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嘉言早早就出了门,白小月躲在窗帘后面,看着傅嘉言开车出了门才算是松了一口气,马不停蹄的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
这三年,虽然自己活的毫无尊严,可是傅嘉言确实对他不错,至少在物质方面,绝没有短过他,吃的用的都是和傅嘉言一个标准来的,所以这也就导致白小月在富贵圈子里浸.淫多年,对于吃穿用度,都格外的挑剔。
不过,现在白小月没想那么多,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他最爱的齐放。
白小月随手从衣柜里挑了一身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匆匆下楼,敷衍过管家之后,白小月从车库里挑了一辆最低调的车,就前往昨晚上齐放和他约的咖啡厅。
白小月走到咖啡厅门口,双手扶在门把手上的一瞬间,又有些紧张的撤下来,十分不自然的整了整自己一丝褶皱也没有的外套,面露忐忑地推开了门。
齐放,我们已经……三年没见了啊。
只一眼,白小月就准确定位到齐放所在的位置,齐放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两人最初相恋的模样,一双桃花眼,嘴角永远噙着一抹温柔笑意,也许是毕业参加了工作,为了生活,曾经漾满温柔的眼睛,此时是一片浑浊的疲累。
白小月惊喜的跑过去,站定在齐放面前,才显出些拘谨不安,他捏着自己昂贵外套的一角,忐忑的喊出了自己已经三年没有宣之于口的名字:“放哥。”
齐放听到声音,猛一抬头,是一如初见时的白小月青春靓丽的脸庞。
那是一张没有经过生活的困苦劳累,没有经历过尔虞我诈,没有经历过受伤欺骗的单纯的、简单的、无忧无虑的脸。还有曾经家境一般的白小月,此时穿的是最新款的Armani初秋轻奢休闲西装,一身修身浅灰色西装包裹着白小月姣好的身姿,更衬得白小月身高腿长腰细,纯纯一副贵公子风范,整个人更是透着一股贵气,因为好久不见的恋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激动的面色更加红润娇羞。
这身衣服他在杂志上看见过,一身的价格能抵自己半年多的工资,当时的齐放还又酸又不屑,傻逼才会花这么多钱买这么贵的衣服,曾经的白小月和自己一样,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穷学生,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了满身名牌的贵公子,而自己却变成了为了生活而委曲求全的社畜。
一抹异色在齐放的脸上一闪而过,而白小月陷在幸福里无知无觉。
“小月。”齐放脸上带着故作惊喜的的表情起身,把白小月一把搂进怀里,紧紧抱住,是迟来的深情款款。
白小月依偎在齐放怀里,眼泪顺着眼眶汹涌而出,失去了三年的怀抱,如今却再一次失而复得了。
齐放任由白小月在自己怀里肆意释放着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未见,齐放也是感慨万千,当初白小月一言不发的失踪,齐放悲伤欲绝,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如今终于找到人了,却也是物是人非了。
两人静静相拥,直到白小止住了眼泪,红着脸从齐放的怀里小心翼翼的退出来,可是双手依然没有安全感的攥着齐放衣角。
齐放握住白小月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细细端详着这三年来脱胎换骨的曾经的爱人。
锦衣玉食养出来的人就是精细,白小月只是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嘴里撒娇抱怨着咖啡不正宗,难喝。
齐放在白小月看不到的地方,眼神黯淡,这已经是他经济范围内可以找到的最好的咖啡厅,却还是被嫌弃了。
齐放再一次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不光是三年没见,更是三年一蹴而就的贫富差距和眼界。
齐放默默端起那杯白小月抿过浅浅一口的咖啡,淡淡的说道:“抱歉,三年了,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样的咖啡,你以前不喜欢喝咖啡的。”
白小月听到这话,却突然愧疚,他低下头,懦懦道:“对不起,放哥,我……”
齐放却没让白小月继续愧疚下去,他摸了摸白小月的头,权作安抚:“没事的,这三年,我一直都在找你……”
白小月愣愣看着他的放哥,他没想到他的放哥不仅没有怪他不辞而别,分开的这三年竟然也一直在找自己。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就离开的,我是被逼无奈,来不及告诉你的。”白小月啜泣道。
“你现在过得好吗?”齐放问白小月。
白小月立马摇摇头,然后又有些迟疑的点点头。
白小月的第一反应是不好,可是细细想来,傅嘉言虽然是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把他困在了身边,可是平心而论,傅嘉言对他还算很好的。
这三年来,吃穿用度自不必说,全是最新的最好的,更是带他经常出入高档场所,带他见世面,还有生意谈判场合,更是因为自己一句无聊想要学点手艺,而给他请了专业的绘画老师,甚至还投资给白小月开了家画室,虽然不大,可这对白小月来说,也是凭他自己奋斗半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
可是这些话,他不敢和齐放说,一方面是碍着和傅嘉言签的合同约定,另一方面,是怕齐放多想,虽然他和傅嘉言之间真的清清白白。
齐放却语出惊人:“小月,我知道你当初离开的原因了,你去给傅氏集团的老总当情人了是吗?”
