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他一句喜欢,刘耀文种了一片紫藤树林,这是专属于他的,独家浪漫。”
严浩翔说他们俩的人气很高,以后就要常驻酒吧了,可宋亚轩还是担心自己做不好,所以第一周的排班表上只安排了刘耀文一个人,他给宋亚轩时间去调整自己。
宋亚轩依然跟着丁程鑫学习跳舞,刘耀文也跟他在一个练习室排练节目,他一周只上四天班,其余时间就陪宋亚轩练习合作曲,他弹唱,宋亚轩跳舞,这是他自己争取来的,他说宋亚轩的二演,他也要陪着。但这两天他好像还在忙别的事情,总是要出去打一会儿电话才能回来,为此还被丁程鑫罚了好几次。
这天马嘉祺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硬是要把他家丁程鑫带出去玩,陪练的任务就全权交给了刘耀文,练习到一半他又跑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满眼笑意,拉着宋亚轩说要带他去另一个地方练习。
车从市区开到郊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宋亚轩也觉得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熟悉,直到他们拐进一处空旷的院子,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涵樾华苑,刘耀文的老家。
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宋亚轩还记得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为了签一份合同,一份把他和刘耀文绑在一起的合同,而现在他好像不需要那份合同就已经可以成为刘耀文身边的那个人了,绑住他们的,不再是两张纸,而是他们自己。他不禁有些感叹,也有些怀疑,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对于这里的记忆,他其实并没有很多,除却那份合同,就只剩下后院的雪滴,扑满阳光的卧室和三楼的小吧房,他突然明白了刘耀文口中的另一个练习室是哪了。说实话他有点不想去,那里让他感到压抑,待在那里,好像连空气都在指责自己是个罪人。
可刘耀文并没有把他往三楼带,而是拉着他往后院走,他想,难道又想去看看那丛雪滴吗?确实好看,只是他不太喜欢罢了。
就快要到那的时候刘耀文突然松开了宋亚轩的手,然后天黑了,他听见刘耀文问他,“阿宋,你相信我吗?”
蒙着眼睛的布条把阳光都挡在了外面,明明是大白天,却好像身处黑夜,他不由得愣住了,怎么说呢,其实他对黑暗总是抱有恐惧,所以晚上睡觉总要开一盏小灯,好像这样才有安全感。
而这份恐惧在沈季之去世后愈发汹涌。每每闭上眼,都能看见男孩苍白的面容。没有人缠着他,是他没办法放过自己。就好像黑雾里面藏着一头贪吃的野兽,不断蚕食他的脆弱敏感。
在那段昏暗的时光里,他总是浑浑噩噩,多少个夜晚他无数次举灯长明,黑暗依然肆无忌惮敲打着他不安的神经,他想也许自己永远都无法摆脱那份惧意,可今天刘耀文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他安心。“信的,一直信的。”
他听见男孩笑了,牵着他的手也更紧了些,他被男孩拉着,即便什么都看不到,也大步大步的往前走着。
眼睛被蒙住后,其他感官变得更加灵敏,宋亚轩感觉有阵调皮的风捎来清香,淡淡的,甜甜的,融在风里好像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好熟悉的香味儿,脑子里闪过大片大片紫色光影,曾经的约定慢慢清晰,心跳如鼓,是他所想的吗?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痒痒的挠着心窝,“阿宋,我带你来赴约了。”
布条缓缓滑落,眼睛也一点一点被阳光填满,他终于看清了周围。那是一片活泼的紫,深深浅浅在四月闹的正盛,一簇簇绽在枝头,一条条由半空垂落,交错缠绕着向下倾洒紫色瀑布,原本空旷安静的白色长廊现在热闹的不行,宋亚轩觉得它们是有生命力的,否则怎么会不停的生长流动着捕捉阳光。
“阿文,好漂亮,好像在做梦一样。”宋亚轩被这紫色的浪漫蛊住了,伸手想要触碰,要怎么形容呢,它们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梦幻,吸引着他靠近。
“不是梦,这是专属于你的紫藤长廊,还记得吗,我答应过你的。”刘耀文笑了,目光紧紧的盯着宋亚轩,人们都喜欢用相机存下美好,刘耀文却觉得那样太没有温度,他喜欢用眼睛记录,然后记住,就是永远。
少年站在风里,背后是辉煌的紫色海洋,宋亚轩只看了一眼,却能记好久好久。
多年后他再次回忆起今天,也许那紫海会褪色,可少年永远鲜活。
刘耀文把欢喜和浪漫一齐拥入怀中,低头轻蹭着怀中人的发丝,他的心跳乱了,耳朵也红了,这是宋亚轩第一次主动拥抱自己,他舍不得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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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