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中”几个字终于暗下,肖战尝试着动了一下手,发现手脚有点麻,着急的想要冲上去问问医生,一不小心人就要直直栽到地上。
身体腾空,却不能控制,感官清晰但是四肢麻木。
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的痛感却没有来临,他被接住了。
耳边还是接着他那人的喘息声,话里还带着些许玩笑,“怎么?肖医生想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啊?”
没有。
他尝试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睛却又着急的看着手术室已经走出来的医生,眼里的迫切王一博第一次在肖医生平时冷淡,好像很少对什么东西提起兴趣的脸上看见。
把人扶稳后,才由着肖战冲上去问情况,他就这么靠在刚才肖战靠着的位置。
眼睁睁看着眼里绝望的急迫变得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平静。
安静的吓人。
刚安排手术的老人还要在无菌病房观察一个晚上,肖战拒绝了穿上隔离服进病房,他就这么站在门前,透过那格小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
他好像又站了好久。
期间王一博好像跟他说过话,又或者好几个人跟他说过话,他忘记了自己有没有回复,直到陈主任把他拉到了一个医院的小型休息室,他才堪堪回神,张嘴却声音发哑,“陈主任,您今晚值班啊?”
他这个状态陈主任想骂但是又不知道从何骂起,眉头皱得老高了,最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好了不反应过度,知道你在乎院长,但是也要注意下身体是不是?”
间接性的耳鸣让肖战有些听不太清陈主任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让他的耳朵有些发疼,紧接着无意识的掉眼泪。
他看见陈主任似乎有点着急,他听不见,但还是尝试开口,“我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陈主任被他吓得没再说话,转了一圈才把抽纸塞进肖战的怀里。
肖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原来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流下来了,原先没意识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感受到这种反应,鼻子跟着一酸。
一下子眼泪浸满了整个眼眶。
他好像失态了。
耳鸣还在继续,他还是带着些气音开口,“主任,您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陈主任好像说了很多话,他一句话都听不见,随后他才看见陈主任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出去还顺便带上了门。
这种时候换做是一般人,会开始拿起手机联系一些可以倾诉的朋友家人。肖战盯着紧关着的那扇门好一会儿,才哽咽出声。
他可以联系谁呢?
徐鑫磊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睡觉了。
好像没有什么其他可以联系的人了。
眼泪好像一直止不住,甚至还忍不住哭出了声音,耳鸣也一直在持续。
他意识到自己眼泪流了很久,脑子昏昏沉沉的开始觉得口渴,肖战咬牙走到了饮水机旁边,拿起水杯,他发现手有些发抖,等到把水杯拿起来接水,才发现是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耳鸣没有减少,他好像声音一点都听不见了。
迅速接了水灌了好大一口,还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才走到桌子旁拿起手机,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但是却发现手机还在一直震动。
像是持续性的拨打过来。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他没有看来电联系人,觉得现在好像谁来说一句话都好,保险或者诈骗都可以。
耳鸣好像缓解了一点,他能听见手机铃声断断续续的声音。
“喂。”他先开了口。
他一直没有听见对面说话,但是耳鸣好像已经不严重了啊,握着电话的手有些紧,他好像迫切的需要一些求证,证明他的耳鸣已经快要缓解了。
低低的对着手机说了句话,“我是不是还是听不见?”
鼻子又开始酸了。
已经止住的泪水似乎要迎来第二次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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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