白小月瞪大双眼猛地看向齐放,浑身血液瞬间冰凉,心脏紧缩跳个不停,连说出口口的话,都颤抖不休:“放哥,你怎么……会知道。”
“果然是真的。”齐放闭上眼睛,语气悲怆:“我找到了你父亲,他喝醉了无意中说的。电话号码也是他告诉我的。”
白小月幻想的所有美好瞬间破裂,他目呲欲裂,刚刚冰凉的血液瞬间沸腾,烧的他急于找个地方钻进去。
白小月想都没有,捂着脸就准备逃跑,他不想这么丢人的一面,被他最爱的放哥看得到,齐放却一把拽住白小月的手腕,一使力,把白小月拽进自己怀里,给足他安全感。
“没事,没事,你别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么能让你再一次在我眼前跑掉啊。”齐放附在白小月耳廓边,呢喃着让人放松的细语。
齐放一下一下拍抚着白小月的背,这是以前齐放安抚白小月的好办法,果然,白小月在齐放温柔的抚慰下,慢慢恢复了平静,齐放看着安静下来的白小月,慢慢哄劝着:“小月,你一定有什么苦衷是不是,我不信你是这样爱慕虚荣的人。”
白小月紧闭着双眼,不敢看齐放的脸色,生怕从上面看到对自己的厌恶,他轻轻点头:“我没有爱慕虚荣,是我爸,和傅总签的合同……”
白小月把三年前不辞而别的前因后果都对齐放娓娓道来,慢慢讲述着他父亲是如何为了还赌债把他给卖给傅嘉言,这三年,自己又是如何一个人孤独的度过,还有对齐放深刻入骨的思念。
两人三年前,因为情投意合成为情侣关系,至今,白小月都觉得自己还深爱着齐放。
“放哥,你带我走吧,我求求你,你带我走吧,我不想继续待在副总身边了,我想光明正大的拥有一场恋爱,而不是做见不得光的挡箭牌。”白小月揪着齐放的衣角,流着泪歇斯底里的祈求。
齐放却轻轻擦拭着白小月不断汹涌而出的眼泪,问道:“他有碰过你吗?”
白小月疯狂摇头,虽然对外身份一直都是傅嘉言的情人,傅嘉言却真的一次都没有碰过他,就连这次他骗傅嘉言陪他睡了一晚上的人是自己,傅嘉言也没有信,因为傅嘉言知道自己是不会主动献身的。
白小月有他自己的坚持和底线,这也是白小月在合同里提出的唯一一点要求。
齐放点点头:“小月,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们不能这么任性的,如果我私自带你走了,你有想过我的下场吗?”
白小月一愣,被冲昏的头脑一瞬间恢复了理智,确实,如果齐放真的带自己走了,那傅嘉言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两个,傅嘉言这个人最是要面子,自己名义上的情人跟别人跑了,他一定会勃然大怒,不择手段处理他们两个。
白小月理智知道齐放说的是对,可是情感上却依然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些失望。
齐放最是了解白小月,只一眼,就知道白小月心里在想什么。
齐放双手捧着白小月的脸,一吻轻轻落在白小月的额头上:“小月,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带你走的,等我计划周全,我一定会带你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做一对最普通的情侣,我们继续相爱,然后结婚,生孩子,我们会摆脱掉一切,摆脱掉囚困你的傅总,摆脱掉你烂赌成性的父亲,只有了我们两个人,开始属于我们自己的自由生活。好吗”
齐放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触动着白小月的心,齐放描述的就是白小月梦寐以求的生活,梦寐以求的幸福,只有齐放,能给他这样的生活和幸福。
白小月的眼睛充满了信任的光芒,坚定的看向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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