂进去多少,还把他的脖子上弄得都是药,又顺着流到了雪白的里衣上,王一博没伺候过人,手忙脚乱的拿汗巾帮他擦,却也没好多少。
王一博想起了什么,端着药看了看,然后一碗药用嘴都给肖战渡了进去。
肖战穿着打湿了的里衣,王一博自然是怕他着凉的,让人端了肖战的衣服进来,又吩咐人多烧了几个地龙,便要自己动手帮肖战换。
屋子里暖洋洋的,王一博都见了汗,他摸了肖战的手却还是冷冰冰的。
肖战喜欢舒适,里衣是丝绸的材质,衣带被王一博解开就乖顺的从他肩上滑了下来了,他里面穿着红色的肚兜,肤色被衬托得更加雪白,王一博被晃了眼,呼吸一下就变得粗重了起来。
怀中瘦弱的身子在瑟瑟发着抖,王一博怕他着凉,闭了闭眼不敢再看,手忙脚乱帮他把新的衣服披上,等换完把肖战塞到被子里他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肖战的脸色稍微变得红润了起来,王一博放心了一点,等人缓和下来后,突然又想起肖战刚刚光裸的身子。
他止不住自己旖旎的想法,身前的光景他不敢细看,只是帮他穿衣时瞟到他背后的肌肤,他身上半点瑕疵也无,像是精致的瓷器,摸到手上时只觉滑腻到他握不住,肚兜只在他背后绑了两根极细的带子,像是王一博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王一博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两只耳朵已经红透了,心砰砰的跳。
只是肖战才应该庆幸,王一博神思不属,这才没看清他胸前半点起伏也无。
王一博晚上歇在了城阳宫,搂着肖战睡了一晚,卯时他的贴身太监岑福蹑手蹑脚的进了屋,还没提醒,王一博便自己醒了。
他知道今天是上朝的日子,文武百官都已经在外等着了,岑福想要掌灯,被王一博阻止了,他先借着晨光看了看肖战,又低头用嘴试了试肖战额头的温度,确定他没什么不对,才轻手轻脚去外间洗漱去了。
他走时吩咐了宫女们把肖战屋中所有尖锐的物件收了起来,连床头都包了好几层布。
肖战醒来王一博还在养心殿批奏折。
他一惊之下坐了起来,低头就注意到袖口不是他昨日穿的那件,他急促的微微尖叫了一声,便引得外间的宫女全部紧张的跑了进来,“娘娘!您怎么了?”
肖战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问,“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宫女皆跪下道:“回娘娘,是陛下帮您换的。”
肖战脑子霎时一片空白,他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已经被王一博发现了吗?
他是皇后腹中所出,又是皇子,以王一博的谨慎程度,等着他的应当只有除之而后快这一个结果。
他若是公主,以王一博昨日的表现,自己晕倒后他又怎么会放过自己?
昨日在发现王一博龌龊心思时肖战就想过,不如死了的好,总好过让王一博糟蹋,可是王一博说他留着母后与哥哥,是要自己遂了他的愿。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是不是说明,母后和哥哥还有机会卷土重来,哥哥在朝中那么多党羽,他们是不是还可以联合起来推翻王一博?
肖战紧紧攒着身上的被褥,他害怕的同时脑子又格外的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聪明,从小更是没离开过宫里,但是基本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肖战知道自己貌美,以前覃宋就是在宴会时误闯入了御花园,正好撞到肖战在园中,他望过去时脸上甚至没什么表情,他记得哥哥说过,自己笑起来最好看。
他确定覃宋就见过自己这一次,覃宋在边关立了大功,回国时却拒了所有赏赐,只一门心思求皇上把肖战赐给他,肖战不相信一见钟情,只晓得覃宋爱得应当是自己这张脸。
能让泰山压顶也不动声色的覃大将军爱的脸,绝不会差。
若是其他人,抓了母后和哥哥威胁让自己委身于他,肖战绝不会犹豫,可为什么偏偏是王一博,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皇兄……
肖战想到王一博昨日离他那么近,滑腻的舌头伸进来掠夺他的呼吸,他急促的鼻吸呼在肖战脸上,那感觉肖战至今还忘不掉,他一想到胃里便泛起恶心,突然趴在床头干呕了起来。
他胃里什么都没有,吐了半天也只吐出了一点酸水,宫女们吓得要死,生怕这位娘娘出了什么差错皇上要拿她们问罪。
一个宫女见其他人纷纷上前照顾肖战,机灵的跑去了养心殿。
她被人拦着不让进,说自己是城阳宫的才被放了进去,一进去就跪下道:“启禀皇上,娘娘刚刚吐了,虽已让人传了太医,奴婢想着……莫不是有了小皇子……便赶紧来向皇上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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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